李傲白一进家门,就看自己的父亲也起来了。从小,这个父亲在他的眼中是勤劳的,很多大事情上,是有自己主见的。在众多的农村男人当中,不多见。
李大彪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半头的儿子,各方面都是出众的,在村子可给他长了脸。
李傲白接过父亲手中的扁担,挑起了水桶,出了门。
这会,早起,担水的人不少,相互之间打着招呼,问候着年货准备的咋样了,商量着要不要一起去赶集。
来到水井边,井里的热气徐徐的向上冒着,排了一会队。轮到自己了,他熟练的挂上水桶,一点一点的转着辘轳,看着井绳一点一点的下去。井里一个亮亮的圆点,泛着涟漪,然后搅着辘辘,就这样一桶水就上来了。
两只水桶都满上了,刚准备走。又看见了旁边的四婶,她年纪大,所以李傲白帮她搅上了来了两桶水。四婶高兴的说:“这大彪子养了个多好的儿子,长的这么俊。”
说的李傲白有些不好意思,他挑起担子,慢慢的往回走。
快到门口,不速之客欧兰兰挡住了去路。她看着这个日思夜想的男人,她一直在寻找单独说话的机会,终于被她等到了。
她岂能放过这个机会,她望着李傲白说:“好久不见!”
李傲白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从她身旁绕着走。
欧兰兰追了过去,李傲白只好放下扁担说:“你有什么事?”
欧兰兰说:“我等你好久了。你知道吗?”
李傲白说:“为什么要等我?”脸上的表情是冷若冰霜的,语调都渗着一股子寒气。
欧兰兰有些震惊的说:“我喜欢你,我一直在等你。都等成老姑娘了。你不知道吗?”
李傲白动了一下嘴唇,轻蔑的说:“那我郑重告诉你,不用等我!”
欧兰兰的情绪有些激动,她说:“难道你对我连一点点感情都没有吗?”
李傲白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疯了,他压根对她就没有一点点感觉,就是一个村子的邻居而已。竟然莫名其妙的被挡在这里,说这些无聊的话语。
他担起担子。准备离开。谁知这个欧兰兰伸开双手,将路挡住,还是不让走。有些歇斯里底的说道:“你竟然会为一个没娘的野丫头不要我。我哪里比不上她?”
李傲白想扇她一巴掌,让她清醒一下。听到她在骂蔷儿是个野丫头,一下子就愤怒的说:“不许这么说我的妻子,蔷儿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在我心中。她是最好的!”
担起水桶,丝毫不管欧兰兰的哭闹,回家了。
他不想理这个疯女人,自以为很漂亮的疯女子,竟然骂蔷儿是没娘的野丫头。蔷儿是可怜,没有娘疼,没有爹爱的,以后。他更要加倍的爱自己的女人。
欧兰兰看着李傲白的背影,跺脚、哭。谁知人家连头都没有回。她恨死张晓蔷了,不知道她使了什么妖法,让这个完美的男人死心踏地的。
李傲白把水桶里的水倒进水缸,又挑着担子出了门。
张晓蔷醒来了,看见了李傲白担水去了,心里暖暖的。她洗漱完毕,进了厨房。刚挑回来的水是温温的,舀了一些出来,把厨房的里卫生收拾了一下。
大锅后面的小锅里,是婆婆发的面,她用手压了一下,还好,一会可以蒸馍了。
案板下面有萝卜、粉条子、豆腐,她把这菜洗了干净。一大家子人要吃饭的,蒸些包子,吃着实在。
昨天回来买的肉剁了一些肥瘦相间的,调料拌好放在一旁。洗好的菜剁碎和肉搅匀,一放在一个盆里面了。这时李傲白又挑了一担子水回来,哗啦一下倒进水缸里了。
他看见媳妇在厨房里开始忙活了,觉得这才是家的样子,多温暖的。
他蹲下来,把火生好,水添好,又去挑水了。
发好的面,再掺了一些面粉、碱水,用力的揉着,面团表面光滑洁白了,放在一旁醒着。
灶堂里加了一些柴火,看着火苗子往上蹿。半年多没用过土灶台了,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感觉。
张扬进来了,他是给姐姐帮忙的。张晓蔷说:“扬娃,不用你帮忙了,饭好了叫你们吧。”张扬没有走,拉过一个小凳子坐在旁边看着火。
水开了,张扬去把屋里暖水壶提了进来,一点点的灌满,然后送到各屋里。看着弟弟这段时间一下子长高不少,感到欣慰不少。
张晓蔷开始了包包子,包满了两篦子,上了蒸笼。盖好,用笼布子围严实。张扬的火烧的不错,一会就冒出了热气。
家里还有一些酸菜,她切了一大碗,调了些调料和辣子。
包子出锅了,真不错,一个个包子都咧着嘴的样子。张扬打趣的说:“姐,你看包子都咧嘴在笑。”
张晓蔷把锅里的水舀干净,原先农村人喜欢上面蒸馍,下面直接熬稀饭,可是那样不利于健康,张晓蔷她没有这样省事去做。
重新添了水,一大锅的水,再次烧开。包谷糁子下锅,不停的搅动,放了一点碱面。让张扬不要再加柴火了,用灶堂里的余火熬着就行。
包谷糁子熬好了,金黄色一大锅,看着都香。
李傲白把堂屋的桌子放好,他把包子先端上桌子。张扬给姐姐帮忙舀着饭,张晓蔷把酸菜也端了过去。
李军和张晨也过来了。一看见大包子,张晨的大眼睛就更圆了。他拿起一个包子先给了奶奶,然后给了李大彪拿了一个。奶奶忍不住又夸张晨懂事可爱。
奶奶不停的说:“这两孩子,多聪明,多可爱!长大肯定会有出息的。”
李军说:“就是,张扬看的书不少,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没有他看的多。”
张扬说:“我要像李军哥哥一样,年年考第一。”
张晨说:“我也要考第一。”
李傲白说:“都好好吃饭,吃了蔷儿的饭,都考第一名!”
沈翠花哎了一下,她说:“香香今年不回来,我想她了。可是她来信说回不来,也不知道在那边习惯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