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蔷看着父亲买的这些衣服,她还是让张扬、张晨换上父亲买的衣服。张晨一下子从一个城里娃又变成了农村的娃娃了,张扬不停的在逗着他。
看着儿子穿着自己买的衣服,张永昌开心的笑了。
给女儿买的一条红色的围巾,他亲自给女儿围上了。这是姐弟三个人长这么大,第一次收到父亲买的东西。
父亲粗糙的双手在张晨的脸蛋上摩挲着,他看着这个从小一出生就失去妈妈的儿子,心里是无限的愧疚。还有张扬,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历历都在眼前。
两个儿子以前跟着他的时候,他从来都是不管不问,麻木的面对家里的冷漠的压榨,承受着周老婆子的自私和恶毒。
而今天,女儿和儿子这样的出现,在抱住儿子的一瞬间,他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温暖的。
这时,张永安进来了,张扬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张晨则是跳上了他的背上。
张晓蔷看见他,很高兴,从包里拿出了给永安叔的新衣服。看到侄子和侄女,他乐的合不拢嘴。这个长相敦实,长年干活身体壮实的汉子,第一次这么的兴奋。
张晓蔷说:“永安叔,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你啊”
张扬说:“是吗新娘子漂亮不”
张晨说:“先给两糖吃。”
张永昌说:“刚好蔷女子买的这新衣服,你结婚时可以穿着,多好看的。让老陈家的人看看,这新女婿多精神”
张永安的脸有些红了,他的年纪三十多了,能娶到媳妇,实在是不容易啊。这不,老张家的新房盖好后,给他提亲的人很多,他相中了邻村王家庄老陈家的闺女。
老陈家也看中了老张家新建的房子。永安的未婚妻子。人长的一般,有点裁缝的手艺,在镇子上的服装厂做机工。
听着大家这么一说,张晓蔷也感到了安慰。
永安叔在这个家里是典型的老黄牛。这回有了自己的小家,以后的日子,可以过和舒坦一些。
张永安脱下了自己破旧的外套,里面是破了絮的烂棉袄。张晓蔷心疼的说:“叔,我给你寄的军大衣呢。咋不穿”
他低着头,没有说话。
张永昌说:“哎,别提了,就相亲那天穿了一次,被你永光伯看到了,然后说自己没有衣服穿,闹腾的不行,你永安叔就给他了。”
张晓蔷的心里一下子就火了,她说:“那绿色的绒衣、棉裤呢”
张扬说:“这还用说,肯定是被抢走了吗”
张晓蔷说:“叔。你咋这么老实的。等你和婶结了婚,得想办法给自己过日子才行,这样下去,婶子都不答应的。”
张永安说:“哎,都是一个家里的。我打算结婚后,就去镇子上做工,你婶子开一家小店。”
“这就对了,永安叔”张晓蔷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家里虽然盖的这么好的,可是充满了自私,还不如去外面闯一下。比呆在这里强多了。
土里刨食,只是能填饱肚子,可是要过好日子,必须走出去才行。
张永昌说:“你们永安叔正月初六结婚。到时你们就能见到新婶子了。”
张扬高兴的和张晨一起拍起了双手。
在张晓蔷的心里,正在盘算着送个什么样的礼物最合适呢
院子里响起了周葱香骂母鸡的声音:“你这该死的,我成天喂你,把你当成先人一样,你把蛋给我下到哪去了”
这个周老婆子刚挨个摸完鸡屁股,肯定少了一个鸡蛋。所以才这样破口大骂。还有就是,张晓蔷回来竟然没有先进自己的屋,没有拿出东西孝敬她。
张永昌说:“孩子,你们去和你奶奶打个招呼。”
三个孩子很听话的出了屋子。张晓蔷说:“奶,为一个鸡蛋值不”
周葱香说:“你这有钱人说这话呢,我一天就靠这几个鸡蛋换点钱花。你又不给我一分钱,我老了,没有人管我了”
说着说着,那眼泪竟然流了下来。她用黑乎乎的衣袖抹着眼睛,谁知这一抹,竟然成了包公脸了。
张晨给逗乐了。
看见张晨这么一笑,周葱香抡起笤帚就要打张晨,吓的孩子一下子就跑到父亲的身后。
张永昌这次挺直了腰板,将儿子护在背后说:“妈,别打我的儿子。他好不容易回来看咱们,不要这样好不娃还小,有什么事能不能好好说”
要是换了以前,肯定是张永昌会比周葱香先动手打的。
周葱香用笤帚把儿指着儿子说:“你,你,咋和他们一起对付我,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他们,他们是我的孩子。我这几年没有好好照顾好他们,现在他们回来了,我不能让你动手打我的孩子”
张永昌理直气壮的说着。
看到这场面,张晓蔷赶快的拉着周老婆子的手说:“奶,别生气了,你看我给你买的啥走,屋里看走”
周葱香放下手中的扫帚,用衣服襟子擦了擦手,随孙女一起进了屋子。
这间屋子是正屋,很宽敞明亮。水泥砌的火炕,周边全部镶的花砖,屋里的火炕热气刚好充当了暖气的角色。
张晓蔷把买的东西放在炕上,都是一些吃的。她知道周老婆子离嘴较近,不讲究其他。钱,张晓蔷根本不想给她,困为给了她也没有用的,她这个守财奴,你给再多,她觉得是你欠她的。
这样的贪得无厌之人,所以就用这一些吃的来打发就行。
张扬和张晨还在院子里,这时,小胖子张振过来了。这家伙,个头没见长多了,体重是长了不少。
他盯着张晨看了半天才认出来。对于张扬,他根本就不知道是何人了。
张扬拉过张晨说:“你别看了,我们就是以前常被你欺负,被你妈妈打的人。”
张振一下子知道了,他根本就想不到,以前那两个欧春花嘴里的小杂种、小贱货,现在居然长的这么高,还真认不出来了。
张晨比他小一岁,可是比他高出半个头。
这下子,张振有些蔫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