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宫里当差,当她听到她儿子介绍的时候,自然就明白了,家里来了重要的客人。
她惊喜之余还有慌张,她甚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好,长忆带着欧阳和月他们进院子,欧阳和月才能够好好地打量这个家。
简单的四合院,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看来长忆小时候的生活环境还不错,因为有这样的房子的人,至少三代之内家中有人做过官。
老妇人有些紧张,给欧阳和月的人都安排了住处,只是在准备吃的方面,显得不安。
欧阳和月知道那个侍卫叫长忆,又得知这是他的家之后,就允许他去打下手帮忙去了,至少这样可以多些他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
“儿子,咱家这菜可以吗?没有好酒怎么办?”
老太太这话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长忆只是笑着,总是说没关系。
因为白天吃饭的时候发生的事儿,他都看在眼里,他知道皇妃不是很挑剔的人,他也看得出来,皇妃是个很容易通融的人。
“对了,陛下看起来很……”
老太太想说,这个陛下看起来像女人,长得太秀气。她的话还没出口,长忆就知道她要说什么,笑着制止了她。
他趴在他娘的耳朵上小声说道,“娘,她是皇妃。”
老太太听后,嘴巴张得老大,眼睛瞪得很大,差点儿没把下颌给惊掉了。
晚饭吃的的确很简单。很清淡,但是却让欧阳和月有种家的感觉,她有些想家了。也有些想他。
吃过晚饭,欧阳和月和老太太闲聊了几句,一晚上都没有见到长忆他爹,她就猜到了老人家可能不在了。
老人家一晚上很兴奋,看得出来也有很多话要说,但是还是估计欧阳和月的身份,只是说了些好听的。可套的。
虽然如此,欧阳和月还是觉得很开心,跟老人家畅谈。就像是跟家人谈话一样。
她会房间睡的时候,让长忆去陪他的母亲说说话去了。
古代人都睡得很早,天黑的早,吃饭早。吃完饭也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更没有手机之类的让人们得以休闲娱乐。
吃了饭除了对灯看书,聊天之外,那就只能够上床早睡了。
欧阳和月躺在床上,无比的想念她的家人,可是她明白再也回不去了,只是当自己难过的时候,想念她在另一个世界家人的时候。她就告诉自己,这个世界才是真的世界。而关于另外一个世界,那是她做的一个梦而已。
只是那个梦做的太长,太逼真,以至自己认为是真的了。
原来人痛苦的时候,真的不能够由着自己痛苦,必须想些办法去化解,去分担。她现在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化解自己的痛苦其实挺不错。
躺在长忆家的小床上,她不敢脱衣服睡,毕竟不是宫中,也不是客栈,她总是有各种担忧,担心会被坏人盯上,如果这样半夜起来跑,还是穿着得体比较好。
米粒儿伺候着她躺下之后,自己一个人打了个地铺,谁在欧阳和月床边。
其实长忆家也的确没那么多的床,供那么多人休息了。
米粒儿可能是太累了,她跟欧阳和月唠叨了几句,竟然很快就酣睡了。
欧阳和月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想他,想他,想他……
她突然发现自己发了疯的想他。
几次她都想要问米粒儿,他到底在做什么,这几天她显然有事儿瞒着她,莫名其妙的对她好,就连她发脾气也还是笑脸相迎。
这些不是因为她是她的小丫头,而是她觉得她有事儿对她隐瞒了。
想起之前男人们总说的话,总为自己开脱的话,不偷腥的男人不是男人,可是总偷腥的男人也不是男人。
欧阳和月一直觉得,苏南歌这次是动了真格的了,他可能真的不爱她了。
或许是自己的做法真的伤害了他,一直不理他,一直在恨他。
可是心底为什么却这么想念他。
她觉得自己很没出息,没出息到闭上眼睛就是他。
他到底在干吗?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了,刚要迷糊着睡过去,就听到窗外传来了沙沙的声响,在外面睡觉,她是睡眠很轻的。
这一阵沙沙声,惊得她睡意全无。
她紧绷着身体,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声响。
奇怪的是,当她全身心的细听的时候,外面似乎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了。
她所能偶感受到的,只有她自己因为恐惧而剧烈跳动的心。
她以为自己幻听了,但是接着她又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就再她的窗外。
而且这脚步声听起来有些杂乱,看来外面有不少人。
欧阳和月刚伸出手去,想要去弄醒米粒儿,可是却又担心突然醒来的米粒儿会弄出声响,这样倒是提醒了外面的人。
她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了自己准备好的匕首,如果保护她的那些人已经在熟睡中被人砍了脑袋的话,她得自保了。
这样想着,不由得更加害怕了。
只是当她听到有人撬动窗子的时候,外面突然突然传来了一阵撕打声,欧阳和月听到了她的侍卫的声音,果然是有人来了。
她一手堵着米粒儿的嘴,一边轻轻地将她推醒了,没等她说话,就先快速的告诉她现在的情况。
米粒儿倒是没有她想象中的可怕,没有大声吼叫,只是抓着她的手,用的力量太大,快要将她的手指头给捏断了。
“主子……”
欧阳和月原本以为她会说她要保护她之类的话,结果却发现她身子抖的像筛糠,比她还害怕。
这下好了,有个比她还害怕的人,她倒是要坚强起来,可不能够两个人都给吓得倒在这里。
外面撕打声打起来,灯光亮了,欧阳和月戳破了窗户纸,看到了外面有一群黑衣人,正和他的侍卫撕打在一起。
“你妹的果然还是被自己说中了。”
欧阳和月拉着米粒儿走出房间,刚出门,就看到长忆正在她的房间门口和一个黑衣人撕打在一起。
“马在院子东边,您快走。”
长忆大声喊着。
欧阳和月拉着米粒儿的手,从他们旁边经过,那个黑衣人一刀朝她砍过去,刀刃掠着她的头,砍掉了她的一撮头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