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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和月对苏南歌的感情呢?是爱情,还是为了面包。
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愿意承认自己别别人逊色,或许都希望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王南溪在他老妈的洗脑下,也觉得或许因为自己不是家中的长子,将来分家产的时候,怕也是只拿到九牛一毛而已,所以,为了面包,欧阳和月和妈妈一样,最后选择了那个面包。
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将手中吃剩的水果扔在了盘子中。
这是他第一次在家中,做出这样粗鲁的动作,他向来都是那个嘻嘻哈哈,长不大的孩子,不管是在王志致的眼中,还是在苏美文的眼中,他也算得上是纯天然无公害的。
可是此时此刻的他,满脸的心事,一看就像是思虑许久,肚子里憋着什么一样。
苏美文正好上楼洗了澡,正准备待会儿等欧阳和月回来,为难她一下的,结果就看到王南溪将手中的瓜果随意的扔在盘子里,弄脏了其它的水果,别人也没法吃了。
“哎,我说那你想,你怎么了?”苏美文走过去,伸着她那保养的白皙的擦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着他刚刚扔下的说过,皱着眉头一脸不满的说道,“你这个样子,别人还怎么吃啊。其它水果都沾上了你的口水了。”
“是吗?沾上就沾上吧,吃了又不会死。”这也是王南溪第一次这么不尊重苏美文,就算是做做样子也好,他这次都没有。
苏美文像是猛然间吃了个蚊子,以前的时候王南溪可不是这个样子,他都是会笑嘻嘻的喊她大妈妈的,这样不尊重她,这还是第一次。
“哎,南溪,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她裹了一下披件,不满的盯着他,他今天晚上的态度不是很好,脸色也不好,拉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了他什么一样。
苏美文仔细回想,自己也没有做了什么让他如此记恨的事儿啊,如果非要说,他今天晚上有不开心的事儿,那就是吃饭的时候,欧阳和月和苏南歌互相喂食的时候,她明显看到他们母子脸上的表情都不自然。
难道说,他是嫉妒苏南歌?
对,肯定是嫉妒他的哥哥了。看着他哥哥那么幸福,他极度了。
想到这里,苏美文似乎又有点儿同情他,像他这样的私生子,估计不会有什么真正的爱情吧,哪个女孩子愿意嫁给他啊,毕竟以后分家产,那也分不到多少的,名声也不是很好的。
“我什么态度了,我不过是因为把水果没有好好的放到盘子里而已啊。怎么?”他看着苏美文,他早就受够她了,他明明就不是她亲生的,而每次她都要做出一副亲生母亲的样子来,关心他也好,批评他也罢,每次都像是自己的妈妈一样,这让他很抓狂。
有时候爱,有时候恨,有谁能够理解那种感受。
“不行吗?大妈妈?”他故意抬着头,看着苏美文,这也是他第一次,以这样的态度,挑衅苏美文。
“你……”从来没有被挑战过权威的苏美文,怎么可能忍受呢,她收回手,冷漠的看着他,“南溪,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对我的不满吗?”
“没有,不敢不满啊,这要是在古代也好现代也罢,我毕竟是庶出的孩子,怎么敢顶撞您呢。”
他冷笑着,“这您若是告到了爸爸那里去,说不定我要净身出户的。”
“是啊,知道就好。不过你也要知道,你是赎出,这是你自己说的。而且你的赎出与我无关,如果你觉得委屈了,那就要怪自己投错了胎。”
苏美文是谁,她可不是那种被欺负的主儿,她此时也是听出味儿了,这孩子是在怪自己呢,这他妈妈才回来住几天而已,这就要给她妈当靠山了。
可笑,也不问问,是谁让他留下来,是谁让她回来了的。
如果是去请问王志致的话,他当然不会同意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回来,他的耳朵都起了茧子了,每次都是叨叨半天。
是她为了王家的事业,愿意做背后的女人,是她同意顾青然回来的。
“哼!”
她冷笑一声,自认为对王南溪也是像对亲儿子一样,不偏不倚的,没有亏待过他,问心无愧,她就算是打骂他,打也打得,骂也骂得。
“我这是招了白眼狼回来吗?”
她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李阿姨,把水果扔了,连盘子也扔了,给我切一盘新的来。”
保姆将水果端走了,一脸的惊恐不安,不敢拖泥带水,不敢多停留片刻。
王南溪也打算离开,可是却被苏美文给喊住了。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想走,也要听我把话说完,如果你不想听,你现在就可以和你的亲妈离开王家。”苏美文可是有仇必报的人,不用等十年,当场就报了,谁敢挑战她的权威,那就是找死啊。
“你自己觉得自己是庶出,我很好奇赎出这个词你都用的上。你以为这怪我吗?”苏美文看着他,“你也可以是嫡出啊,不是你投错胎,而是你妈妈不该破坏别人的家庭。她怀上你的时候,我已经有了儿子,而且我们没离婚。”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叫小三。可是我和你爸爸离婚了,为什么?南歌还在这个家里,单单就是我离开,你妈妈怎么对待南歌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今天这个态度对我是不对的。”
“你若是觉得委屈,你最该恨的人,因该是你妈妈,是她给了你这样的身份。而我却保住你身份好多年,不图你感激,只希望你别怨恨这个家,别怨恨南歌就好了,看来我还是错了。什么叫引狼入室,这大概就是吧。”
说道引狼入室,王南溪的心猛地颤抖一下,她说他是狼吗?
他做什么了,让她这样认为,只是因为晚上他表达了自己的不满,的确这一切怪自己的妈妈,怪她选择了面包放弃了爱情,还破坏了别人的家庭。可是他呢?他怪了别人,自己依然是这样的存在,他又能够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