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琪眼见面前的男人恶魔一样,脑袋上鲜血直滴,却仍不管不顾、凶狠地向自己扑来!苏梓琪再无它法,眼前的男人不死,那只有自己死了,他才肯罢休!
于是,苏梓琪紧闭双眼,向着床后的床栏大力撞去,她希望这一撞,能立即了却她一死的愿望!
嘭咚——,苏梓琪的头狠狠地撞在床栏上,可这床是木头的,苏梓琪只是撞得头晕眼花,却没有大碍,甚至一滴血也没有流。
“想死?那也得伺候完我再死!”飞子见苏梓琪宁死不从,气愤至极,他把一个枕头垫在床头,防止苏梓琪再撞床栏,“老子还没有想要女人要不到的时候!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哪有哪个女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的!”
说着,这已经完全魔障的男人再次向苏梓琪娇弱的身躯扑来!
突然,房间的门快速被钥匙打开,并被一脚踢开!门外是巴颂金屋狠戾的目光和阴沉的脸!
“大、大哥!”飞子回过头,看到瞪着自己的巴颂金屋,结结巴巴地有些口吃起来。
“飞子,你是想坏了我巴颂的规矩吗?”巴颂金屋踏进门内,关上了房间门。
“大哥,我、我只是想给她治治病,她、她不舒服!”飞子支吾着从床上爬了下来,他忘记了自己已经把裤腰带抽了出来,一个不留神,裤子差点从他腿上滑下来,飞子连忙提住裤腰。
“治病?你是医生?治病还要你脱裤子?”巴颂金屋剜了一眼飞子提着裤腰的手,“要不要我先给你治治病?”
飞子听到巴颂金屋说给自己治病,脸色吓得由青泛黑,刚刚真是太冲动了,居然想破规矩要这个女人,一旦真的坐实,给巴颂金屋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治治病,飞子知道巴颂金屋说的“治治病”指的是什么,三年前,一个兄弟坏了巴颂金屋的规矩,把抓来给大客户交差的两个女人给破了处,结果那次的生意没有做成,还让巴颂金屋损失了不少赔偿金,巴颂金屋一气之下就把那兄弟给阉割了。
这件事在巴颂金屋集团内部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此后再也没有人敢碰这些抓回来的女人!
巴颂金屋想让兄弟们明白一件事,生意比什么都重要,谁也不能因为贪图一时享受把规矩给坏了,如果谁要坏了规矩,就要付出代价!
巴颂金屋有些恼怒,今天飞子真是昏了头,仗着自己看重他,竟然敢坏了他巴颂定下的规矩!
“大哥,大哥,我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做,刚刚这个女人撞了头,我要阻止她自杀……”飞子还想掩饰。
巴颂金屋一声大喝:“够了,你给我闭嘴,你以为我不了解你吗?你的胆子比豹子还大!有什么能瞒过我的?!你以为我不敢罚你,是吗?!”
巴颂金屋一脸怒容,他脸色沥青,眼睛死死地盯着飞子,看得飞子再不敢有半句谎话。
“大哥、大哥,你别生气,我……,我不是故意的,您千万别……”飞子不敢再打太极,他知道巴颂金屋的狠戾,飞子虽然也很凶暴,可在巴颂金屋面前,气势完全减灭。飞子一面讨饶着,一面普通一声跪在了巴颂金屋的面前。
巴颂金屋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飞子,恨恨地说,“飞子,这些年我最看重你能干,你不要仗着我对你的器重就给我生事!如果你坏了规矩,我也一定要罚的!”
“是、是,大哥!大哥,念在我是初犯,您原谅我,我下次一定不敢了!我不敢了!而且,我没有动这个女人一根汗毛,真的,大哥,你相信我!”
飞子立即抱住了巴颂金屋的大腿,飞子不怕没有命,最怕没有继续做男人的命,当时那个兄弟被巴颂金屋阉割以后,始终都遭到其他人的嘲笑,一年多以后就愤而自杀了!
巴颂金屋看着一向硬气十足的飞子声嘶力竭地抱着自己的大腿讨饶,不仅也软了下来,事实上,他还是非常喜欢这个手下,办事牢靠不说,能抢敢打,做事冲锋在前,揽货成色又最好!
只是,飞子的毛病也很明显,就是太过自负,不把人放在眼里。巴颂金屋知道飞子在集团,除了他巴颂金屋再也看不起其他的人,这让其他的兄弟很有微词,尤其是比飞子资格老的一些团员!
巴颂金屋能够领导这么大一个犯罪集团,又能在这么多凶狠之人聚众之地树立威信,一方面是靠狠,一方面也是靠平衡。
他要不断平衡集团内部之间的人际关系和利益,当然也要摆平兄弟之间的问题和不满。其实巴颂金屋早就想趁机****飞子了。
今天,暗室一闹,他就叫飞子去处理,等飞子处理好后,再回来,巴颂金屋已经看出端倪。飞子平时最喜欢吃咖喱炒饭,每一次一碗很快吃得精光不说,还要再添一碗,可今天,飞子居然连平时最喜欢的吃食都没有了兴趣,那一定是对女人起了心思。
飞子去后,巴颂金屋派手下去打问刚刚暗室的情况,根据那些女人的编号,精明的巴颂金屋就知道,是飞子最后掳回来的女人身体有恙,刚刚被飞子抱回了室内。
巴颂金屋给飞子机会犯一点错,等他觉得时机差不多的时候,才一个人来到飞子的房间,他之所以没有带其他的手下,是想一个人教训教训飞子,但又不至于让兄弟们知道飞子犯错需要惩罚。
从这方面来说,巴颂金屋还是很偏袒飞子的。
现在,飞子正抱着自己的大腿,一个劲地讨饶,巴颂金屋厉声呵斥道:“飞子,今天我给你一次机会,原谅你一次,这次不罚你。但是,咱们下不为例!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不会轻易饶你!陶子的例子,你不是不清楚!”
“清楚,清楚!大哥,我不敢了,以后我再也不做了。今天大哥饶了我,我感激大哥,我的命就是大哥的,大哥以后要我做什么,我飞子一定做到!”
巴颂金屋听到飞子信誓旦旦的保证,知道飞子一向对自己赤胆忠心,于是,阴沉的脸色逐渐慢慢解冻,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道:“飞子,这次我不罚你,可是你自己也记好了,凡事一是要守规矩,二是要低调,以后我扶你上位,你才能扶众,不要学陶子,扶不上强的烂泥!”
“是、是!”听了这话,飞子松开巴颂金屋的大腿,慢慢起身,拎着裤子,站到墙角,他虽然刚刚有些害怕,这会却又开心了起来,听巴颂金屋的意思,以后是要对自己有大重用的,自己可要好好表现。
当初,陶子也是巴颂金屋的心腹,只是为人太高调、猖獗,得罪了很多元老,后来,陶子有恃无恐,居然坏了巴颂的规矩,为了平息内斗,巴颂不得不对陶子下手,以保自己的声望,当时的情况也实属万不得已!
飞子终于明白了巴颂金屋的良苦用心,决心今后不再造次了!
“大哥,我明白了,我感谢大哥的提点,以后我一定保持低调,为大哥出人出力!”飞子也很聪明,立刻向巴颂金屋表决心。
巴颂金屋点点头,“这样才对,你飞子如果以后成了我的左膀右臂,在集团坐上二当家的位置,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飞子立即点头。
“走吧,随我出去!”巴颂金屋扬了扬手。
飞子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从地上拾起自己的裤腰带,穿在裤腰上系好。同时,他又悄悄瞥了一眼床上的女人。
床上的女人刚刚一头撞向窗栏,此刻正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朱唇微抿,那小巧的下巴倔强地昂着,身子随着婀娜地喘息微微娇动着,煞是动人!
飞子咽了咽口水,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苏梓琪的身上收回,是啊,如果自己混好了,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是,老子偏偏就想要这个女人!唉,飞子禁不住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随巴颂金屋出了门。
苏梓琪待两个人出了门,微微睁开眼睛,然后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头,头上有一个肿起的大包,有些疼,但没有大碍。还好,刚刚自己没有真的撞死,现在又化险为夷了。
苏梓琪正想着,忽然听见一阵悉悉索索地开门声,苏梓琪又是一惊,连忙躺下闭上双眼。
门开了,一个小兄弟进了门开,他站在门口,向苏梓琪询问道:“大哥说,马上遣屋子里的一个女人来照顾你,你有没有什么要求?”
苏梓琪一听,心下一喜,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抬了抬眼皮,对那小兄弟说道:“能不能替我把一个叫沈雅婷的女孩子叫过来?我想让她照顾我!”
“好的,大哥说满足你的一切要求!”说着,小兄弟出去了。
很快,门再次被打开了,苏梓琪的眼睛还没有睁开,就听见沈雅婷稚嫩、焦急的声音:“梓琪姐姐,你怎么样了?你有没有事?”
苏梓琪睁开眼睛看到只有沈雅婷一个人在,高兴地一跃起身,“雅婷,我们逃跑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