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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殿上的一番谈话令傲寒的心情越发沉重了许多,见他这般神情,天光加以宽慰,并告诉他自己等人一定会想办法帮他取出体内的女魃精魄。
昆仑之中能人甚多,现在唯一的希望也就全在这里,傲寒点头答应,见天光真人目光和蔼也就放下心来。之后天光命弟子先将傲寒送回房间,并命其他弟子也相继离去,如今大殿之上除了天光等五宫宫主之外,再无其他任何人物。
现在就只剩下了这师兄弟五人,玄罡道人四人来到天光真人身前,针对傲寒的事情进行商量,只听那老三张靖阳问道:“师兄,不知对那青年您打算如何处置?”
天光不语,一双眼目微微合起,不知在思考着什么。一旁玄罡道人见他这般表情,上前一步说道:“师兄,傲寒有恩于我昆仑派,当日如不是由他相助,只怕现如今我等已经死在那东海的孤岛之上了。还请师兄念在这份恩情的份上务必要出手救一救那年轻人,以免他被女魃精魄所吞噬心智而越陷越深!”
“是呀师兄,傲寒这小子很不错,不止一次的救过我们。你要是不救他,那我可是不答应的!”欧阳暮道。
云翔子为人沉稳,见这个师弟竟是这般与掌门师兄说话,笑道:“欧阳师弟,你不必担心,相信师兄定不会做事不管的!”
张靖阳似乎心中仍有疑虑,天光真人慢慢睁开双眼,第一个看见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便笑道:“张师弟,你是不是想要说什么?来,说一说你的看法吧!”
张靖阳沉思了一会儿,之后看了看四人说道:“好吧,既然师兄发话那小弟也就直说了。小弟认为,方才师妹的行为虽然有些过激,令咱们在众弟子面前不免有些难堪,但平心静气好好想想却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
“三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欧阳暮有些不悦的问道。
张靖阳道:“师弟,你为人耿直,那傲寒对我昆仑一派确实有恩这也不假,只是不管是什么问题却都要用不同的角度去思考。此人来历神秘,对于自己是如何被女魃精魄附体的经过也是不敢向我等直言,难道单凭这一点就不值得怀疑吗?当日东海大战,双方的目的就是那女魃精魄,而他早不来晚不来却偏偏在那个时候出现,又有谁能够证明他不是想要意图那女魃精魄?”
云翔子道:“师兄,也许你说的的确有道理,只是既然他是为了那女魃精魄而前去东海,又为何还要帮助我们昆仑对抗妖域?何不干脆直接座山观虎斗,在我双方拼的两败俱伤之际,在行出手岂不更是事半功倍?”
张靖阳道:“这句话说得好,却也正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如果他本身就是妖域中人呢,你们不要忘了,我昆仑山中还有一个惊天的秘密呢!”
此言一出,莫说是玄罡三人,就是一直神情自若的天光真人也顿时脸色一变。玄罡惊道:“师弟,难道你的意思是。。。。”
“不错,这个傲寒很有可能就是妖域安插在我们中间的一个奸细。在争夺精魄的时候,他与那妖域展开大战,也极有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以这般计策好混入我昆仑之中。如今那一颗女魃精魄已经失守,如他在真的是这样一个祸根,必然会令昆仑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哼,师兄,只怕你是太过杞人忧天了吧!”就在这时,欧阳暮道:“你不要忘了,就在刚才,傲寒已经将自己身怀女魃精魄的事情告知了我们。如他真是你所说的那样一个人,如此在我等面前表露出这些事情,岂不是会令我们对他更加加强警戒?”
张靖阳笑道:“师弟,我说你太过天真,你却始终不肯承认。我问你,现在你又是否真的对他再有任何戒心了吗?”
“这。。。。。。。。”傲寒不止一次的舍命帮助昆仑,欧阳暮对他极为欣赏,自是在心中不曾有丝毫戒心。面对张靖阳的这番问话却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张靖阳继续道:“妖魔之类最会善于伪装,又有谁可以证明那藏在他体内的邪气不是他本身就拥有的力量,以封印之象扰乱我们的视线,其实他分明就是一只妖!三位,我要问一问你们,他体内的邪气可与那日的女魃精魄一样?”
女魃精魄一共有七,分别是由女魃的七魄所幻化而成。七魄各有不同,故此其力量本质也有所不同,虽同为女魃的一部分却绝非拥有相同的力量气息!
被张靖阳这么一问,玄罡三人无言以对,只见那张靖阳面向天光真人道:“师兄,虽然我这也只不过是一种猜测,可是藏在昆仑的那个秘密足以威胁到整个三界。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必须对傲寒加强防范。纵然他真是无辜,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呀!”
沉默了片刻,天光终于轻声嗯了一声。不管如何思考,张靖阳的想法都是以大局为重。如傲寒真是妖域所安插在这里的一个祸害必须今早除去。当然,昆仑派也绝非是是非不分之人,在没有将整件事情调查清楚之外,是断然不会对傲寒不利的。
“三师弟说的很有道理,事关重大,我们别无选择,就暂时先将傲寒软禁起来,等事情都调查清楚之后再行定夺吧!”天光道。
冷冷的月华幽幽落下,七彩云海滚滚翻腾,那月光倾洒在那海面,只见淡淡的七彩光晕若隐若现,本是多彩绚丽的仙家重地更显别具特色奇幻美丽。
七星成轨,徐徐漂浮在那云海之上。远远眺望,那与天空之中北斗七星之一玉衡对应的玉衡宫更是一到别致的风景。
缥缈的云舞弥漫于那玉衡宫的下方,一颗颗晶莹易透的水晶树木坐落在各处。时而会看到一颗颗璀璨的荧光在其中闪闪发亮,只叫这黑夜也变得明亮许多。
一座凉亭之内,只见凌霞上人目光深邃的看向远方。云雾时而在那脚下轻轻飘过,远远看去仿如仙人远眺,如梦如幻。
叹了口气,凌霞上人回想起当年与弟弟地凌真人初踏昆仑时的种种情景。一晃数百年过去仿佛弹指一挥间的时间一样,如今天人永隔再见无期,淡淡的忧伤也令那修行多年的得道之人也在眼眸中显现出了一丝红润。
“师傅。。。。。”就在这时,一声怯懦的喊声自她的身后传来。凌霞上人转过身来,只见白雪依带同着穆彩衣来到这里,脸色顿时转为一片冰冷。
“哼,你还有脸叫我一声师傅。我传你本领就是让你以那障眼之法偷溜出去惹是生非的吗?不好好做早课,竟还滥用法术,搞出了一个假身冒名顶替,你知不知错!”早间,穆彩衣为了想要见傲寒一面,竟然偷偷运用障眼法弄出了一个假身蒙混过关。可是她现如今毕竟法力不强,只不过维持了小半个时辰那假身就灰飞烟灭了。
这件事情被玉衡宫的执法长老发现,在凌霞上人回来后告诉了她,无不惹得她老人家火冒三丈之高。
双手揪着耳朵,穆彩衣跪在地上娇声道:“师傅。。。。。徒儿知错了,下次一定不敢了!”
冷哼一声,凌霞上人便是伸手欲打,只吓的那可人少女双眼死死一闭,模样着实惹人怜爱。
凌霞上人向来疼爱于她,心知她在未入昆仑之前曾遭受过痛失亲人的事情,对其更是关怀备至。眼见这少女如此神情,本是盛怒的她竟说什么也打不下去了。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行了,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起来吧!”
穆彩衣如实重负,听师傅言下之意已经是宽恕了自己,忙站起身。一旁白雪依觉得甚是好笑,小嘴一抿,忍不住偷笑起来。那一双酒窝只在脸上呈现出来,模样甚是甜美。
“不许笑!”穆彩衣有些不高兴了,瞪了她一眼后小声的说道。白雪依止住笑意,可心中仍是有些意犹未尽。
穆彩衣见她神情古怪,刚要出手吓唬吓唬她,却不成想凌霞上人道:“好了,你们两人不要再闹了,为师这次叫你们来其实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告诫你们。”
两人微微一惊,只听那白雪依问道:“师傅,不知您指的事情是什么?”
凌霞上人道:“为师听说你们两个与那叫傲寒的臭小子走的很近,今天都给我听好了。日后绝对不允许你二人再与他有任何瓜葛,要是在让我知道你们两人之中有谁胆敢偷偷跑过去看他,定然决不轻饶!”说到这里时,凌霞上人狠狠的瞪了一眼穆彩衣。
两人不知凌霞上人为何会对傲寒抱有这般的成见,穆彩衣更是心中好奇起来,只听她问道:“师傅,寒大哥是我们两人的朋友,为何。。。。。。”
“住口。。。。。。”也不等穆彩衣说完,凌霞上人喝道:“你们两个人给我记住,这个傲寒是为师的仇敌,要是你们胆敢明知故犯,休要怪为师翻脸不认人。”
穆彩衣心中不服,她本就胆大耳听恩师蛮不讲理便要再说些什么,可不成想却被一旁的白雪依给拦了下来。无奈之下,穆彩衣只好作罢,可是心中还是老大不愿意。
“好了,为师要交代的就是这件事情,没什么事情你们就先下去吧!”说完,凌霞上人无心再去管这两个徒弟,再次痴痴的看向远方的天空不知在想着什么。
两人应了一声相继离去,在回房间的路上穆彩衣越想越觉得恩师太过反常,于是嘟囔着嘴,没好气的说道:“真是的,也不知道是谁人了那老家伙生气,干嘛迁怒人家寒大哥?”
白雪依听到这里有些生气,厉声道:“师妹,不可在背后说师傅她老人家的坏话!”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真是的,我只是不明白为何师傅会对寒大哥抱有这样大的成见而已。雪依,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穆彩衣问道。
白雪依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地凌师叔这一去却是对师傅他老人家的打击着实不小,也难怪她这段时间会心情不好!”
“唉,谁说不是,可恶的妖域真是一想想就让人心里恨的要命!”
“不好了,不好了。。。。。。快来人呀!”两人正在交谈之际,忽见一名玉衡宫的弟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只见那女弟子一脸惊慌失措不知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穆彩衣两人心中一惊赶忙跑了过去询问:“怎么了,你怎么这样慌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