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2月4号。 `
创世纪电影公司。
“小宝哥,我想跟你谈一下新电影的剧本问题!”
忙完了《中华好声音》的录制以及春晚的彩排之后,孟开始关心旗下公司的电影拍摄计划,尔东升手头上的那部《新不了情》可谓是几年磨一剑的作品,平行世界看过的原版来说,孟觉得整体的剧本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所以他虽然有提前拍摄日程的打算,但是他不可能拿一个未完成的作品来拍。
虽然整个电影圈都习惯了剧本还没有写完就开机,然后边拍边改,但孟还是不习惯这样的拍摄方式,并且这部《新不了情》孟决定自己做主角,所以只会挂上一个监制之名,导演的工作还是会交给尔东升。
“孟总,其实剧本已经写得差不多了,只是有些地方我没想好怎么下笔。”
听到尔东升的话,孟只是笑嘻嘻道:“没事,那就拿出来一起讨论一下。”
尔东升拿出了剧本,孟稍微看了十几分钟,基本上跟原版已经相差不多了,唯一的问题就在于尔东升还没有想好最后的结局部分。
原版的结局是乐观向上的阿敏旧病复,而阿杰就陪伴在左右,阿敏的妈妈为了筹钱给她治病,拿出了昔日演唱的行头在榕树头继续卖唱,结果阿敏想要吃钵仔糕,阿杰只能够宠溺生病的她赶紧去买。 `
结果离开医院之后,竟然就是永别,最后阿敏留了一张字条给一直很倔强并且因为怀才不遇而变得有些落寞不已的阿杰,上面写着:“如果人生最坏只是死亡,生活中怎会有面对不了困难。”
这样的死女主结局,如果放在日后的网络小说里面,那是得被人骂成狗的!
就算传统的出版文里面,《神雕侠侣》里面的龙骑士情节都差点让金老遭到粉丝的暗杀,所以说这样的情节该不该用,尔东升确实纠结。
但是如果将最后的剧情改为阿敏病愈。两人结婚,这样的大圆满结局,又太过于大众化,也太过于不文艺了。
而且文艺电影死死女主。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尔东升不知道老板孟会有怎样的反应,所以他一直都不太敢下笔。
就怕这个文艺青年心目中的圆满结局,会不会得到大众的认可,就怕票房又一次扑街!
孟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电影里的最后一个画面。停留在那张字条上面,没有哭喊和眼泪,男主角也只是掩面模糊地消失在侧影之中,手里还拿着她要吃的钵仔糕……
那种陨落的乐观,消散的承诺,以及最后的鼓舞,当一个人能够坦然面对死亡的时候,其实是一种对生存无比的不畏惧。
“结局你打算怎么写?”孟看完之后问道。`
尔东升有些腼腆道:“我想让女主角死于骨癌之下。”
孟道:“我也觉得这样的结局很符合整部电影的基调,那就按你想的写吧,开年之后我们就拍这部《新不了情》。你做导演!”
尔东升没有想到平时看似很追求商业化的老板孟,他居然会同意自己这么文艺的剧本,于是尔东升很是意外。
不过《新不了情》基本的拍摄计划已经敲定了,就在三月份开机!
……
1988年2月16号。
大年三十——除夕夜。
又是一个新年来临,而孟以及旗下的创世纪电影公司多位明星艺人都被要求上了春晚。
此时当无数观众打开电视机的时候,已经能够看到主持人开始一本正经地给大家拜年,今年因为《赌圣》的爆红,所以央视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要周星池加入春晚的主持人行列。
但是结果让人哭笑不得。
周星池拼命想要用他独特的无厘头搞笑方式来营造一种过年的欢乐气氛,但是奈何周边的搭档不是吴君茹和吴梦达,压根接不住他抛出来的梗!
结果就造成一边是无比正经的央视主持范。一边是无厘头的搞笑主持范。
最终周星池同学在进行了一小段的主持工作之后,只能够选择妥协,用比较严肃的风格去跟上其他主持人的脚步!
结果之前还在搞笑的周星池突然一本正经了起来,反而更好笑。
很多观众看着电视机都笑傻了。至于那些不太关注综艺节目和电影的中年人和老人家,看到年轻一辈笑成这样,很是不理解!
这个周星池一表人才,主持风格也挺好的啊,有什么那么好笑的?
节目开始了半个小时之后,孟作为特邀演唱嘉宾。再度登上了春晚的舞台。
去年唱的是比较文艺的民谣歌曲《南山南》,于是今年孟又做了一点改变,决定换一种风格:摇滚!
每一个专业歌手都会曾经羡慕摇滚歌手,羡慕他们在舞台上的那种活力,羡慕他们的歌迷可以那么疯狂。
而孟同样也是一个非常喜欢摇滚的年轻人,过去在青创赛上面他演唱过的《你的样子》和《旅行》其实都是典型的摇滚歌曲。
这时新的节目介绍出现在电视屏幕下方:
《无地自容》。
作词:孟,作曲:孟。
演唱:孟。
提到华夏的摇滚歌曲,绕不开黑豹乐队和《无地自容》,所以想要唱摇滚,孟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就是《无地自容》。
反正黑豹乐队刚刚才成立,孟也懒得等他们来推出这歌了,所以干脆就带着央视现成的乐队,在春晚的舞台上现场来唱这《无地自容》。
随着强烈的爵士鼓的声音响起,吉他和贝斯弹奏起来相互融合,强烈的前奏声一下子就让全场震撼。
“hi~ye,hi~ye……
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识相互琢磨。
人潮人海中,是你是我。装作正派面带笑容。
不必过份多说,自已清楚,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不必在乎许多,更不必难过。终究有一天你会明白我!
人潮人海中,又看到你。一样迷人一样美丽。
慢慢的放松,慢慢的抛弃,同样仍是并不在意。
你不必过份多说,自已清楚,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不必在乎许多,更不必难过,终究有一天你会离开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