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特,伊尔特?”
提亚敲着房门,但始终没有人应答,
“伊尔特,婆婆叫你去吃早餐咯,伊......”
门并没有锁死,在提亚的敲击下打开了一条缝,
“伊尔......特?”
提亚打开门朝里看去:伊尔特的身体躺倒在了地上,脚却依旧挂在床边上,条纹睡衣整个掀了起来,下半身也只穿了一条内裤,鼓起的布料上,还画着一条小鱼......
提亚羞红了脸,赶紧转过身去,
“咦?刚刚那是?”为了再次确认自己所见,提亚双手掩面,再转过身来,手指分开一条缝隙。透过缝隙,提亚的大眼睛睁的更大了!
“哞哞!”
提亚看见哞哞正被伊尔特像枕头一样垫在了脑袋下面,嘴角依旧挂着口水,呼噜声此起彼伏。
“哞哞怎么会在这里?”
正想着,提亚的手臂碰到了柜子上的相框,
“啪嗒”一声,相框掉在了地上。
“嗯......嗯......提亚?你来找艾伦吗?他在隔壁......你走错房间了......”
一通胡言乱语的伊尔特整个翻倒在了地上,他将小梦搂进怀里,背对着提亚似乎想继续睡下去。
“......”
“啊啊啊啊啊!!!提亚!!!啊哈哈哈......你早啊,你怎么在这?”
伊尔特突然意识到小梦还在房间里,而提亚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心里直呼失算!
“哞哞?你是哞哞吧?”
提亚走近伊尔特,看着坐在他怀里的隐梦兽,
“哞!哞哞!”
哞哞看见提亚恢复了原样,好好地站在它面前,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
“伊尔特,为什么你会和哞哞,哦不,是和隐梦兽在一起呢?”
提亚看向哞哞断掉的手指,提问到。
“咳咳咳,嗯,隐梦兽很稀有,特别是在尘世,这只隐梦兽就是袭击你的那只,我看它长的蛮特别的就把它带回来了,想研究一下而已。”
伊尔特真是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随便胡诌都能这么顺口。什么长相特别,还不是他自己喜欢蓝色,所以把哞哞也给整成了蓝毛。
“研究?!你要伤害它,或者杀了它吗?”
提亚紧张起来。
“没有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就是研究下毛发之类的......”
伊尔继续胡诌道,
“你知道,我的兴趣爱好广泛,对所有的生物都希望能有所了解,这样就能像当时帮助你一样,还能帮助其他人啦”。
“哦......是这样啊,哞哞它不是故意伤害我的,我知道它只是被坏人利用了。”
提亚摸着哞哞的头微笑着说,
“你以前的主人不是好人,千万不要再跟着他做坏事咯。”
说着将哞哞抱在了怀里,它的毛再次惹得自己一阵痒痒。哞哞高兴地使劲往提亚的温柔乡里钻。
此刻,哞哞的脸正埋在提亚的小白兔中。幸福的仿佛来到了天国。看着哞哞这色眯眯的样子,伊尔特都快气炸了,被说成是坏人也就算了,小梦这家伙竟然还站在对方那边,简直就是没原则没立场,看到漂亮女孩儿就见色忘义。更可恶的是,我的睡裤呢……一定是这家伙,给我扒了……
怎奈提亚在场,没法好好教训它。看着小梦扭动它圆润的屁股。伊尔特实在看不下去了,起身拿起一旁的长裤,心里想着,以后再收拾你,默默地穿起裤子,下楼去了。
提亚见伊尔特下了楼,她便将哞哞放回到地上。也准备跟着下楼。她弯腰捡起了被自己碰掉的相框,
“这是?!”
相片上,是儿时的伊尔特,一头蓝色短发,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特别调皮可爱,稚嫩的脸上露着纯真的笑容。而右手,则勾着一个年纪相仿的绿发少年,脸庞精致,眼睛有着森林般翠绿的颜色,一头绿发特别显眼。
绿发少年没有露出笑容,只是安静的站在伊尔特的右边。
在伊尔特左边,是一个身着皇家法袍的高大男子,大约五十来岁。褐色的头发遮盖在一双金色的瞳孔上,整个人身姿挺拔。左手拿着一本极为厚重的法典,右手则盖在伊尔特的头上,爽朗的笑容堆积在岁月沟壑的脸颊上。
“父亲......”
提亚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眼泪,不让它决堤。
相片中的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提亚的父亲约翰。当时离家出走,独自进行冒险,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从未后悔,但同样地,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思念自己的父母。也许,有时候,看不见就不容易想起。但,累积起来的思念足以在瞬间击垮心灵的任何防线。
提亚修长的手指抚过相框里的魔法师,终于,眼泪掉落在相框的镜面上,一滴,两滴......
“父亲,您还好吗?女儿很想您......很想念母亲......”
提亚独自抱着相框,在伊尔特的房间里,默默地坐着,而哞哞则站在一旁呆呆地望着她,直到艾伦出现。
“提亚,提亚?伊尔特都已经下来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艾伦,我有事想告诉你。”
提亚认真的看着艾伦,
“哞哞,你去找伊尔特吧。”
哞哞的小眼睛眨啊眨,绕开艾伦,一摇一摆的走出了房间。
“这只隐梦兽怎么在这儿?”
艾伦看到哞哞不解的问。
“这事以后再说,我现在想跟你说一件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