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陈步入正轨,荀易和孟翰也进入积累善行的阶段。
二人享受大13陈王朝在年末的第一次大祀后,孟翰率先突破人功德第四重天。而荀易仍然在积攒功德的过程中。破入四重天需要善行一千三百件,孟翰善行是够了,但荀易还差三百件。
不过在善行完成之前,天庭已经派人传召各地神人上天,进行年终大审。
“明日便是小年,腊月二十三,灶王爷上天的日子,也是我等上天报备的时刻。”孟翰早早换上朝服,来凤岐天国找荀易和许梅。
荀易和许梅神情忐忑,依照他们今年的工作,根本通不过审核。
“放心吧!”孟翰大笑:“我们教化大陈国,此功足以抵消一切!”
于是,二人随孟翰一起前往天界。
众多灶神上天汇报这一年的凡间民生,连带形形色色的神圣统统在天庭汇聚。福神、武神、雨神、农神……甚至就连厕神这种神灵也前来报备。
四大天门同开,一群群天将设立入口,无数神圣在天将们的审查下一一进入清安太和天。随后,荀易三人又跟着一大群人前往第三重清平太蒙天的福神驻地。
而今的福神驻地彻底大变样。
浩浩荡荡的天河拦在驻地之外。有上百位天神升起虹桥横跨天河。丹霞朝阳,翠光玉明、紫气迎空,白虹贯日……
色彩斑斓的虹桥悬在天河之上,然后众多天神在桥的这一端给诸神进行审查。每一位福神都必须通过审核后才能前往驻地。而有很多神灵因为审查不过关,直接扔入天河“泡澡”。
“这是把祥云瑞海上的丹霞九宇桥搬下来了?”荀易咋舌说:“这般兴师动众,就为年审?”
“你以为呢?”孟翰和许梅习以为常,三人一起来到一处紫金虹桥等待检查。
荀易眼瞧天神拿赤如意,在前面那些人的玉牒金册上轻轻点击。随着如意检测,金册自动将一年的神职记录调阅。
有人合格,有人不合格,合格的人走上虹桥,不合格的人跌入天河。
许梅和荀易心虚不已,而孟翰大摇大摆上前将玉牒金册上交。天神用如意检查,上面自动出现“合格”两个古篆体。
“行,通过。”
孟翰收回金册踏上虹桥:“我在对面等你们。”
接着是荀易,翻查他的金册,从六月开始算。
“六月,司命神,第一个月不计算。”
“七月,司命神,不合格。”
“八月,司命神,不合格。”
……
荀易今年所有记录,除却十一月外不论司命还是天官都不合格。
天神面带不满之色看向荀易,荀易神色尴尬,垂手立在一旁。最后,天神检测十二月。这时,一轮皓日从金册升起。
天神一愣,随后一敲如意:“教化大陈之地,有伏魔卫道之功,合格。”
于是,放行让荀易通过。
许梅也是如此,而且她不合格的地方更多。若非最后一场大功德作为业绩,恐怕早已跌入天河。
天神看罢,提醒二人:“这次算你俩幸运。但不好好干正事,成天在凡间瞎混,日后可没那么多王朝天天等你们去救。”
二人诺诺应是,匆匆踏上虹桥进入驻地。
驻地门口有一座座神殿并排而立,每一座神殿匾额上写着名字。“万寿殿”“千宝殿”“弘文殿”“百禄殿”……每一座神殿都对应相应的神职。
三人看罢,许梅说:“这是每年都有的年底测验。荀易,记住,如果你想做文神,千万不要在考试中作弊。”
于是,三人分头行动。
荀易前往万寿殿,孟翰去巡神殿,许梅去少司命的育华殿。
万寿殿周边摆放寿桃朱实、苍松金菊,一阵阵福寿之气盘旋殿堂上空。入殿后,荀易看到许多位身穿暗红神袍的大司命伏在桌案上奋笔疾书。他们一个个眉头紧锁,有人施法测算,有人则偷窥旁人问答。
“新来的不要说话,自己找位置坐。整理好后,开始答题,时间两个时辰,自己把握。”主座上有一位老者懒懒说了一句。
荀易寻空座坐好,看到桌案上放着一沓厚厚的试卷。他参加过凡间的科举,对此了然于心,立刻开始答题。
但这一阅览题目,荀易逐渐琢磨出不对劲。这答题和凡间的题目截然不同。前面部分问的是天庭的常识,比如天庭各个宫殿的设施结构以及诸神的职责等等。再不然,就是天庭的一些历史。三神时代的来历和名称云云。
荀昙曾经推荐自己哥哥阅读相关历史,所以荀易答卷轻松,很快进入第二部分。这已经涉及神灵的神术,比如:
“战斗时,如果对方使用‘千叶回风咒’,你会怎么应对。请按照自身所学进行应答。”
荀易思考一番,提笔写上相应答案:“呼风唤雨,以风制风。”
后面还有不少和神术实战有关的题目,荀易一一对答后进入第三部分。
这部分已经涉及天庭军略布阵。
比如这一道:“你在一个小世界和异域碰面,你手中只有三千兵力,如何在世界中自保并且反击?”后面林林总总列着两方的实力对比,还有一卷附带的地图。
神念一扫,荀易自动进入题目中所言的世界幻境,身边有三千天兵护法,而对面则有好几位天神在围攻。
还没等荀易反应过来,就被一群天神轰杀,意识重归万寿殿。仔细思考对策,看到其他人也正在埋头苦想,于是荀易再度进入幻境。反复几次后,想到一个法子,提笔写下。
“这钟和异域有关的题目,我真的不擅长啊。”荀易很无奈,不过接下来他看到几道熟悉的题目。比如和邪神以及魔头交战,应该如何应对。甚至有一道就是用地母宫战事作为例子。
“假设你参与地母宫战役,你会如何在地母宫中保命?”
“太简单了!”荀易当初可是出现在最危险的地母宫核心!
奋笔疾书,挥挥洒洒上千字后,继续下一部分和司命有关的专属题目。
这部分题目的用意只有一个——司命。
如果履行自己的神职?如果在最短时间内完成因果线。
“你在一处山村中,请利用山村中的凡人来干涉千里之外某一对夫妇的命运。在不亲自降临的情况下让他们发财。”
“在家人反对的情况下,以不露面干涉为前提。构建三条因果线,让这对情侣能够顺利在一起。”
这个题目不自觉让荀易想到曾经自己在大周国的经历。在大周国的时候,武林中就有一对情侣因为正邪之分而难以在一起。荀易顺水推舟,让二人和谢远见面,借助谢远的名望顺利走到一起。
“也就是单纯以因果线来操控凡人的命运?”
后面还有很多类似的题目:什么让凡人在几天之内获得千金。让人如何避开意外,顺利活下去等等。
这些题目对荀易而言,很多都是亲身经历的事情,但对某些司命神就不是这样的。
于是,作弊行动开始。有人偷偷将眼珠子摘下,扔到其他人的桌子上,有人暗中用神笔答卷,还有人选择数个答案,以强运来抽选相应的正确答案。
总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上面那位监考文神将一切收入眼底,但他没有说话。能作弊也是一门手段,他不会干涉。:
“但,在考场上作弊的人,绝对不能加入我们文神神脉。”他暗中将作弊的人记下。随后留意荀易的举动:“上面刻意交代要留意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
荀易此刻,看到最后面的题目。这是和自身德行有关的题目。
“当某人落水,你有救人的机会,且你马上要赶去参加科举,会不会下水救人?”
“你流落荒岛,自己所带的口粮暂时够维持三天。结果在第二天碰到另一位落难者,且他即将饿死,你会不会分出口粮给他?”
“这是测验人性的题目?天庭问这些干嘛!”荀易一阵无语,就连救一人或者救百人的问题都已经拿出来。
荀易挠挠头:“天庭这真是闲的没事干了!这种题目,怎么可能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