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光亮下,依稀的可以分辨出那似乎也是和之前一样的纸偶。
我们警惕的一步步靠近,等到了两米距离,那团白影才被手电的光亮照到。
它的确是个纸偶,和之前大体上差不多,只是有些细节略有不同,比如五官的画法,还有体形等。
我抬头看了看房顶:“这好像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朱贵并没有往上看,而是死盯着眼前的纸偶。看他神色有异,我心里不免咯噔一下,莫非这个家伙有问题?
“它好像和之前的不一样!”朱贵左手中攥着一杳符咒,右手紧握折叠锹,如临大敌。
我又看了看那个纸偶道:“是不一样啊,脸画的不同嘛!”
“费话,这我还看不出来?我指的是他给人的感觉,还是小心点,不要去碰他。”
说着话,朱贵就缓缓的绕了过去,可当他走到纸偶旁边时,那纸偶的头似乎微微动了一下,我急忙提醒道:“小心,它好像会动。”
朱贵也发现了,噌的一下跳开一边,正这时,那纸偶轻飘飘的腾空而起,闪电般猛的向他扑了过去,速度之快,难以想象。
但朱贵似乎早有准备,一不躲二不,挥起铁锹就是一下子。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纸偶被他狠狠的拍倒在地,顿时激起一片尘土,好似雾气一样,在四周弥散开来。
朱贵大笑:“小样,还想偷袭你朱爷爷?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
“行啊,这反应够快的。”我绕到朱贵旁边夸赞道,“这家伙难道是成功的新人类?也不过如此嘛。”
朱贵收起笑容,盯着躺在地上的纸偶,说:“也别太小看他了,没准……”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那纸偶忽的一下又从地上弹了起来,这速度,简直是肉眼不见。起身后它并没有攻击我们,而是呆愣在了那里。
我们和他一样,也是愣住了,二人一偶就这样对视着。
不多会,纸偶的身体开始哗啦哗啦的响了起来,同时那张白皮不断的碎裂,下雨一样一个劲的往下掉去,眨眼功夫就掉的所剩无几了,露出了里面的**。
它看着是一个和人类极其相似的生物,有所不同的是它的四肢,没有手指和脚指,还有就是跨间空无一物,看不出性别。
“我说,爷们,你会不会说话?”朱贵虽然也很惊诧,但语气却是相当的从容镇定。
我站在旁边一语未发,紧盯着眼前的这个所谓的新人类。不用问,即便它已经有了生命,甚至有思想,有智慧,但是估计这个也属于是失败者,因为它四肢上没有指头,这样连工具都抓不住,还能叫新人类吗?
眼前的怪物见朱贵说话,也没有什么异常反应,而是抬起了头看向了房顶。我心道不好,它不会是在叫同伴吧?如果就这一个,看它刚才的能力,我们对付它应该绰绰有余,但如果头顶上那些都跳下来,那就危险了。
朱贵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紧张的抬头看去,但上面的白影并没有什么异常。
可正这时,那怪物却突然袭击,一个饿虎扑食,冲朱贵扑了过来。我大吃一惊,妈的,它居然还会用计?抬头引开我们的注意力,然后偷袭?
朱贵再想给它来一下子,已然不及,只好闪身躲到一边,好在他虽然肥胖,但功夫确实不赖,这下躲的即快又稳。
那怪物一扑不成,猛然转身就要再扑上去,我趁这个空当,举起折叠锹跳到半空,由上至下就拍向了它的后脑。
朱贵也已反应了过来,正高举着铁锹迎面拍向了怪物的脑袋。可正这时,我忽然感觉身后恶风不善,难道是又掉下来一个?
此刻我如果再继续拍打怪物的话,必将会被后面的家伙偷袭,所以只能选择向旁边躲闪了。
这种收招的功夫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非得是武功练到了一定境界才可以,而我当然没到那种境界,我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可能与我从墓中出来后,力气猛增的道理一样吧。
我在空中迅速转了个身,而后落到了旁边的地上,脚刚挨地,又听到一声闷响,我急忙定睛观瞧,原来朱贵刚才那一下子又打了个接实。怪物的脑袋顿时开了花,鲜红的血液好似喷泉一样,哗哗的往外涌出。可是本以为它会必死无疑,没想到依然呆立不倒。
这时它身后又扑过来一个怪物,与受伤的那个长的基本相似,刚才袭击我的应该就是它了。
见多出了一个,朱贵倒也不惧,依旧高举折叠锹,就要上前迎战。而我也准备给他们来个猝不及防。
可是意外却又发生了,在那两个怪物的前面,不知何时飞来了几个白影,这白影并不是那种纸偶,而是之前被朱贵用符咒烧掉的假人。现在离的近了,我终于看清了,和料想中的一样,它们果然是平面的,貌似就是一张薄薄的纸剪成的人形,在上面画了粗糙的五官。
我和朱贵都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了一跳,朱贵手急,闪电般扔出好几张符咒,只见眼前火光闪现,那几个白影忽的一下都被点燃,瞬间灰飞烟灭。
可是另我没有想到的是,白影燃烧的火焰居然把那两个怪物也给点燃了。
这就有些奇怪了,它们原来的外皮虽然是一层纸,但现在可是真正的血肉之躯啊,为什么那么容易就被烧了?
虽然不解,不过这也无关紧要了,烧了更好,省的我们动手,只要不引起火灾就行。
两个怪物像是两团火球一样,呆在那里摇摇晃晃,并没有显出任何痛苦的样子,没有挣扎,也没有惨叫,就那么静静的任凭火焰燃烧着身体。
看来我刚才的料想没错,它们绝对是实验失败的新人类,根本没有痛觉嘛。
两团烈火把周围的环境照亮了许多,此时再抬头看去,已经可以看的清了,房顶上的那些果然都是纸偶,而且一个个都是头朝下掉着。
在他们画的无比粗劣的五官上,似乎显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这让我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