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期抵达的十余个门派,已经抢先在万枯岭的周围,各自寻找了一片开阔宽敞的山岭平地,安营扎寨了。
营寨的四面八方,设置了各种各样的禁制阵法,竖着各自门派的法旗,颇有一番行军作战的意味。
其实也很容易理解,阵法源自行军作战和士兵小队相互配合作战,后来被修仙者们拿来借用,研究出了各种五花八门的奇门大阵。防御型的禁制阵法,仅仅是其中一种简单的用途而已。
数十面法旗往营寨内各处一插,每杆法旗之下,各又五名炼气期的弟子轮流注入法力,或是干脆用灵石插在法旗周围,禁制大阵建立,整个营寨便被笼罩在一层光壁之中,浑然一体的澎湃气势,不论是妖兽还是外敌都难以入侵。
梁石等人来到万枯岭之后,途中偶尔遇到了一些其它门派的弟子。
在表面上,各大门派的弟子们之间遇见还是很客气的笑呵呵的打招呼,好像是同门师兄弟姐妹一般。但是心中实际在想什么,却是谁也不好说,也许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
有一个小修仙门派万刃门的五六十人的巡逻小队,见梁石等人的队伍人数不多,便相互之间眉目传信,暗暗的想要动手。
梁石等人早有准备。各个不动声色的拿出了随身的法器。梁石向前走了一步,很光棍的扬了扬左手中的几张传音符,露出一副蛮不在乎遭到围攻的神态,道:“我青木门掌门就在万枯岭,如果你们打算挑起青木门和贵门的大战,那我也不介意在临死之前把这几道传音符送出去。我青木门弟子无缘无故死在贵派的手里,我派会有什么反应,我可不敢保证。”
那小队的队长见梁石左手抓住的好几张传音符,不禁脸色微变,这千里传音符的速度极快,根本拦截不住。他曾听说青木门有金丹期的修士在这里坐镇,于是脸色急转之下哈哈大笑道:“误会,误会!我门和贵派乃是兄弟门派,怎么会和贵派起冲突呢。你们几位请自便。”
那队长脸色僵硬的一挥手,带着巡逻小队去其它地方巡视了。
梁石暗暗鄙视了这个小门派的弟子一下,马上便带着队伍飞快的离开了。
他们不想再跟其它门派的弟子照面,以免生出麻烦。他们尽量小心的避开着各个门派的巡逻小队,找了小半天的时间,这才寻找到竖立着青木门大旗的一座巨大的营地。
青木门营寨周围也有不少的巡逻小队。
青木门的营地门口,有十余名的青衣守卫弟子,他们见梁石一伙来到了营地,不由的喜笑颜开。
其中一个类似小队长的弟子走了过来,问道:“几位同门,一起来的?”
“是啊,半路上还遇到了不少的麻烦,幸亏身边有同伴,否则还不知道能不能走到这里呢。”夏雪如实的解释道。
这名守卫弟子检查了梁石等人的门派令牌和杂役令牌,确认他们是青木门的弟子后,并未过多盘问,便放他们进入了青木门营寨。
营寨内,中央一座大营帐上竖立着一杆黝黑的阵旗,镇卫着整座大营。不时的有筑基期的师伯们、师叔们进出。这样大规的试炼,肯定有不少筑基期的弟子在这里主持大局。至于有没有金丹期的师祖们来这里,梁石就不清楚了,他之前遇到万刃门的弟子说的那番话,完全是瞎扯,纯粹是吓唬人的。
周围另外还有一些小营帐,是参加洞窟试炼的炼气期的弟子们的居住之地,足够容纳上千人之众。
众多的弟子正在忙碌,有的在埋锅造饭;有的在休息;有的在做准备,擦拭着他们的法器。这些弟子大多数都是炼气期八、九层,可以称得上是本门炼气期弟子中的精锐。
梁石等人进入营寨的时候,不少同门弟子都看了他们一眼。只是梁石等人都十分的普通,修为看上去也不像是很高,因此看了几眼后,便没有人再关注他们了。
梁石与夏雪等人分开,然后随意找了一个无人的空营帐,钻进去,盘坐下来,开始恢复路上消耗的法力。在这青木门的营寨里,他总算能够安心的休息休息了。
接下来的几天,皆都是平静无事。
因为各门派的人员还没有到齐,还有几个路程远的小修仙门派的人员正在来的路上,无法立刻开始洞窟试炼,因此大家只能先等着。只是偶尔会有各门派的弟子,去清剿营寨周围活动的妖兽,以免妖兽撞进大营。
……
十余天后,各门派的人员终于陆续地抵达了万枯岭。各大门派高层之间召开了一个连夜商议,商议之后,决定开始动手,清理万枯岭洞窟内的妖兽。
青木门营寨,巨大的主帐内,坐着数个身穿青木门服饰的修士。整个大帐内气氛很严肃,静无声息。
坐在大帐主座上的自然是青木门的门主于阳。他的神色肃穆,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的下侧,各坐着一名副门主,以及数名的金丹期大长老。这些人或者在闭目打坐,或者在饮茶,或者在面带淡笑的环顾四周。
而站立在帐门外附近的,则是三十余名神色忐忑的青衣弟子。这些青衣弟子,修为普遍都不高。有几个甚至才炼气七层。他们携带的法器也有些差劲,大多以低阶下品法器为主。模样看上去都有些落魄,也没有什么钱财。
在这伙青衣弟子的后面,站着数名身着青衣,但异常出色的弟子。这数名弟子可是青木门参加这次洞窟试炼的炼气期弟子中,真正精锐中的精锐,核心中的核心。包括了于阳掌门的三儿子于浩,许副门主的二儿子许峰,严大长老的五女儿严萱等。任何一个修士拿出来,都是能镇的住青木门普通弟子场面的角色。
梁石站在最后的位置上,紧皱着眉头,苦苦的思索着一件事。
他实在是有些纳闷和不解。这些天他一直待在营内,没有什么活动。
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一名青衣执事弟子跑来,突然说掌门要召见他。至于要干什么,他完全不知道,就连那名执事弟子也不清楚。
突然的召见,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而更奇怪的是,掌门不仅仅要召见他自己,而是要召见他眼前的这一大伙的“杂牌军”。
真不知掌门是怎么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