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宁只觉得唇上一凉,可是发出的一声惊呼却已经被赵启吞入腹中。
这个冰冰凉凉的吻刺激得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可是很快这个吻的温度就开始以极快的速度攀升了。
赵启的手紧紧箍住她的腰,让她有理由相信,这一次有可能他不会放过她了!
可是一个绵长的吻过后,赵启还是微微弓着身子放开了她,“下次还敢不敢了?”
这样的惩罚……也太羞人了!
罗宁捂着发烫的脸颊,声如蚊蚋地道:“不敢了……”
赵启眼睛里都是笑意,虽然每次亲热都会让他又是痛苦又是快乐,却还是乐此不疲,“不,你可以敢。”
轰的一下,罗宁只觉得自己都要被烧成灰烬了,实在是受不了,立刻又逃入了空间内,洗了好几把冷水脸,才好一些,又去灌了一气凉水,方觉得好受了,这才从空间内出来。
而赵启也已经恢复如初,看了看屋角的沙漏,叹了口气,“我也该走了。”
罗宁急忙伸手抓住他的袖子,“我还有好些话没问你呢!”
“嗯?”赵启微微蹙眉,“下一次吧,今天实在是太晚了,明日我还要早朝。”
罗宁也不忍他熬夜,忙松开手,“好吧,你回去之后早点歇息,以后若是忙,就不必过来看我了,我知道你念着我呢。”
赵启温柔的笑了一下,抬手把她凌乱的发丝整理了一番,低头在她额角的朱砂痣上轻轻吻了吻,“没事,我有分寸的。”
说完这句话他就起身离开了。
罗宁送到门口,看他消失在黑暗中,幽幽的叹了口气,本来她还想着问问追踪龙虱有什么发现,有没有抓到库托……
可是似乎每次两个人独处的时候,能好好说一会儿话的次数都非常少……
她脸上发热,好似每一次,他都会忍不住动手动脚的……
第二天,罗宁早早就起来了,等郑夫人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洗漱完毕,正在梳头,看到郑夫人进门,忙示意杜若停手,先去给郑夫人行礼,亲自扶着郑夫人坐下,笑道:“母亲,您何必这么早过来呢?说到底我是个做女儿的,您这样做不是……”
“傻孩子!”郑夫人嗔道,“你是母亲的女儿,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母亲心疼你啊!”
罗宁抱着她的胳膊撒娇,“母亲,您对我真好!”
“又说傻话了!”郑夫人摸了摸女儿顺滑的头发,“眼看就要嫁人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罗宁红着脸道:“母亲!”
郑夫人呵呵笑了,“害羞啦?”随即又叹了口气,“陛下这么做可以说是给了你极大的尊重,你做了皇后,也要恪守本分,帮着陛下分忧解难,才对得起陛下的这份用心。不过,母亲想不明白的是,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罗宁把脸埋在母亲胸前,俏皮地道:“只能说明,您养了个好女儿!”
郑夫人笑着轻轻在她腮上拧了一把,“不知羞!”
罗宁心里却是甜甜的。
郑夫人催着她去梳头,“看你没事,母亲也放心了,还要去看看你嫂嫂。”
“母亲略等等,”罗宁急忙叫住她,“等我梳完头和您一起去。”
母女两个一同来到静心斋,抬头一看匾额,罗宁有些纳闷:“什么时候换的匾额啊?”
“就这几天的事,”郑夫人含笑说道,“因你在病中,所以不知道。”
静心斋的“静”字改成了“镜”。
“改的好!”罗宁微笑道,“可比我原来拟的好多了!这是谁的主意?”
郑夫人看着罗宁,“你没挑理吧?”
罗宁噗的一笑,“我挑什么理啊?这是哥哥嫂子的院子,当然是一切以他们住的舒心自在为主了,不过是一个匾额而已。”
郑夫人舒心地笑了,“我就知道我的安宁是个大度的好孩子。”
母女两个说说笑笑进了镜心斋,院子里伺候的丫鬟有的进去报信,有的则迎了上来。
罗宁就暗暗点了点头,这些丫鬟行动有素,可见钟氏调理人还是有一套的,是个能当家理事的。
两人进门之后,钟氏就迎了出来,罗宁忙上前扶住她,“嫂嫂怎么起来了?看看你这脸白的,身上不舒服就不要起来,又没有外人!”
郑夫人也道:“你若总是如此,倒叫母亲没法来看你了。”
钟氏受了惊吓,身子有些虚弱,别的倒也没什么,闻言,不免自嘲地笑了一下道:“都是我自己不争气……阿宁比我还小好几岁呢,您看,阿宁都没事了,可我……”
“她那是没心没肺!”郑夫人看着罗宁扶着钟氏躺下,笑着说道,“你不知道,阿宁小时候就是个皮猴儿,比个小子还野!我还记得她七岁那年偷偷跑到京郊去玩,还见义勇为了一回,差点把小命搭上,回来把我吓得半死,她可倒好,没事人一般!”
钟氏奇道:“还有此事?阿宁分明就是个端庄文秀的大家闺秀嘛!”
罗宁脸一红,嘿嘿一笑,“是真的。”那也是她和赵启结缘的开端。
郑夫人叹道:“可不是么!那一次还真是把我吓坏了!她带出去十来个家丁,结果回来的只有八个,还都受了伤。这丫头还想着瞒我,不许家丁们说。你说她胆子有多大?
“从那时候起,我就不许她随便出门了,那些家丁也都想法子打发掉了,要不然,这种事传出去,可大可小,弄不好,这丫头这一辈子都完了!
“你说谁家的千金小姐能像她那样大摇大摆带人出京去玩的?看到有人打架还不远远躲着,还要见义勇为!她不知道那些劫匪都是亡命之徒?”
钟氏忙道:“母亲,也不能这么说,阿宁肯仗义援手,就说明阿宁侠义心肠,好心有好报的。”
罗宁抿着嘴笑。
郑夫人不曾留意,钟氏却看得分明,“阿宁,莫不是,被你搭救的人还报答你了?”
罗宁脸上发烫,这位嫂嫂还真是目光如炬,她吞吞吐吐说道:“其实,那人你们也都知道的……”
“啊?”郑夫人和钟氏互相看看,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疑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