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男人,哪怕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你,都能让你的心潮瞬间澎湃起来。但是在澎湃过后,却是一层层涟漪一般在激荡,久久不能平静。
他还在继续说着;“但是现在本王已经懂了,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因为人生最大的资本,就是活着啊。”
元锦玉把手捂住了他的唇:“九哥,以后不许再说不吉利的话了,你不想让我跟着你,那我就不跟,我肯定乖乖地听话,就在家中等你,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会为你点上一盏回家的灯。”
慕泽原本还在摩挲着元锦玉脸颊的手骤然就停了下来,眼中的光芒元锦玉其实看得并不太懂,好像是原本还平静的海面,忽然就掀起了巨浪一样。
但是她知道,那是盛夏阳光照耀下的海面,波光粼粼的,哪怕是巨浪,也让人觉得很灿烂,很漂亮。
情难自禁的时候,元锦玉有些能预想男人是想要做什么,于是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慕泽的头也渐渐地低了下来,不过在那之前,他没忘记把元锦玉的小脚丫从水盆中捞出来,然后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她已经泡得够久了,再泡下去,伤口肯定会不爱好的。而且也就是今天让她稍微泡一下,算是清理,之后的几天,就不能让她再碰水了。
元锦玉在脚丫出水的时候,还稍微嘶了一下,毕竟泡久了没什么感觉,一出水就疼了。
但是还没等她嘶完,慕泽的唇就已经落了下来。他最开始的触碰,只是缓缓地靠近又退开,像是在让元锦玉感觉到他唇上的柔软一样。
元锦玉知道,那只是慕泽在告诉自己,他那只是开胃菜一样,随后恐怕就是狂风暴雨一般的掠夺了。
元锦玉的心砰砰砰地跳着,哪怕两个人已经亲近过这么多次,她在这种事情上,还像是生手一样,而慕泽则是爱死了她这样生涩的反应。
一股邪火就从身体中升腾了起来,他的手臂收紧,像是要把元锦玉给禁锢在怀中。
元锦玉其实有点忐忑,但更多的却是期待。她觉得自己真是不知羞,最开始和慕泽成亲的时候,面对这种事,还总是眼泪汪汪的,现在都已经能渴求这个男人了呢。
但是还没等慕泽真正的开始掠夺,敲门声就响了起来,随后就听到贾延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兄弟,郎中已经给你们两个找过来啦。”
元锦玉听到声响,马上就把慕泽给推开了,慕泽本来就没防备,差点儿被她给推下了凳子去。
但是他也知道这个时候是不适合的,毕竟平亲王还烧着,于是他只是目光森森地看了元锦玉一眼,元锦玉当时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元锦玉的脸蛋儿因为抹的还是黑黑的,所以其实脸红也不太明显
慕泽走到门口,把门给打开了,看着贾延年领着郎中进来了。
郎中也就比贾延年大了一点儿似的,长相依旧挺淳朴,通俗一点来说,就是看起来就像是个好人。
而且这郎中的体型比贾延年还大了一圈,走路其实有点胖乎乎的,让人看了很能产生踏实感。
他背着一个小箱子,身边也没带着什么学徒,看到慕泽,就问了一句:“病人在哪里呢让我先看看。”
慕泽把郎中给领了过去,贾延年也顺便跟着了,但是他却没有看这几个男人,而是把目光凝聚在了元锦玉的身上。
元锦玉刚洗过脚丫,毕竟有外男来了,她就把脚丫往裙子中藏了藏。
这种地方只能让自己夫君看的。
贾延年就看到了一眼,只是脚丫的白光在他眼中一闪而过,但那也足够让他惊艳了。他现在的心情,就有点像是之前看慕泽把荷包给收起来的感觉似的,实在是痒痒得很。
慕泽带着郎中进去后,又走出来,抱着元锦玉,就给她送去了另外的房间,然后把门给关上,重新回到了这边。
郎中啧啧半天,还和慕泽说着:“这烧得可真是严重,再这么烧一晚上,指不定明天就醒不过来了啊。”
慕泽只是淡淡地问着:“那到底能不能救”
贾延年给那个郎中使了个眼色,郎中当即就受意了:“能,其实也就是普通的风寒,加上身上还有点旧伤,这才恶化了的,我现在就给你们开点药,今晚熬了服下去,明天早上应该就能醒了,然后再吃两幅,烧退了就好了。”
慕泽点点头:“那就有劳了。”
郎中还是憨厚地摆手:“没关系,治病救人,这是我一个郎中应该做的。”
等郎中给平亲王检查原本的伤势时,不光是他,贾延年都愣住了,因为他们都认出来了,这应该是剑伤。其实看他们这三个人,非富即贵的,再看这伤,保准就是碰到什么仇家了。
这样的人,一般的人家都是不敢招惹的,也就他们落到了自己这里,自己还有胆量给他们看看。
郎中还暗暗地看了贾延年一眼,用眼神询问着,用不用现在就在药中做点手脚。
贾延年无声地摇了摇头,分明是在告诉郎中不要轻举妄动。这男人的戒心这么重,武功看起来还非常高强,要是让他发现了,整个村子的人都别想活下来。
他们这些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活法,之前村子中也而不是没来过会武功的,最后不都是乖乖地栽在他们的手中了么。
而且贾延年觉得自己还是很有耐心的,反正平亲王一时片刻也好不了,最近这村子中也不会有什么外人来,下一批货,还要在十天后才能到呢,在这期间,他能把这三个人搞定了就成了。
郎中把药给开了,贾延年直接就热情地递给了身后的丫鬟,慕泽注意到了,那丫鬟就是之前给他们送热水的那个。
贾延年看起来对下人也挺体恤的,和丫鬟说着:“这都是用来救命的,你今天晚上就稍微受点累,去把药给熬了啊。”
丫鬟沉默着点了点头,细细地听过那郎中的叮嘱,就出门去熬药了。
等丫鬟走了,贾延年才和慕泽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地说着:“你是不是觉得这姑娘不像是我们这里的人我和你说,她命苦啊。”
郎中这个时候已经在收拾药箱了,但是在收拾的时候,他也没忘记听听贾延年在胡编什么。
因为是背对着那两个人的
,郎中脸上的表情,他们两个也都没看到。
“怎么说她命苦呢”慕泽本来就不喜欢和别人说话,所以贾延年就在一问一答:“这姑娘是村中一户人家的远房亲戚,家破人亡了啊,能找到这里,都费了很大的力气了后来我见她实在是孤苦无依的,就把她给留下了,说是丫鬟,其实就是那就是我的亲妹子啊,我平时也是舍不得她干活的,你看看她的那小脸儿还有小手,都是白白净净的不是”
见到慕泽也没有给他什么回应,贾延年就摇头晃脑地带着郎中出去了,临出门的时候,还和慕泽说,明天会再把郎中给带过来的,慕泽只是站在房中的灯光中,对他们稍微点了点头。
等他刚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平亲王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声音沙哑得很:“那个郎中不对劲儿刚刚我看他脸上一脸讥讽的表情,恐怕是那个男人在胡说,而且还不是说了一次了”
慕泽见到平亲王醒了,也愣了一下,要知道,他之前一直都没感觉到啊。
后来慕泽想清楚了,恐怕是因为他现在实在是太虚弱,就算是醒着,也和睡着时的气息差不了太多。
“你醒了”因为还在怀疑他,所以慕泽对他其实也没有多热情。
但他本来就是个冷情的人,平亲王其实还有点庆幸,他没有直接把自己一剑杀死,还带着自己翻山越岭,到了这不知名的地方,对自己也算是不错了。
平亲王稍微点了点头:“我想喝点水”
慕泽走到桌边,先是闻了闻水中的味道,之后才把这水递给了平亲王。平亲王看到他小心翼翼的样子,还觉得挺感动的。
慕泽一连给他递了三次水,都被他给喝光了,等到慕泽再问还要不要到时候,平亲王摇了摇头,之后他才有点欲言又止地看着慕泽。
但慕泽也没什么想和他说话的想法,转身就准备去元锦玉的屋中,还是平亲王终于忍不住,从身后叫了他一声:“老九”他的声音中也带着浓浓的不确定:“你和皇叔说实话,你是不是能听到了”
慕泽转头,目光如炬:“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平亲王还躺在床上,闻言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就是你之前亲锦玉的时候”
慕泽眼眸中划过一丝了然,难怪他会知道自己的耳朵已经好了的事情呢,刚刚和贾延年说话的时候,他并没有装作听不到的样子。
毕竟他们现在被追杀,可能那个杀手,就会朝着“男人失聪”这个方向去找。
他装作耳朵好了,说不定会躲过这一劫。
面对慕泽不信任的目光,平亲王说不出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