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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老和宋老,真的有点像两个斗玩具的小孩一样。这个说那个没见识,那个就不服气。一般来说,成年人根本就不会为这样的事情争论,可这两位就是不服,还就杠上了。
一听宋老给出了一万一颗的价格,云老哈哈大笑,脸上浮现出了十分得意的神情,满脸的鄙夷和不屑一顾。
“说你乡巴佬吧,你还不愿意听。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小萌丫头,告诉告诉你爷爷,这东西有多珍贵。”
宋小萌很难得做出乖乖女的样子,在宋老面前,她还是要收敛的,轻声说道:“爷爷,这续命丸市面上没有,因而也就没有具体的定价。只不过林源在慈善拍卖会上,一颗续命丸拍出了五千万的高价,被川西闫利军拍得。”
“什么?五千万?”宋老看着续命丸的眼神有些变了。
“乡下人,开眼了吧?这可是四亿的大礼啊,而且是市面上看不到的。老宋头,你财了,快请我喝酒,我可是知道,你个老家伙有窖藏六十年的茅台陈酿,拿出来,这么大的收获也该吐出来点了。”
宋老像摩挲孩子一般轻轻摸着续命丸,他知道,华夏文明浩瀚无匹,有些独有的东西,确实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宋老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见过世面的人,听云老和宋小萌这么一说,他就知道这种药丸必然不简单,效果绝对也惊人啊。
拍卖会上虽然竞争出家会导致价格虚高,但能够拍出五千万,这东西价格不会差五千万太远。
生命是无价的,有时候你即便是有海量的金钱,但这独门的东西,未必就买得到。
宋老小心收起了续命丸,让人端上饭菜,云老一打电话,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再不痛快,也不能怠慢了云老。
等到宋老拿出了一瓶窖藏茅台,云老眼睛中泛出了喜悦的光芒。
那个威风凛凛,凛然不可侵犯的云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像是一个第一次看见糖的小孩一般。
“来来,给我满上。”云老直接把酒杯递到了宋老的面前,能占老战友的便宜,是平生最快乐的事情。
宋老一脸的郁闷,给云老倒满一杯,还没等给自己倒上,云老早就一饮而尽,一边咂嘴,一边把酒杯又伸了过来:“来,再来一杯。”
“我说嘛昨晚一直做噩梦,原来是你这个老家伙今天来我这儿混吃混喝。我说,我怎么觉得好像是我在求你办事啊,还有没有天理了?”
云老却是不管哪个,第二杯酒依旧是一饮而尽,杯子马上又伸过来。
“喝,喝,喝死你!”宋老满上了第三杯酒。
眼见云老又把酒杯伸过来,宋老重重把酒瓶一顿:“你还有完没完了?看看你这德行,一把年纪了,孩子们都在眼前,丢不丢人啊?”
云老嗤了一声道:“小孩子懂个屁啊?这叫真性情懂不?在你宋老头面前,我要是客气了,那不就是自找吃亏么?”
说到这里,云老的话匣子打开了:“你们不知道,这老家伙可坏了,打仗的时候,我们不是一个系统,他来我们这里慰问,有一瓶酒因为兄弟们多不好分,他出主意,就说咱们喝一口兑口水,结果这小子第一个喝,到了最后,那瓶子里就剩水了,跟他客气?等喝水吧。”
众人听了,忍不住想笑,但谁也没有这个胆子,只能低下头,强憋着笑意。
宋老有些挂不住了,把酒瓶往云老面前一顿:“好,喝,喝吧,管你够!”
云老毫不客气,给自己满上喝酒,足足喝了半瓶,才停下来。
“来,小子,云爷爷敬你一杯,你小子给云爷爷露脸,值得云爷爷给你倒杯酒。”
林源赶紧站起来恭声道:“云爷爷,您是长辈,这是怎么说的。”
云老身体往后一仰,对宋老说道:“老宋头啊,咱们打了一辈子仗,该吃的苦都吃了,该享的福,也没少享。现在图的是什么啊?不就是看着儿孙好,咱们也就能闭上眼睛么?”
说着,云老一指林源:“咱们的后辈,有很多我都是看不上眼的,唯独这个小子,我不但能看上眼,而且心里是佩服的。”
宋老点头道:“小小年纪,把慈善工作做得风生水起,嗯,有成就,后辈要都这样,咱们真的是能闭眼了。”
这话透出一个强烈的信号,那就是宋老对林源的印象生了实质性的改变。
以宋老的能量,调查林源的出身背景就像是玩一样。林源所取得的成就,一桩桩一件件宋老全部清楚。
但在宋小萌的婚姻上,宋老之所以倾向于章廉羽,还是为了整个家族着想的。
其实杏林大会,宋老也是一直关注的,南陽生的事情,他也是门清。对于章廉羽的所作所为,宋老大失所望,同时,林源所表现出的能量,也让他重新审视这个年轻人。
此消彼长之下,宋老也重新考虑林源这个人的定位。
这可不是宋老吃饱了撑的,作为宋家绝对的霸主掌舵人,他要为宋家的未来负责,儿孙们的婚姻,是他必须要掌控过问的。这涉及到宋家在未来几十年内,能否展壮大,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
宋老夸奖林源的说辞,只是流于表面的辞藻,他总不能说,这小子能够和于文德宋方成有人脉关系,还能影响到卫生部的季望楼,还跟公安部有关系吧。
云老笑道:“老宋头,这小子让我佩服的地方你是不知道的。告诉你吧,这下子收了一个日本徒弟,而且准备把自己的家传绝技,传授给日本徒弟。”
“哦?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宋老不免有些腹诽,他是个保守的人,思想上很难接受华夏绝活流传异域。
云老就仿佛讲述他打仗一样的激情,讲述了林源要传给渡边一木绝技的前前后后。
最后云老说道:“老宋头,看着孩子能有这样的心胸魄力,我才是真心觉得自己老了。要说现在有外敌犯我华夏,那没别的说的,用我扛炸药包炸碉堡,没问题啊。可真的像小子这样,有着博大的心胸和气魄,我是不行的。”
宋老听罢,再看向林源的时候,眼中已经有了欣赏的目光。
云老马上就觉察到了宋老的心思,给宋老倒了一杯酒说道:“老兄弟啊,你够有福气的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不愁嫁啊,还都是我都眼热的好小伙子,哪儿像我那外孙子,我都真想亲自出马,给他抓回来一个媳妇,咳,你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啊。”
宋老跟云老碰了一杯,喝完说道:“别瞎说啊,小季这孩子不错啊,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要不是岁数相差太大,我倒是真想咱们两家结成秦晋之好。”
“难哟!咱们当初都是爹妈给找的,现在的孩子,兴什么自由恋爱,大概是咱们落伍了,有些事情,做不了年轻人的主啊。”
宋老点头道:“是啊,现在的孩子,追求什么个性自由,其实门当户对有什么不好?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一代新人换旧人,他们迟早是要接咱们的班的。算了,不管了,眼不见心不烦。”
“嗨,老宋头,这话我爱听。小萌丫头的事情,你不会管了吧?”
“我就知道你准没好心眼,说了半天漂亮话,在这儿等着我啊。听了小林的事迹,我真心感概,咱们是真的老了,曾几何时,为了保卫国家,枪林弹雨那算什么啊?现在,居然想着后代怎么生活好。我不管了,孩子们真的大了。”
“哈哈,小子,过来,叫爷爷。”
林源真有些不好意思,走到了宋老面前鞠躬道:“爷,爷爷好!”
云老满心的欢喜,一挥手道:“滚吧,你们年轻人陪着老头子也不舒服,老宋头,咱们可好久没拼酒了,今天,咱们好好拼拼?”
“嗬,上我家跟我叫板?行啊,我还就不信邪了,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敢在我面前说喝酒。武阳,把我那窖藏的茅台都拿来,快!”
宋老的私人警卫牛武阳不敢怠慢,赶紧把酒拿出来,足足有六瓶,两个老爷子各自拿走了三瓶,眼睛斜着对方,一百个不服气。
林源几人告退,牛武阳追出来道:“小林,两位领导可都上了岁数了,这么喝酒,可别出什么意外啊。”
宋老已经表态不管,那就意味着林源就差没举行婚礼,已经是宋家的女婿了。牛武阳是宋老的警卫,级别并不低,那可是和郭长生一个级别的,在牛武阳眼中,林源眼下那就是宋家的自己人,跟家人一样,有事情当然要找自家人商量。
林源笑道:“无妨,牛将军,我给您两个方子,您看情况定夺。要是两位老人喝得断片了,就拿这个催吐的药方,然后补充一些药膳。如果还能说话,就是喝多了,就用这个醒酒汤。”
“不是外人,叫什么将军,不嫌弃就叫一声牛大哥吧。”牛武阳笑着道,按说宋小萌都叫他牛叔叔了,不过和林源他也不能太托大。
“那我就不客气了。”林源笑着道,说着话林源给牛武阳开了两个方子。
“牛大哥,这方子只能解决一时,但今后还是要避免这样的喝法。您不妨把酒给藏起来,每一回就给三两左右。”
牛武阳苦笑道:“这法子我早就用过了,宋老那脾气,找不到酒能就那么糊弄过去?咳,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你这两个方子我都留着,以后肯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