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池漓一听,顿时一股怒火猛然窜上了她的脑袋,她轻轻推开了何惜君给自己揉肩膀的手。
望着那说话的月夜半神,森冷道:“我流的血该向你低头?你算什么东西?你是我父母?你赋予了血脉?你不过是半神吧?我已经活在这个世上上千多年,你呢?恐怕在月夜真域的灵气熏陶下,如今最多也不过三百多岁吧?我向你低头?你就不怕折煞你将来的路!”
“我吃里爬外?去过月夜真域,在来玉皇真域之前,是你们月夜真域的神祇,亲口羞辱着我,亲手将我赶出月夜真域的外围,我甚至连神虚天都没进去过。而我来到玉皇真域,老天爷爷二话不说就接待了我,给了我最好的待遇,凭什么说我是月夜真域的人?”
“我拥有着月夜真域的皮囊,但我拥有着的,是玉皇真域的魂。你不配让我向你低头,你们空有着世上最纯白的皮囊,却有着世上最肮脏的魂!”
“好!说得好!”玉皇神祇蓦地鼓起了掌来,呵呵笑道,“没想到你口齿倒是伶俐啊,不愧是我们玉皇真域的人,从小就受着诗文礼教的熏陶。”
几个月夜半神的脸都苍白了,他们倒是没有想到,东池漓竟然跟月夜真域还有这样的故事。不过他们心中更加确定了,眼前的这位女人,肯定就是某个神祇同外私通的野种。
一名月夜半神捧着旁边那断了脖子的月夜半神的后脑勺,生怕他脑袋掉了似的,并且对东池漓叫嚣道:“你这个野种,不就是仗着有玉皇神祇给你撑腰吗?你的血脉一点也不纯,如果在外界的话,你指不定要被我们欺辱成什么样子!就你这张脸,我们一定要毁掉,要挖掉你的眼睛,剪掉你的头发,在你的皮肤上划下千刀万刀,不能让你在外拿着月夜真域的模样招摇。”
东池漓起先听到野种,眉头一跳,心中自是愤怒无比,几乎想一个巴掌扇过去,可是听到他后面越说越离谱,心中不免可笑了起来。
这些半神在真域中都是像“宝”一样成长起来的,哪里明白人心险恶,狡诈诡计?
东池漓叹了口气,摇头道:“你们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情,以后我除了玉皇真域,就对外声称我是月夜真域的人,并且使劲地干不利于月夜真域的事情,这样才对得起我这副好‘皮囊‘啊,你们可满意了?”
“你敢!”几名月夜半神终于知道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旋即对东池漓愤怒地大吼。
东池漓垂下了眼眸,淡淡道:“我为何不敢?当初在新星域的时候,寒局都被我耍得团团转,你们区区几个月夜半神,我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寒局?”几个半神顿时脸色一变,没想到东池漓竟然胆大包天到把心缘神寒局也耍了?!
难怪新星域最后归属到玉皇真域了,以后只要玉皇真域多加晶莹,蛮草星域的人就会越来越多,渐渐步入正轨,信仰之力也会越来越多。
几个月夜半神忌讳莫深地望着东池漓,这次去新星域,只有玉皇真域的人回来了,其他真域的神祇除了早早离去的寒局和烈树,全部都没有归来,这其中一定有东池漓动的手脚。
她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几个月夜半神感到无比心寒,回去一定要好好地禀告一下这件事情,毕竟连寒局也不知道,玉皇真域对月夜真域转为敌对状态,正是因为东池漓这个区区的半神!
“你们该回去了。”玉皇神祇淡淡地说着,便推着几个月夜半神往传送阵上走去。
上了传送阵,在传送阵法即将开启的时候,一名月夜半神张口冷然道:“野种,你最好不要让我们在外界遇到你。”
遇到又如何?
东池漓心中冷笑了一声,当即身形一闪,从原地消失,一阵风卷过,几声凄厉的惨叫在传送阵法上飘散,旋即随着传送阵法的开启,人和声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而此时,东池漓已经浑身都是鲜血地站在了传送阵法的另一头。
四处一片倒抽气的声音,在这短短的瞬间内,他们竟然看到东池漓掠上了传送阵,以不容几名月夜半神抵抗的蛮横,挖掉了他们的眼眸,割掉了他们的长发,并且还以最快的速度,在他们的身上划下了数千刀,剜掉了一地的碎肉,因而鲜血挥洒了东池漓一身。
她竟然将之前那月夜半神所说的事情,全部报复在了他们的身上。
东池漓的身法速度在半神里面或许并不是最快,但她出手的速度却绝对是这世间所有半神里面名列前茅的。
她曾经是国际大盗,她瞬间出手的频率,绝对快到让人发指,更何况现在已然是半神巅峰境界,如果她愿意,随时都可以突破到渡劫神。这时候的她,出手频率又岂是一般半神可以阻挡的?
“东姑娘你……没事吧?”何惜君吓了一跳,她并未看清楚东池漓的动作,她以为东池漓身上的鲜血都是东池漓的,所以吓得连忙跑了过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东池漓,却意外地发现,东池漓的身上根本没有任何的伤口。
“啊……”东池漓忽然就哀嚎了一声,伸出双手来扭了扭,痛苦地眯着眼睛道,“好久没有这么出手了,双手酸得都快要断掉了。”
“妙!妙!这一出手,连我都要惊叹啊!”玉皇神祇拍了拍双手,两眼放光地赞叹道。
东池漓呵呵笑道:“前辈谬赞了。”
“原来不是你的血啊……”何惜君终于是松了口气。
“怎么可能是我的,你多虑了。身上流着这肮脏的血,我得赶紧回去清洗清洗。走吧。”东池漓拉着何惜君,笑眯眯地对玉皇神祇道了别,旋即向客栈掠了过去。
不久后。
月夜真域的某个传送阵。
光芒一闪,几道身影出现在传送阵上,鲜血顿时喷发了出来,洒了传送阵法一地,然后五个半神虚软地瘫在血滩上。
“发生了什么情况?”守在传送阵旁边的月夜神祇惊骇道。
一名月夜半神咬着牙,虚弱地咬牙道:“该死的……该死的野种!我要见寒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