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池漓瞪着帝天凌的笑脸,噘了噘嘴继续道:“殊不知,命就是命,我爸注定要有此一劫,没应在麟姨的身上,却应在了我娘的身上。尔后,九幽便真的只能如挚友一样陪伴我爸了。她表面虽然是开开心心的,但心里一定是孤寂的吧?哪个女人不想和心爱的人有个名分呢?”
帝天凌哈哈笑道:“你说这些话,可曾想过你亲娘?要是她知道了,指不定要从现世的轮回胎中来,胖揍你一顿呢。”
“谁说我没想过我娘了?我比谁都在乎我娘!”东池漓没好气地说道,“但是总不能因为我娘,就让我爸也这么孤独一辈子吧?况且现在生活还算安定,饱暖思欲啊!彼此都会更加寂寞吧。你们男人就是这样,总不愿意在这方面上想太多。我爸也是,我爹也是。”
东池漓说的爹,自然就是东渐凉了,东渐凉和东陵莎莉嘉到神逝,都没有一个结果。真怕将来寒战和九幽也是如此。
“怎么会呢?”帝天凌挤眉弄眼地笑了笑,旋即将东池漓搂入怀中,轻轻道,“或许别人我想不来太多,但是我想给你最好的,我也想要了解你的所有想法,想让你将来过得更好,想和你站在所有怨恨我们的人的正前方,一起并肩,一起努力。”
东池漓听着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帝天凌便捏了捏东池漓的鼻子,笑道:“我好不好?”
“不好,酸死了,你也会说这样肉麻兮兮的话?”
帝天凌的脸一下子就僵了,因为这话不是从东池漓的嘴巴里蹦出来的,而是从东池漓的胸口飘出来的,没错,那就是习芒的声音。
嚯!
帝天凌同东池漓在草原上肆无忌惮地缠缠绵绵了好几天,倒忘了习芒这家伙刚才钻进东池漓身体里的紫玉空间里了!
他气得指着东池漓的胸说道:“习芒,你最好给我滚出来!不然将来让我抓到机会,我一定要将你打入虚空之境,让你永生出不来。”
东池漓一脸好笑地说道:“好啦好啦,不要生这么大的气了,别理他。死皮赖脸的鸟人一个。”
“哼。”习芒没好气地应了一声,就不再出声了。
东池漓知道自己的行为没心没肺的,可是她别无选择,即便她已经成为了心缘神,却还是无法将习芒从自己的体内逼出。
习芒的去留,只能由他自己决定。
习芒现在还无法定下自己的去向,他已经在东池漓的身上依赖惯了,即便他的实力已经得到了完全恢复。
“哼!”帝天凌跟怄气似的,一把搂紧了东池漓的腰,大步朝自己的屋走去。
东池漓哭笑不得,这两个活了多少岁的老男人了,怎么还跟孩子斗气,宣扬物品主权一样的幼稚。
在迪拜别墅中呆了几天,相继就有一些东池漓熟识的神祇好友前来道喜,纷纷祝贺东池漓突破到心缘神。
这其中包括孙猴子、杨戬、祝融、赵晓生四人,甚至还有很多东池漓从前在神话故事上听说的神祇。当然,西王母也派人送来了心意。
东池漓都喜滋滋地会面和收下了,然后又跑去和老天爷爷亲切地会谈了一番,又喜滋滋地返了回来。
刚晋入心缘神,东池漓以往的雄心壮志都抛到了一边,自是懒散了许多。
不过,也没几日罢了。
末了,迪拜别墅还来了几个贵客。
此时东池漓和帝天凌正难得悠闲地在树荫里下棋,清风晓畅,树影摇曳成辉,如果没有习芒时不时地插上一句话,去扰乱棋局那便更好了。
“啊!小漓儿!我来了!”
忽地就从天际降下一道极度狂热的尖叫声,然后一道身影“嗖”地就从上方降了下来,一下子就朝东池漓扑了过去。
帝天凌赫然如临大敌,连忙跃过棋桌,一把抓住东池漓闪到了一边去。
嘭!
那身影赫然砸在了地上,将青石板地都给踏裂了。
那人抬起头来,没好气地就对帝天凌叫道:“你干嘛啊!我难得跟小漓儿聚上一次,你干嘛拉开她?你知道我为了来一趟玉皇真域,我跟老祖宗费了多少口舌吗!我整整说了几十年!都快把舌头说烂了!”
来人赫然就是端木优。
帝天凌亦是语气不善:“那你别来不就成了?”有个习芒搅合他和东池漓,他已经非常恼火了,现在竟然又来了一个端木优,简直是要折煞帝天凌。
“小优儿!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了!”东池漓一下子推开了帝天凌,张开双臂就和端木优搂在了一起。
“小漓儿!”端木优大喜过望,得了颜色就开了染坊,“吧唧”一下就亲在了东池漓软软的唇上。
“端木优!”帝天凌登时就炸了毛,冲过去一把抓住了端木优,就将她丢到了半空中,“你太过分了!阿漓的嘴是你能亲的吗?”
在半空中飞的端木优一下子就被后方的几个人接了下来,冲着帝天凌就是一番破口大骂,一点也没有神龙真域高贵的公主模样。
东池漓一看其余的几人,更加的高兴了,不正是墨七、路北山、弥城落生三人嘛!如今从他们身上的气息波动来看,修为也具皆是不低了,看来不久前才刚刚突破玄武神。
不愧是化龙后的龙族,修为速度竟较之其他武者要快了许多。
同老友们又唠嗑了几天几夜,东池漓感觉自己快要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如果没有他的到来。
这天,东池漓同姜赤子要走了纳魂壶,开始去试试能否用玄寒水将邱野复活过来。她将帝天凌赶出了房间,自己独自一人在房屋中潜心研究。
冷汗从东池漓的额头上掉落了下来,她一动不动地盯着纳魂壶,小心翼翼地往纳魂壶中输送着玄寒水,生怕玄寒水太强,会毁掉邱野的魂魄。
等将邱野的魂魄唤醒后,她就可以去物色一个载体,将邱野的魂魄纳入。
然而,就在东池漓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突然就有人敲响了屋门,东池漓的手一抖,一不小心就有一股较强的玄寒气流冲了进去。
“谁!”东池漓顿时咆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