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你觉得如何了!?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寒,你放心,不管如何,朕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朕现在,就立刻让人,将全天下的大夫请来,为寒你治病!”
夜墨君开口安慰着,然而,自己脸上,却是愁容一片。
听到夜墨君此话,再见他满是焦急担忧的模样,夜墨寒先是轻轻咳嗽一下,随即,红唇微启,沉声说道。
“皇兄,就算,您将全天下的大夫请来,也是无用的……”
“为何如此说!?寒,你不要如此消沉,没事的,朕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夜墨君开口说着,语气中,尽是浓浓的坚定。
他绝对不能让这个男子出事,只要能够治好这个男子身上的病,不管让他付出多少,甚至,整个天下,他都在所不惜!
就在夜墨君心里如此想着,夜墨寒在听到夜墨君此话,心知夜墨君对自己的担忧,心里感动之余,双唇微启,不由轻声叹息着。
“皇兄,就算您请尽全天下的大夫来,也是无用,因为,臣弟身上中了蛊,已经命不久矣……”
“什么!?寒,你,你中了蛊!?”
听到夜墨寒此话,夜墨君心头先是狠狠一震,瞳眸顿时一瞠。
之前,眼前男子不曾告知他的事情,只道身子稍有不适,不能上朝。
虽然男子让人说的轻巧,只是,他心里还是惴惴不安,所以,在得知来人禀告,便当即微服出宫,来此,想看看眼前男子到底如何了。
要知道,眼前男子的脾性,他最是清楚。
这个男子,以前领兵打仗,身受重伤,回来之后,却是眉头也不曾皱一下,依旧跟着上朝议事,风雨不改。
然而如今,却道身子不适,不能上朝。
这个不适,肯定十分严重了!
所以,当他出宫之际,更是连太医院院长也领了出来,只为帮眼前男子看病医治。
不料,这个男子却告诉他,他身上不是病,而是蛊!?
而且,还命不久矣!?
一想到这些,夜墨君心头,更是狠狠震惊着,望向夜墨寒的目光,尽是不敢置信。
“寒,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夜墨君开口,满脸震惊。
听到夜墨君此话,再见夜墨君那满脸震惊不敢置信的模样,夜墨寒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微微敛下了眼眸,轻声叹息着。
“皇兄,以后,若臣弟不在了,皇兄定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夜墨寒开口,轻声说道。
对于自己这一位亲人,夜墨寒心中亦有不舍。
只是,生离死别,不是他能够做主的……
想到这里,夜墨寒心里,不由深深叹息着。
心里隐隐痛着,脑子里面,不由再次涌上那个小女子的模样……
女子的一颦一笑,一喜一嗔,如今,都历历在目。
因为,那个女子,早就镌刻在他的心底了。
不知道他死后,那个女子,会如何!?
若是得知他死了,那个女子,肯定会很伤心的吧!?
所以,他一定不能被那个女子得知他的事情,他死了的事情,也绝对不能让那个女子知道。
想到这里,夜墨寒那布满悲哀的黑眸,先是轻轻闪烁着,随即,双唇微启,在对着身前男子,沉声说道。
“皇兄,臣弟有一事相求,若是臣弟死了,请皇兄不要公告天下,一来,臣弟不想自己的死,让边境诸国蠢蠢欲动,二来……”
说到这里,夜墨寒不由轻轻叹息一声,却没有说话了。
那布满苍白的脸庞上,却是满脸无奈和悲哀。
对于夜墨寒的心思,夜墨君不知道。
此刻,夜墨君还不曾消化完夜墨寒命不久矣的事情,如今,再见夜墨寒那交代后事的模样,心里,更是狠狠一揪,那儒雅的脸庞上,脸色刷的一下子全白了。
眉宇间,尽是掩饰不住的焦急慌乱。
“不!寒,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管如何,朕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朕,不能失去你呀!”
夜墨君开口,说到这话,不由红了眼眶。
他,真的不能失去这个男子啊……
相对于满脸慌乱悲哀的夜墨君,夜墨寒不过是因为,他们手足情深罢了。
想到这里,夜墨寒心里,更是感动无比。
“皇兄,生死有命,皇兄不必为臣弟伤心……”
“不!寒,你不明白!朕,是真的不能失去你!”
听到夜墨寒此话,夜墨君心知,眼前男子,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不由强调说道。
有些话,他不能直接言明,这,就是他心里最大的痛!
他是真的不能失去这个男子!要不然,他会疯掉的!
想到这里,夜墨君心头不由狠狠一揪,一行清泪,更是轻轻从男子眼眶滑落,然而,男子却仿若不知似的,红唇一启,开口坚定说道。
“寒,你放心,朕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就算你身上中了何等厉害的蛊术,朕现在就发皇榜,招揽世间所有蛊医,定会解开你身上的蛊的!”
夜墨君一边开口说着,随即,更是转身,大步朝着外头走去。
夜墨寒见此,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夜墨君神色焦急匆匆离开,夜墨寒黑眸微微一敛,眉宇间,尽是无奈的叹息……
就算找到天下蛊医,他,恐怕也挨不到那个时候了吧!?
哎……
就在夜墨寒微微叹息间,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便从门口传来了。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夜墨寒黑眸一抬,不由轻轻看去。
只见,一道颀长的身影,正从门口方向大步走来。
看着来人,夜墨寒神色微变,只是静静看着来人。
来人到来之后,也不曾说话,只是静静的任立一旁。
眉宇间,掩饰不住的愁容和倦意……
夜墨寒见此,黑眸不由一暗。
虽然,来人不曾说话。
只是,他们两人,相交多年,有些事情,就算没有言明,一个目光,彼此都心知肚明了。
想到这里,夜墨寒双唇微启,不由轻轻叹息着。
随即,目光一扫,便落在依旧跪在地上的宗叔身上。
宗叔见此,当即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