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嫂误以为叶欢瑜是想让祁夜墨作陪,于是连忙说道,“先生每次来巴塞罗那,都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小姐想去哪里,司机可以带您去。”
“你是说,祁夜墨那厮经常来这里?”叶欢瑜倒是有些意外,她一直以为像他那种冰冷的性子,除了冷冰冰的办公室,除了机械式的出差,必定不是四周乱走的人。
福嫂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我在古堡做了三十年的管家,虽然小姐是先生第一个带回来的女性,但是,不管小姐和先生的关系是什么,都烦请小姐对先生尊敬一点!”
显然,福嫂对叶欢瑜不敬的措辞感到不满。
叶欢瑜咋舌,“三十年?”
然而,福嫂的那句‘先生第一个带回来的女性’,着实让她心底小激荡了一下。
福嫂微微点头,“我从小就跟随太太,这古堡是太太的母亲留下来的遗产。太太去世后,先生自然继承下来。”
“你说的太太,是祁……先生的母亲?”她改了口,在福嫂面前还是给了祁夜墨一个尊称。这也是她第一次听到关于祁夜墨母亲的事情。
“是的。”一说到已故的太太,福嫂方才还严肃的脸,顿时柔和下来,“太太人很好的。只可惜……”
“可惜什么?”叶欢瑜想起那日祁夜墨唤祁老爷子的夫人为‘玲姨’,便直觉祁夜墨的母亲在他的心里一定占据很重要的地位,没有任何女子可以替代。
福嫂看了叶欢瑜一眼,谷欠言又止,最终叹了一气,转而道,“小姐还是去梳洗一下吧,我做了早餐,一会小姐下来吃就行了。”
说完,福嫂便退出了房间。
*
叶欢瑜在某种程度上,属于天性的乐观派。又或者说,是自欺欺人的乐天派。
否则,在这么多年苦难的生活面前,她早已颓靡了。
阳阳许是遗传了她这一点,并且将之发扬光大。
所以,即便是疑惑祁夜墨明知她对‘映’工程企图不轨,却执意要带她来巴塞罗那,疑惑祁夜墨竟然带她住进他。母亲生前的家中,这种种疑惑,依然不能打压她对巴塞罗那的新鲜和喜爱。
匆匆洗了一个澡,她光着脚丫就去了楼下吃早餐。
偌大的古堡里,却不见祁夜墨的踪迹。
只剩下她一个人在餐桌前,狼吞虎咽着。
福嫂则恭敬的在一旁伺候。
“嗯,福嫂,你做的饼很好吃哎!”
“小姐,这是tortilla-de-patata。是西班牙的特色菜。先生很喜欢吃这个。”
“额……”不就一鸡蛋土豆煎饼么?
好吧,她不懂西班牙语,但美食是不需要语言也能传递滴,“唔,这肉也很美味哦。”
“是chorizo,每次只要先生回巴塞罗那,我都会准备一些。”
“嗯嗯……”不就一牛肉灌肠么。
叶欢瑜啃着肉肠咬着煎饼,愤愤的忖着,福嫂张嘴闭嘴都是西班牙文,欺负她是老外还是怎么?
不过,福嫂张口闭口就是先生,倒是引起了她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