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呆若木鸡,仿佛没听清司徒清朗说的话,她茫然地瞪大眼睛看着他:“结……结婚?我没听错?”
“没听错,我跟你。”司徒清朗笃定地说,“我的结婚证明材料都在车上,你只要带着户口本和你的人,进了民政局,出来就是我的人了。”
“真的?”甜心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这就能跟清朗结婚了?!奇迹真的发生了?!
“可是你今天是要跟何静结婚……她……”
“不用管别人。”司徒清朗托起她的小脸,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问,“甜心,我知道这很疯狂,或许你我都没有经过深思熟虑,我现在讲给你听——跟我结婚就是军婚,你我很难再离婚,除非你或者我之中有一个人犯了错,明白我的意思吗?否则你这辈子都是属于我的。”
“恩!”甜心猛烈的点头,那双无神的大眼睛终于再度缓缓燃起了一点点明亮的星火。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趁着这一刻好好的想一想你究竟愿不愿意嫁给我,我已经28岁了,我的家庭决定我不可能给你随心所欲的生活,嫁给我你会吃很多苦,受很多委屈,而你难过的时候我并不一定每次都能陪在你身边,嫁给我你也会跟着没有自由,会受到很多限制和牵累。我人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我的缺点你都知道,或许我也……也改不了总欺负你的毛病,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愿意嫁给我吗?”司徒清朗试探着问她。
甜心歪着脑袋想了想,而后问他:“你会背叛我吗?”
“不会。”
“那,你会不会出轨?你会不会不要我?”
“不会。”
司徒清朗想都没想就回答,甜心忍不住急道:“你认真一点啊!除了这些我别的都不在乎!我就怕你不要我!”
“不会,我说了不会,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司徒清朗握着她的小手凑在唇边亲了亲,“现在轮到你了,3秒钟考虑时间,1——”
“我愿意!”甜心飞快地回答,仿佛瞬间就死灰复燃了,她肿着一双核桃眼原地满血复活地扑进他怀里,“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我现在就跟你去!”
“好。”司徒清朗点点头,“3分钟,你去洗把脸把头发和衣服整理好,然后拿着你的户口本。”
“是!上校!”甜心蹦蹦跳跳地进了卫生间。
这真是太疯狂了,司徒清朗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做出这样不计后果也不按计划出牌的决定,然而他内心却是无比激动,他的兴奋一点都不比甜心少。
终于要娶她了,他想过无数次,现在他终于要做出这个决定了,一想到要和这么可爱的小家伙组建一个家庭,他就恨不得现在已经把那本结婚证拿到手,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重要,他终于要有属于自己的家了!
甜心手忙脚乱的在卫生间里收拾,3分钟,她准时把自己打理干净,又找出自己的户口本,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报告上校!我准备好了!”
司徒清朗真的要被她给打败了,他算是终于明白和自己结婚对于她来讲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刚刚还是哭的满脸泪痕,这就欢腾起来了,真是受不了她这种……天生的乐观性格。
“很好。”他配合地微笑,“甜心同学,领证出列!”
“是!”甜心飞快地扑上去,紧紧攥着他的手,司徒清朗顺势拿过她的户口本,只翻了一眼就心疼了一下,上面孤零零只有一页,就是她自己,除此之外再无别人。
可怜的小东西……司徒清朗摸摸她的小脑袋,没关系,她很快就要有一个家了。
他关好门,带着甜心下了楼,司徒清清在车窗里看到甜心顿时眼睛直了,又一看到二哥手里拿着的棕色本子,等等——那那那是户口本?!
哇靠!
一向不食人间烟火的司徒清清很食人间烟火地说了句骂人话!
她赶紧摸出手机给麻薇薇打电话,赶在二哥和甜心进到车子里来之前对着麻薇薇尖叫:“麻薇薇!!!!我二哥现在要跟甜心领证了!!他改主意了!!!快!!!你快去民政局火速围观!!”
麻薇薇比她叫的更大声,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简直快把麻晟的耳朵给震破了:“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吗!!!!!!!!!!!我的努力没白费!!!!!!!!!!!!!!!!!”
眼看着她亲爱的二哥和亲爱的二嫂拉开车门,司徒清清难以抑制激动之情地挂掉手机,提前改了称呼:“甜心二嫂!上午好!”
“我我我我们还没结婚……”甜心肿着眼睛解释。
“你们马上了!你连户口本都戴了!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你们发生了什么?难道生米煮成熟饭了?我的天那我二哥也太快了点!”
司徒清朗回过头,不轻不重地在司徒清清脑袋上敲了一下:“闭嘴,你吵得我头疼。”
“我兴奋哎,我好兴奋哎!”司徒清清打了鸡血似的,往日淑女风范荡然无存。能不兴奋吗!全北庭市就一家民政局,而何静此刻肯定正等在那家民政局门口!一想到待会何静脸上吃苍蝇的表情她就恨不得仰天长笑三声好吗!
司徒清朗看甜心和妹妹都这么激动,一直紧锁的眉头也不知何时舒缓开来了,甚至罕见的,他嘴角还浮现上一丝难得的笑意。
他帮甜心系好安全带,忍不住顺势吻了甜心粉嫩嫩的小嘴,甜心崩溃地往后躲:“快快快走,清清还在车上呢。”
“没关系你们忽略我!我是透明的!你们请随意!”司徒清清主动闭上眼睛。
司徒清朗揉揉甜心依旧红肿的眼睛,有点心疼,他凑在她耳朵边上说:“现在饶了你,晚上回去再亲你。”
“啊?”甜心脑袋冒烟地看着他,“晚晚晚上?”
“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司徒清朗不客气地敲敲她脑袋,“我是婚后性行为主义者,现在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