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定睛一看,枯黄的草地上有一只红色的精致小皮鞋,于是好奇地问:“这是谁的鞋?从哪弄来的?”
“那只猫扒出来的。”司徒清朗把猫递给羊角辫小女孩,换来欢呼声一片。
他拍拍身上的猫毛,表情很是嫌恶,处女座的龟毛病又犯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洗澡换衣服。
甜心对那只鞋子格外感兴趣,蹲在一旁看了一会,突然说道:“我好像见过这只鞋子。”
司徒清朗支走围观的人群,套上外套,那羊角辫的小女孩粘着他迟迟不肯离开,把他当神一样看待。
“叔叔,你也跟我们一起玩——”她吃力地抱着自己的“小黑”,晃着司徒清朗的裤腿哀求,那一扯忽然让司徒清朗有了什么异样的觉察——她刚扯到的地方,就是刚才他在露台处觉得自己被人拉的地方。
甜心从口袋里翻出一只塑料袋,小心翼翼地将那鞋子捡起来,司徒清朗皱眉:“你捡它做什么,还不知道是谁穿过的呢。”
“我觉得我好像穿过这只鞋子。”甜心忽然语出惊人地说。
一旁的眼镜妹谨慎地抱着书包远远看着,见甜心和那小女孩都对这只小鞋子颇感兴趣,于是轻声提醒道:“咳,这种东西你最好不要捡。”
“为什么?”甜心不以为意,她觉得这说不定是尉迟荣妹妹的小鞋子,如果他妹妹真的遭遇不测的话,把小鞋子交给他,也算是留作纪念。
“这里死过好几个人的,安桥大学最出名的传说你没听说过吗?之所以被废弃,是因为这个楼上总闹鬼,有人在这上吊自杀,还有人从这里跳下来摔死。”眼镜妹提醒道。
甜心还真的没听过这种传说,她不住校,错过了许多八卦的机会。
“姐姐这只鞋子给我好不好?我喜欢。”那个羊角辫的小女孩眨巴着眼睛哀求。
甜心为难地想了想,安慰说:“你看这鞋子只有一只,你没法穿的,姐姐留着有用,下次看到一模一样的再买来送给你好不好?”
羊角辫小女孩听懂了,可怜巴巴地点点头,抱着那只大肥猫跑走了,那猫却仍不死心,眼巴巴地看着那只鞋子,“喵呜——”直叫。
甜心把鞋子放进包包里:“我们给尉迟荣看看吧,说不定这也是他妹妹当年留下的线索呢?”
司徒清朗只好勉力点头,毕竟他也觉得这件事有诸多蹊跷,留下这些东西,说不定日后也能派的上用场。
“你把鞋子给我吧,我放在后备箱里,别总拿着了,谁知道上面会不会沾什么病菌病毒之类的。”他从甜心手里接过。
“好。”甜心这才回过神来,由衷地羡慕司徒清朗:“你刚才好帅!像特技演员一样酷!我简直崇拜死你啦!”
司徒清朗笑笑,从甜心那里拿来一片湿巾擦擦手,转而催道:“你快去上课吧,下课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好的,那我们走啦!”甜心趁着四下无人,凑过去踮脚亲了司徒清朗一下,一旁的眼镜妹看得直眼热,嘤嘤嘤地想当面秀恩爱神马的实在是太可恶了!
她拉着甜心火速走了,司徒清朗静静看着甜心的背影,又抬头看了看那蹊跷古怪的被封掉的楼,片刻后,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李久治:【安桥大学曾经出过命案么?是不是死过一个小女孩?】
甜心和眼镜妹一路小跑着到了教室里,老师已经开始讲课了,408寝室的人帮甜心占好了位子,朝她们招了招手,几个人坐了阶梯教室的一整排。
甜心坐在座位上呼哧呼哧喘气,眼镜妹也一样,两人傻傻相视一笑,片刻后,眼镜妹害羞地问:“甜心啊,我——我让你帮我问的事情,你——你帮我问了吗?”
“什么事?”甜心一脸纳闷,完完全全把眼镜妹的交代抛在脑后。
“你居然忘了!”眼镜妹勃然大怒,狠狠掐了一下甜心的大腿根!
“啊!”甜心捂嘴惨叫,“你你你你交代过我什么?前段时间事情太多,我完全没顾得上。”
“就是……哎,我烦死你啦!你这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的家伙,今天上午我拒绝同你讲话!”
眼镜妹傲娇地扭过头,面颊上却是绯红一片,甜心看了片刻,猛然回过神来——啊,难道是秦班长的事情?
“你是说秦路有没有女朋友?”她记忆终于重见天日了。
“小,小点声啦!”眼镜妹吭哧吭哧直笑,她小娇羞地说,“刚刚看了你老公那么帅气的动作,我简直对当兵的崇拜极了。”
“劝你不要盲目崇拜啊,当兵的真的都有暴力倾向。”甜心好心提醒。
“切,我才不信,一定只有你家清朗是这么强势又暴力的男人,我觉得秦班长脾气很好,简直像个逗比一样。”
甜心默默擦了一把汗——你这真的是在夸秦路吗真的是吗真的是吗?
“说来,也都好久没有见过他了。”眼镜妹言语间透露着遗憾,“其实还挺想见见他的,咱们当年军训的教官里,除了清朗,最帅的就是他啦。”
“帅倒是挺帅的,但是就是个子矮了一点点。”甜心没脑子地直言。
“喂,不要嘲笑人家好吗!矮又不是他的错!事实上当兵的很多都不高!矮的人底盘稳!我也很矮!我骄傲!”眼镜妹连珠炮似的吐槽。
她身高1。56米,甜心走在她旁边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个巨人,正因如此,1。72米长着一张娃娃脸的秦班长跟她也算是绝配了。
甜心被她拜托了这么久,却完完全全把这事抛在脑后,一时间她也有点不好意思,想了想说:“要不,咱们去找他,你亲自问问他有没有女朋友?”
“真的可以吗?”眼镜妹眼前一亮。
甜心狡黠一笑,小声跟她咬耳朵:“咱们今天下课后去,偷偷的,打枪的不要!”
眼镜妹顿时激动了,同时还有一点小小的忐忑,她担心地问:“咱们能进去?”
“为啥不能?就说咱们要写军训的训后感,要来采访一下当时军训咱们的教官们,写一篇纪实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