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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穆彤被逼无奈,不得不去见锦书圣一面。锦书圣色心不死,趁这难得的见面机会,毫不隐讳地道出了五百年来,对她的爱慕。
可他越急于表白,曦穆彤就越反感,反而桩桩件件地,就把他干过的坏事向外摆。
她所提及,与童不仙有关的事,句句属实。锦书圣早知她在调查,甚至自剜双目,欲拉她下仙首之位,都有这原因。可大印目前还在她手里,她就与自己翻了脸,这要办他,不成了张张嘴的事?
树林里寒风呼号,他却汗流浃背,忙不迭要强词狡辩以扭转颓势,“彤儿,你……你可以对我无情,却不能污蔑于我!”
曦穆彤实在看不得他那湿漉漉的眼窝,背过身道:“污蔑?锦大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你做了,就会留下蛛丝马迹,迟早被人发现,这道理无需我多解释。童不仙性格乖僻,视美貌如命不假,但我与他也算有百年的交情,他若真是那种人面兽心,见利忘义的小人,当初怎可能修得成留仙,并承担泰山掌门的大任?据我所知,你们结拜之初,他可一直与你们四仙常来常往,待人接物也有礼有度,颇显君子之风!”
“哼!我们结拜之前的事,你知道多少?就敢在此薄唇轻言?”锦书圣恨不得去捂她的嘴。
曦穆彤口气一转,“好,我不说以前,省得你不服,就说不久前。那一次,我听留仙哥哥们说他有不妥,便独自去泰山探视。言谈间,他对你们表露出的憎恨,很令我吃惊,那时却没多往细里想,直至落音殿上,他被银珠火杀死时,我不经意间触到你的目光,才起了怀疑。后经调查,发现果然是你在从中挑拨,是你在搞鬼!”
锦书圣气得暴跳如雷,吼声甚至盖过风声,震落了枝桠上的几团雪,“曦穆彤,你休要信口雌黄,污我清明,破坏我与其他几留仙的关系!”
曦穆彤不紧不慢,继续冷冰冰地揭发:“你利用断箫哥哥时,可没顾忌与他的兄弟情,刚才不都亲口承认了吗?怎的叫我一吓,这么快就忘了?童不仙虽非你亲手所杀,你却是用推波助澜之法,从他的弱点下手,将他推入绝境。我本欲指控你,却苦于未搜集齐实证。并且无论起因为何,童不仙也确实背叛了仙族,并因龙牙镜而为六界带来隐患。战乱将起,我不忍因为他,令仙族再失一位首领,所以将此事一压再压,也想给你个机会,让你悔改,可是大哥,你太令我失望了!”
锦书圣盛意拳拳,表达爱慕,曦穆彤不仅不领情,还铁面无私地大翻当年旧账,锦书圣两腿绵软,恨不得坐下雪地。
树林里再没人说话,只有风刮得树枝“唰唰”作响,偶尔还有雪落下的声音。
许久后,锦书圣把心一横,显出一脸狰狞,曦穆彤看得一惊,向后退了一步。
“彤妹,看来我这心思,早被你吃透,所以不管我说什么,也别想打动你,是吗?”
曦穆彤不忍直接打击他,略一犹豫,摇头道:“大哥,你不该这样傻。其实彤儿一直视你为可亲可敬的兄长,虽无血缘关系,感情上却从未把你当外人。就算事情已闹成这样,我也还是希望,你能珍惜,不要继续破坏这珍贵的兄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