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聚会,岂能无酒?
中午时分,寨前的空地上,早已摆好了几十张桌子,旁边的地上,还放着十多坛米酒,看来,各路英雄真要好好地大干一场了。
现在,加上白虎寨的弟子,起码有六七百人,不亚于清风寨去年参加武林大会的人数,方磊感到十分满意,他这个武林正道联盟的总指挥,又可以大展身手了。
他决定在这里,重创敢于进犯之敌,让冯白驹一想到他这个小白脸,就觉得心惊胆战,惶惶不可终日。
林寨主斟了满满的一碗酒,双手捧着举过胸口,朗声道:“各位帮主!各位寨主,各位英雄豪杰,今日大家在本寨聚会,济济一堂,老夫深感荣幸,这是本人建寨以来,第一次有这么多的英雄豪杰在一起,把酒言欢,热闹一场,虽然不知来日战况如何,但这就算是战前动员酒,预祝他日大获全胜,挫败冯白驹这个狗贼的狂妄之心,等胜利之日,再摆酒庆贺一番,老夫先饮为敬!”
说完,仰起脖子,“咕噜咕噜”地往喉咙里灌,各路群雄看见,也急不可耐地喝了个底朝天,这才放下大碗,重新斟满。
既然是战前动员酒,作为总指挥,总得说几句激励将士们的话吧?
方磊也站了起来,说道:“各位前辈!各位英雄!依本人估计,冯白驹这次就象输红了眼的赌徒,要尽押血本了,所以,他派来的贼人一定不少,将有一千五百多人,就象岭南王那次派兵进剿清风寨一样,要荡平林家庄,占据白虎寨,钳制清风秦,使之不敢出去行动。但是,他却料不到我们早已聚集在这里,作好充分准备,严阵以待,挫败他的阴谋,即使如此,我们的压力也是很大,所幸庄里早已挖好了地道,而且家家户户都有地道口,连成了一个四通八达的地道网,这是我们的强势,预计他们要两天之后才能到达,明天再开始布置不迟,今晚大家只管尽兴,大碗饮酒,大块食肉,无醉不归!”
众人听得方磊如此说,知道他已经是成竹在胸,放下心来,饮得畅快淋漓,一直闹到暮色苍茫,这才各自歇息。
第二天上午,方磊找到林寨主,说道:“林前辈!这次来犯之敌将有一千五百多人,这里没有地势可倚,也不能布个烈火阵全部烧死他们,光靠地道战,也很难重创飞鹰帮,但是,让他们损失太少,不能割痛冯白驹的心肝,却又有些不爽!”
林寨主问道:“那咱们要怎样做,才能多杀贼人?”
“小辈昨晚思索了一夜,准备给他们摆一个毒药阵,以毒杀死他们,但是,一时也难卖得砒霜,您老人家有什么办法找到其它毒药吗?”方磊问。
林寨主说道:“这个还不好办?在山庄西边的坡上,就长有很多的断肠藤,如果误食,一刻钟内就会丧命!”
“用这种方法杀敌,虽然是狠毒了些,但不给冯白驹一个惨重的教训,他是不会甘心的!”
方磊觉得这样做不太光明磊落,但对敢于来犯之敌,也不要过于心慈手软,便和林寨主每人背着一个竹篓,各执一把短柄药锄,直向西山走去。
上了山坡,林寨主说道:“这时正值秋天,断肠藤的毒性已藏在根部,要把它全部挖上来,如果是在春天,毒性就在它的叶子上,割下药苗就行!”
两个人用药锄把断肠藤一丛丛地挖起来,装进背篓里,直到下午,才背着药藤回到了林家庄大院。
方磊放下背篓,说道:“林前辈!明天下午,要安排庄民们把牛羊转移到深山密林中,然后让庄民们上山寨藏起来,至于粮食,就放在地窖里吧?预计后天早晨,贼人就要进庄了!”
“方公子!你专门负责战事,其他的老夫负责就是了!”
林寨主最怕方磊分心,影响战事,到时搞得手忙脚乱,不好应付。
却说冯白驹,坐在总坛的太师椅上,没有一天舒心的日子过,从各个堂口传来的,都是坏消息,前两天,他派蓝无道带去进攻螳螂帮的五六百人,全军覆灭,没有一人生还,两天后,便是黄山镇的两个堂口,被一夜铲平,继而是青龙镇,榆林镇,白虎镇,清溪镇的堂口,也被灭了门,最令他痛心的,还是祈连山寨,是他的重点发展对象,而且还派了一百多个死士前去协助防守,竟也是无济于事,一个晚上便化为乌有。
这时,他又收到岭南王发来的指令,马上撤回各个堂口,以求保住总坛,连称霸一方的岭南王,也有这个意思,莫不是为了保存他的实力?冯白驹的心中,也有些不爽了。
待各个堂口的贼人回到总坛后,冯白驹逐一进行清点人数,他的手下,已有三千多了,此时的他,对武林正道联盟的人,已是恨之入骨,他的心里,也近乎疯狂,决定来一次大大的报复行动。
清风寨他是绝对不敢带人去进攻,经过那次惨重的教训,他半夜都被恶梦吓醒过来,所以这次的进攻目标,便定为白虎寨,不论胜负如何,他都要亲自带人去一搏了。
他知道艾德已被方磊打得象老鼠见到猫一样,唯恐避之不及,绝对不敢同行,决定留下他镇守总坛,自从知道他只求有个军师当当,日日训练高手,便心满意足之后,冯白驹对他却是十分放心了。
也是啊!即使他夺得帮主之位,日日窝在总坛里,不敢被方磊知道,又有啥作为?
这一日,他把两个军师请来,说道:“本帮主决定,亲自带领一千五百名手下去攻打白虎寨,其中五百名由右军师带领,进攻庄主大院一段,我带领一千人,进攻庄民住宿区,杀他个鸡犬不留,以雪我心头之恨!”
艾德一听,忙制止道:“帮主千万不要图一时之快,随便出兵,还是防守总坛,保存实力要紧!”
冯白驹从来都是个狂妄自大,行事独断专横之人,他那里听得进去?
这一次,战况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