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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时分,高占武便带着兄弟们,埋伏在赵家庄通往岐石镇的马路边上,静等着赵守业这个汉奸小队的到来。
昨天晚上,曹林打探得赵守业要把强征来的粮食送给倭寇,而赵家庄到岐石镇有三十多里路,黄蟮坳就是最好的伏击点。
所谓黄蟮坳,就是条象黃蟮鱼一样长长的山坡,运粮的马车在这里将会走得很慢,路两边又是山林茂密,从里面突然冲出来拦住大路,定教赵守业这个汉奸狗,手足无措,弃车而逃。
日上三竿,黄岐山寨的弟兄们,果然听得马车轴上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五十多辆马车,慢慢地向山坳上驶去,每个车厢上面,坐在一个汉奸狗,而车把式,却是征用过来的庄民。
上坡时,赵守业这个狗汉奸,把手下全部赶下来帮忙推车,而他自己,却悠然自得地坐在车上,享受着清凉的山风,给他带来的凉意。
就在马车上到半山坡时,高占武带着上百个弟兄,突然丛林中冲出来,拦住了去路,他不停地晃动着手中那把锋利的大刀,大声喝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保住命,把车停下来!”
车把式们听得,马上“呀”的一声,煞住了车掣,赵守业带着手下,在这条路上押运粮食将近一年,从未遇到过被贼人抢劫的事情,于是大声喝道:“你们这些山贼,是不是嫌命长,东瀛大人的粮食,你你也敢抢?”
高占武大刀一挥,把一个汉奸狗的头颅砍了下来,朗声道:“老子就是要抢东瀛狗的粮食,杀死你们这些汉奸狗,为民除害!”
车把式们那里见过这种阵势?跳下马车,四散奔逃,还是逃命要紧啊!
高占武看见车把式们已跑得精光,正中下怀,他就是怕和汉奸狗拼杀之时,误伤了这些老百姓,看见只剩下五十多个汉奸狗,立刻带着兄弟们掩杀过去,直杀得他们鬼哭狼嚎,乱作一团。
这些汉奸狗,都是赵守业纠集一些街霸,地痞和社会混混组成的乌合之众,后来聘请一位在街头卖狗皮膏药的杂耍佬做师傳,教得几招三脚猫功夫,成立了这个所谓的“治安小队”,在老百姓的面前作威作福,吓唬一些胆小的村民,现在要真刀真枪地干起来,就只有被杀的份了。
赵守业从来就是个胆小鬼,看见手下被杀得血水淋淋,忙跳下马车,带着两个随从钻进山林,跑得比兔子还快,荒不择路,直向回家的山径窜去。
高占武也不追赶,带着弟兄们,驾驶着五十辆马车,直向黄岐山寨驶去,有了这五十车粮食,兄弟们又可维持一段时间了。
晚上,高占武和二当家齐贤强,在聚义厅置酒招待曹林,说道:“这次兄弟们夺得大批粮食,解决了后顾之忧,你居功至伟,本当家有心提拨你做三当家,恐怕一时难于服众,等你再立一次功后,由二当家提出来,兄弟们就没有异议了!”
曹林站起身,感激地说道:“多谢大当家和二当家的见爱,我一定竭尽全身,再立新功,绝不辜负你们的厚望!”
二当家齐贤强,是齐家村人,自小父母双亡,齐村长夫妇见他可怜,便收养了他,妹妹齐素云,也把他当亲哥哥看待,二十岁那年,他见得家里贫穷,难于维持生计,便纠集了村中十几个后生,上山投靠高占武,跟着他出生入死,杀富济贫,后来被提拔为二当家,成了高占武的得力助手。
三个人边饮酒边聊天,一直到下半夜,这才散席,各自歇息。
却说赵守业这个汉奸狗,带着五十个手下出去押运粮食,死里逃生回来后,只剩下十多个人,老汉奸赵德才听得二儿子丢了五十车粮食,暴跳如雷。
他把儿子叫到身边,大骂道:“你这个畜生,家中已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还要出去拈花惹草,处处留情,整天往丽春院跑,成何体统?现在被贼人劫走了五十车粮食,东瀛大人那里怎样交代?他们的粮食铁定是少不了的,这不就等于是丢了自家的粮食吗?”
赵守业平时被老子骂惯了,并不气恼,说道:“于我想来,这批粮食,一定是黄岐山贼所劫,他日抓住这些强盗,定将他们熬皮拆骨,方解我心头之恨。
儿子的一句话,却提醒了老汉奸赵德才,他突然问道:“押运粮食的事情,还有谁知道?如果没有人通风报信,山贼们又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早早地埋伏在半路上,把时间掌握得这么准确?”
赵守业沉吟道:“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待我查找出来,定然令其生不如死!”
说时,走出赵府大门,直向“丽春院”走去,他要逼问这个水性杨花,人可尽夫的女子,在他走后,有没有接待过其他的客?
他怒气冲冲地来到“丽春院”,突然推门进去,要盘问于她,小桃红正在镜前梳妆打扮,但见她回眸一笑时,整个人都酥软了。
这时的小桃红,粉颈红腮,樱桃小口,齿若编贝,身材窈窕,玉臂如雪,特别是那双勾魂眼,勾魂摄魄,令他早已拜倒在石榴裙下,如堕入温柔乡中。
他有些妒忌地问道:“小桃姑娘!本少爷想询问一下,前天下午,我走了之后,有什么男人来过你的房中?”
小桃红听后一楞,反问道:“二少爷为何有如此之说,难道你认为贱妾是一个****的女子?”
赵守业忍住火气,但却威严地说道:“我不会计较这些事情,但你必须老实地告诉我,那天下午,是否有男人来过,此事非同小可,不要隐瞒,否则查出真相,你性命难保!”
小桃红只知道勾引男人,那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得如实地说道:“那天是有一个公子来过,但也只是饮酒,然后醉醺醺地走了!”
“你有没有和他提过运粮到岐石镇的事情?”赵守业提醒道。
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是否会说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