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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喜儿说道:“杨姐姐放心!在清风寨时,方哥哥经常和我那酒鬼的爹饮酒聊天,几年后,便练出来了!”
“喜儿也真会吹牛,爹娘在江洲开大酒店时,我就经常参加酒会,比这度数高的名酒,还照饮不误呢!杨女侠真想饮个大醉,本公子也奉陪到底!”方磊说道。
待洪喜儿带着侍卫走后,杨女侠问道:“洪女侠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女寨主,不简单啊!”
方磊说道:“喜儿是青龙寨洪寨主的独生女,我在清风寨时,他们三寨结盟,有一天,洪喜儿过来,她那时才十六岁,洪寨主便要我带她厉练江湖,将来继承寨主之位,几年后,她爹被副寨主宋广才用毒酒害死,被我查出证据,将他活埋在洪寨主的坟墓旁,后来他继承父业,当上了女寨主!”
“哦!原来如此!”杨女侠说道。
方磊问道:“难道杨女侠也是继承父业,当上女寨主的!”
“我可不是,妾身原来是个富家小姐,后来遭奸人所害,才上山落草为寇的!”
杨女侠向方磊吐露了自己悲惨的遭遇:
她原来是望海县城一间绸缎庄老板的女儿,家境富裕,父母是中年得女,所以把她当成了掌上明珠,含在口里怕化,托在手中怕碎,热了有人扇扇,冷了有人加衣,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在她之前,父亲收养了一个孤儿,取名郭德才,希望他长大后,既有德又有才,比她大三岁,长大后,父亲把郭德才当作亲儿子一样看待,杨子玉也把他当作亲哥哥一样看待。
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杨子玉长到十七岁时,父母正在筹备着为她招个上门女婿,以继承杨家的产业,他就是杨子玉的表哥关文兴,只是因为表哥出远门做生意,婚期一拖再拖,未能为她俩举办成亲仪式。
却说表哥关文兴,小时候也在杨府中寄养,经常在一起玩耍,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还在私塾里一起读书,而且订了娃娃亲,长大后,关文兴生得英俊潇洒,聪慧过人,杨子玉对他芳心暗许,誓言一生一世,非他莫嫁。
郭德才本来以为杨老爷收他为干儿子,就会把所有产业让他来继承,谁知竟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因此心生忌恨,要谋取杨家的一切财产。
这一天,他找到县衙柳师爷,请他到酒楼饮酒聊天,既然郭德才是杨府的干少爷,还是给了他几分薄面,随他来到了酒楼的雅间。
两人推杯把盏,饮得十分畅快,郭德才乘着酒兴说道:“吴师爷!假如现在就有一笔触手可及的横财,摆在你的面前,你敢要吗?”
柳师爷已经饮得醉意熏熏,说话时舌尖也不听使唤了,说道:“世界上那有这样的好事?如有,傻冒才不要呢!”
“现在就有一笔好卖买,不知你敢不敢做!”郭德才趁机说道。
柳师爷说道:“有什么好卖买?你说出来听听!”
“咱们合伙谋了杨府的产业,不就可以分得一大笔钱财吗?”郭德才说道。
柳师爷听得,连酒也吓醒了一半,惊愕地问道:“你是不是醉糊涂了,拿我来开刷?你是杨老爷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弃婴,从地狱到天堂,他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现在已经是杨府少爷,等把女儿嫁了出去,杨家的产业不就全部是你继承了吗?还用得着和我合伙?”
“你有所不知,别看我现在穿着光鲜,似模似样,其实这个老东西,只是把我当作一只拾回来的狗来养,他招了个表亲做上门女婿,不日便要成亲,继承杨家的所有财产,你说到时候,我在杨家还有地位吗?不被赶出杨府,就是大幸了,不若首先谋了老东西的家产,然后再想办法娶小姐为妻,这就成了杨家的合法继承人,既得财,又得到了小姐,让这个老东西,赔了夫人又折兵!”郭德才恨声道。
柳师爷问道:“你打算怎样做,才能得到杨家的财产?”
“鸡公山的大当家,经常到赌馆里耍钱,我想办法接近他,骗他到酒馆饮酒,然后在酒中下毒,把尸首带回后院,栽赃嫁害老东西,说他勾结山贼,抢劫钱财,因分赃不匀而引起争执,用毒酒将贼人毒死,人证物证俱在,他就抵赖不了,当然,这得你们从中配合,才能成功!”
柳师爷问道:“如果谋划成功,得到了杨家的财产,你准备分我多少?”
“到时候一人一半,如何?”郭德才说道。
柳师爷说道:“这可不行!这么大的事情,我要从中周旋,起码得分一半给知县大人!”
“那就四六分成,我四你六,总行了吧?”郭德才咬了咬牙,说道。
柳师爷说道:“好!就这么办,等你派人报案后,我们便把老东西抓起来,造成冤假错案,你的谋划就能得逞了!”
两个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杨老爷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竟然养了一条“白眼狼”,好心没有好报,硬生生地被他咬死,真是“引狼入室”啊!
郭德才并不闲着,正在紧鼓密锣地进行着他的谋夺家产计划,这一天晚上,他来到赌馆,发现鸡公山的贼大当家,正在口沫飞溅地大喊道:“大,大,大!”
其实这鸡公山寨并不大,只有几十个贼人,大单的生意做不了,小单的生意又赚不了多少钱,做山贼的日子也不好过,贼大当家常兴旺,根本就没有兴旺过,只能晚上独自潜入县城,到赌馆耍耍小钱,到酒馆饮上两杯,在客栈住上三两晚,然后趁着天黑出城,又回到山寨里,寻找做生意的门路。
贼大当家的手气真差,他买大,人家开小,他买小,人家又开大,几铺下来,早已输光了本钱,因为他是熟客,赊了三十两银子,输输赢赢,赢赢输输,他长叹一声道:“父母给取了个好名字,叫常兴旺,老子兴在那里,又旺在那里?”
说时,准备退出赌场,回客栈歇息,准备第二天入黑时,打道回山,他走得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