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特莱酒店,四楼大堂里布置出来一个主持台,上面有几把太师椅,每个中间都有一张木茶凳。
外号财神的余合身穿一身传统唐装正坐在其中一张上,又矮又胖的身材看起来非常滑稽,沙皮狗一样的脸上带着一副圆墨镜,手里拿着礼宾单有点不高兴,但更多的却是疑惑。
“嘶……螳螂,他们几个人没有提前打招呼说不来啊,这是怎么了?”
余合的手下螳螂站过来,一米八的身高却精瘦,两根手臂极长,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各种裸1体女人纹身,这个外号起的很传神,眼神中透出一股敏锐的反应速度,是财神最得力的手下。
“合爷,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封鹤年被条子抓了自然来不了,独狼只说不来没说理由,小鬼说自己最近很忙也来不了,只有瞎子说他可能会来晚一点,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搪塞,不管他们说什么,总之都来不了……”
说到这看了看余合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下面的话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该说。
“你继续说。”余合道。
“是。”螳螂小心翼翼组织语句,“往年都是礼到人到,今年却不约而同一个没到,只送了礼,这太奇怪了,恐怕有诈。”
余合眼皮微微颤抖,肥胖的手指上带了好几个金戒指,紧紧抓着太师椅的扶手,转头看了看已经摆好的四把椅子。
“你是说他们想诈我?哼!”余合冷哼一声,语调里充满了不屑,“我财神要是这么轻易就被能被人诈,早死几十次了,他们想对我下手恐怕不得不顾及冷老板,那是找死!”
财神这个人很是自负,不过最致命的缺点却是头脑简单,螳螂已经想到了问题出在哪,就算他们不敢,可要是他们提前得到了什么消息……冷老板虽然在海南手眼通天,可难保不会出来一两个不知死活的。
“砰!”
余合愤怒的拍了一下茶凳,站起来手背在后面,螳螂把想说的话硬生生又咽下去。
这时立刻上来几个身着天蓝色比基尼,身材火辣的女人扶着他,全都是顶级货色,一晚最少好几万的那种,高挑的长腿加上精致的脸庞,让余合心跳加速,长长的秀发一转头打在他脸上,财神刚才还怒不可遏,瞬间变得愉悦起来。
用手捧着其中一个高他两个头的美女,“呦,你们是……”
“是卢老板让我们来服侍您的,交代过让我们今天晚上好好服侍您。”身材高挑的女人阿妹说到。
财神看到四五个身材火辣的美女围着他传,瞬间找不着北了,也不管他还玩不玩的动。
“呵呵……好好好,瞎子太客气了,那我就不推辞了,你们晚上可要好好陪我。”
“那当然了。”几个女人把财神团团围住,笑的花枝乱颤,螳螂被硬从余合身边挤出来,皱起眉头摇了摇。
这时余合的声音道,“给我把这几把椅子撤了,只留一把,是你想多了,你看瞎子多客气,剩下的人不也送礼了吗。”
螳螂看了眼礼桌上放着的一尊纯金打造的寿星公,和一个和田羊脂白玉做的如意,全都价值连城,也不想说什么,照着余合的意思去办,并通知手下的兄弟警惕一点。
这时张涵刚到外面,一看时间正好十点整,却不见陈鹏和娘们病的影子。
“这两王八蛋。”
骂了一句从马路上开过来一辆皮卡,风驰电掣过来一脚急刹车发出刺耳的声音,一股轮胎的焦灼味道钻进鼻孔,车里的人被惯性压在方向盘上。
“刚好十点整,二少爷我们没迟到。”陈鹏下车对娘们病指了指停车场,过了会娘们病把车停好走过来,一股奇怪的香味引起了他的主意,在张涵外套上猛嗅几口。
“女人、二十六岁左右、单身未婚……”
张涵在娘们病头上抽了下,“你他妈属狗的?这都能闻出来?”
娘们病嘿嘿一笑,陈鹏指着张涵的嘴唇,“行啊二少爷,时间宝贵,就这么一会功夫又去哪祸害人家小姑娘了?”
“去去去,老子忙着呢。”
“还想抵赖,你看看你的嘴唇。”娘们病愤愤不平道。
张涵找了俩车用后视镜一照居然笑了,伸手擦掉嘴唇上苏玲的口红,那看起来就像她给张涵打上了独属于她的记号。
“这个女人……”张涵嘀咕了一句,才发现这俩家伙居然穿了一身迷彩服,还有两双陆战靴。
“我们是去干活又不是阅兵,怎么穿成这样?”
陈鹏和娘们病默契掏出一个面具,“总得做点伪装吧,不然被家里的老掌柜发现非得剥了我们的皮不可。”
“对。”娘们病展示了一下他的面具,是个猴子,陈鹏的是个牛魔王,“我们还给你带了一个。”
说着掏出一个奥特曼,被张涵抢过来扔了。
“妈的,不就杀几个人吗,我们还杀得少?要带自己带。”
说着三人往里走,两双陆战靴有节奏的脚步声跟在张涵身后,听的人精神一震,张涵的身上也并射出一股阴暗的死亡气息,有种特殊的震撼感,所到之处无不让人感觉泰山压顶一般透不过气。
两旁的豪车放了几百辆之多,加起来足够买下一个东南亚的小岛,看来今天有头有脸的人来了不少。
娘们病手提狗腿刀从车上一辆接着一辆划过,刺刺拉拉的噪音刺激着人的耳膜,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
好几个司机都看到了却不敢上前阻止,他们能够清楚感觉到这三人身上带着杀气腾腾的彪悍,压抑的恐惧感在他们心中蔓延,有个司机顶不住压力跌跌撞撞跑了。
来到门口螳螂几个手下取代门童守着,手里提着短棍,老远看到三人上前就感觉从张涵身所散发出来的阴冷,还有身后跟着的两人两匹野狼一样的狠辣。
“砖头,事情好像不对劲,快通知螳螂哥这里的情况。”
“是。”砖头拿起对讲机打开一声刺啦接通了,“喂,螳螂哥呢?”
对讲机里也是刺啦一声,“去厕所了。”
砖头刚想和对方说楼下不对劲,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把对讲机扔在地上一脚踩成渣渣。
娘们病道,“哥几个,财神的寿宴在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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