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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吴不厌其烦地说完了这个不怎么精彩的故事,我内心都怀疑这个故事是不是他自己编的。 ? 白皛倒是很有兴趣地听着这个故事,还问了很多问题。
深山的生活很枯燥,但对于第一次来这里的白皛来说充满了新鲜感,甚至对于矿井她都感兴趣,非得拉着我去看看。
大家闲来无事分别继续打牌的打牌,看电视的看电视,玩手机的玩手机,海外的春节远没有国内的热闹,国内这会正忙着走亲访友,到处应酬吃饭。
“加纳的春节好无聊啊!就跟没过一样!”白皛拉着我站着矿井边上,她好奇地看着里面的镏金槽这些问我是什么,而我问不答题地感叹了这一句。
“咋的了?我不觉得无聊啊,你是第一次在非洲过春节不习惯,我早已习惯平静如水的加纳春节了,以前也就和李萌萌一起去玩而已,所谓玩也就找个地方逛一逛看一看。我觉得你们矿上算热闹的了,这么多人,还都挺幽默的!那个滑梯一样的干什么的啊?”白皛拉着我的胳膊对我说。
“那个是镏金槽,一个专门过滤金沙的,用水冲刷把泥石分开,具体我也不是很懂,但我看他们这么操作的,咋了你咋这么关心淘金这些玩意啊?”我指着矿井下面的镏金槽对白皛说。
“哦,没什么啊。这东西很像我们农村盖房子用来筛选沙子的那个!反正也没事嘛,我就看看咯,要是以后和人说起来,我也能说起金矿上的东西啊,要知道这加纳这些个设备很多可都是我从清关码头提出来的。”白皛像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继续看着,一边看一边说。
“是是是,你是清关女神!加纳淘金圈赫赫有名的!不过你知道吗?现在最有名的可是周妮哦。”我半开玩笑地对白皛说。
“周妮又咋了啊?”白皛看了我一眼问。
“昨天吧,有个飞机过来几个广西人,被扣在机场移民局,说是签证有问题,周妮跑到那里和移民局的长官吵了一架,然后...然后就把人都领了出来!现在广西人微信朋友圈都在传这个事情!”我回答道,“早上我就看到广西人转的这条信息了,上面还有被扣的广西人拍的照片,照片里面周妮正指着移民局官员骂呢!”我翻出朋友圈的周妮照片给白皛看。
“吼吼,蛮厉害的嘛,估计连黑人都没见过这么凶悍的中国人,一般中国人在加纳都是唯唯诺诺的,尤其在当地政府部门,生怕惹事造成不必要麻烦。周妮这个类型的搞不好他们官员还真的有点害怕,还是个女孩子,也不好飙,他们的文化里面就有不为难女人和孩子的!”白皛一边翻看照片一边说着。
当然昨天黄建军工地生的抢劫也在朋友圈传开了,被打伤的那个工友最后失血过多死在了医院,据说送到医院还都意识清醒,可是医院效率很低,连输血都过了一个小时,又是检验血型啥的,由于语言不通,黄建军找了在库马西上林宾馆的莫妮卡,也就是韦红帮忙翻译,最终这个受伤的上林工人还是由于失血过多休克死去了。
对于淘金中国人死去对于上林人已经不陌生了,但当朋友圈有这种消息传出来以后,往往大家心情还是很沉重的,一方面同情老乡的遭遇,另一方面谁都其实是在钢丝绳上行走,谁都担心自己会是下一个,淘金给上林人带来了难以想象财富,同时也带来了莫名其妙的恐惧。
爱瑞嘉由于得知自己爸爸想让去美国以后,似乎心情格外的兴奋,他自己有几个同学在美国,他还通过febook在和他们聊美国的生活,看得出来他内心是多么向往美国的。
都昨晚雷柳儿搞得节目也很成功,朋友圈不少也在议论他们表演的节目,尤其感叹雷柳儿队伍的各种美女,甚至还有菲律宾的,越南的,以及泰国的!在这枯燥的国外生活,金矿上寂寞的孤身男子永这种谈论美女的方式排解着寂寞无聊。
“小生,白姑娘,你们在这里呢!”韦二犬从工棚走过来。
“嗯,我想看下矿井都什么样子!不打紧吧?”白皛回头笑着回答韦二犬。
“不打紧,我过来也是看看设备的,我怕下雨矿井塔崩了或者彻底淹掉了。哎,现在淘金风险越来越大了,黄总早上电话都对我哭了,说死掉的是他的远房侄子,也是韦二犬一个小学的,今年才24岁,本来再过一个月就要回国结婚的,现在却死在这鸟地方!”韦二犬满脸忧愁说道,我知道他是在工棚没有表露出这种情绪,担心其它员工蔓延害怕的心情,自己单独创业正在迅磨练韦二犬的心智,他已具备一颗强大的心脏。
“黄建军是你原来的老板是吗?现在好像听黑人说,有一伙尼日利亚的抢劫犯专门来加纳抢劫中国金矿。”白皛小声问到韦二犬。
“那都是鸟黑人瞎编的,坏人都不是加纳人,都是尼日利亚人,尼日利亚人能知道中国人金矿在哪?狗屁!这鸟国人就是说话就撒谎!哎,不说了!”韦二犬似乎以前的遭遇对加纳当地人有很深的成见。
“听说黄总要把尸体运回国内是吗?”我轻轻问韦二犬。
“是的,你怎么知道的?”韦二犬很好奇的看了我着我。
“朋友圈里面有人说的,说死掉的那个人的老板准备花钱把尸体运回广西安葬!”我回复道。
“是的,黄总是有这个打算,但是好像手续非常繁琐,航空公司要各种各样的手续才给运,国内那边检疫也有很多要求!他还在咨询大使馆,也问了苏震宇这个问题,还在等消息,但是据说费用不低的,如果要运的话,可能要2o万人民币。不过我了解黄总,他为人心善仁慈,只要能运,2oo万他都会运回去的。”韦二犬面向我们淡淡地说道。
“哦。”我和白皛听完也不知道再说什么,无论如何,在人死后谈论什么都是有忌讳的。
“你们见过韦红是吗?”韦二犬语气一变问另外一个问题。
“韦红?莫妮卡嘛?”我更愿意说莫妮卡这个名字。
“早上黄建军告诉我韦红帮忙在医院帮忙翻译,还说见过你们。你们可能不知道,小时候在初中时候,我可是追过韦红的!哈哈,我是调皮大王,她家就住我隔壁!可是呢,韦红喜欢韦义云!而韦义云喜欢的又是另外一个韦朵,哈哈,听起来是不是有些复杂啊!儿女私情的事情是有点复杂!我昨天听到韦红这个名字也是很奇怪,我估摸着多半她是来找韦义云的!”韦二犬脸上挂着淡淡微笑说着小时候往事。
“见过了!我们也知道了一些关于她和韦义云的事情,但不知道韦二犬你也喜欢韦红。”我倒是觉得没怎么奇怪,笑着回复韦二犬。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我初中以后就去混社会了,韦义云,韦红他们就去县里读高中去了,韦红当时还是我们上林的高考状元呢!当时县里马路上还拉横幅宣传呢,我那会还跟着黄建军在东北打游击挖金子呢。”韦二犬感叹时间的飞逝,韦红的到来让他想起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