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浩明带着几人,连续挥刀。
最后一招用出的时候,他的头脑都是一阵眩晕。
幸好从盔甲内忽然有一阵清凉涌出,才让吴浩明咬牙坚持着把几人带了出去。
顶部被吴浩明的攻击打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无数沙子纷纷洒洒的像水流般的流了进来。
“走!”
吴浩明一咬牙,带着几人从缺口内飞了出去。
飞了很久,他才带着几人重新回到了地面上,沙子的海洋之中。
“哗!哗!”
由于吴浩明的力量耗空,大家全部从空中落了下去,在沙子上滑行出了一些距离,才停了下来。
靠!终于跑出来了,吴浩明和几人身上的盔甲都忽然消失了,只剩下几个躺在沙子上,不停喘着粗气的疲惫男人。
“首领,我……我们死了吗?”一个黑域成员用手遮住眼睛,侧头看着吴浩明。
“放心吧!我们还活着,你们以后都不会死的。”吴浩明拍拍他的肩膀,手腕处的几颗闪着异色的宝石,让他的心里多了几分信心。
“大家休息一下,我们回去。”吴浩明坐起身,拉着两块金砖向一个巨大的沙坳走去。
几人的背包都已经在刚才的战斗中丢失了,所以此时只能是背着阳光喘息,却无法补充水和食物。
“首领,我们能回去吗?这里我怎么看都是一样的啊!”刚才说话的黑域成员,再次发问。
他和其他黑域成员的手腕上都已经多出了一颗异色宝石,和吴浩明手上的宝石加在一起,一共有12颗。 这12颗宝石浑然天成,虽然在几人的手腕上,却好像是与几人手腕本就是一体的一般。
“有它在你还怕什么,这沙漠和阳光就是它的能量!”吴浩明微笑着扬了扬手腕处的异色宝石。
其他人此时才发现,虽然他们刚才累的差点倒下,但是现在却好像又恢复了一些力气,虽然没全部恢复,但是已经有了站起来的力量。
其实在刚才的时候,吴浩明就发现这宝石似乎又有吸收太阳光,转化为自身能量的作用。
如果不是那样的话,他们也不会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这里了,可能在刚离开地下的时候,就已经倒下去了。
“走吧!”休息了一会儿,吴浩明一挥手,既然没死,那就需要继续前进啊!
夜晚,沙漠中的温度降低到了零下。
小镇中的大多数人都已经回到了房子里,盖着被子睡觉去了。
晚上这里的温度下降,也让很多人都不喜欢在晚上活动。
马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脱下外衣扔到一旁,坐到桌子旁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水已经凉了,但是无所谓,马克根本不在乎。
他随即靠在椅子上,眼睛微微闭起,似乎还在回忆着不久前的那场战斗。
记得吴浩明他们离开后,马克带领佣兵团就利用戈壁滩上事先设下的陷阱,对进入戈壁滩的佣兵展开了攻击。
他们并没有傻傻的冲下去血拼,就是在安全距离之外用陷阱消耗着敌人的有生力量。
过了不久,一场沙尘暴就天际落了下来,幸好马克他们都有藏身的土洞,才躲过了沙暴的吞噬。
而那些身在戈壁上的人,就没那么好运了。
一千多人的队伍,最后活下来的还不到一百人。
沙暴平息后,那些活下来的佣兵也都狼狈的跑了。
一千多人就省了不到一百人,估计这些人几年之内都不太敢再来这里了。
或许这里将会成为他们永久的噩梦吧!
而当他们回到小镇时,吴浩明和几个黑域成员与狼贝纳佣兵团一起消失在大沙暴中的事,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当时马克带着自己的人在沙暴还未平息的时候,就跑到小镇前面去找了很久。
但是最后却只发现了无数狼贝纳佣兵的尸体,毫无例外的,这些人没一个活下来,都已经在风沙中窒息而死了。
直到天黑了,直到他们累的都已经在走不动,才陆续回到了小镇之中。
已经有几天了,但是沙漠中除了逐渐浮出沙海的狼贝纳佣兵尸体,却什么也没有。
铁翼因为马克佣兵团在这次战斗中优秀的表现,给了他们很多物资,当做慰问品。
但是当初答应吴浩明的一个席位,却是迟迟没有兑换。
马克也知道当初铁翼两位团长是看了吴浩明的面子,并不是马克佣兵团有多么厉害。
说起来如果没有吴浩明的威慑,可能铁翼都根本不会付出那些慰问品。
吴浩明来之前他们只是个连狗群那样的佣兵团都能欺负的,如果没有吴浩明,他们还是只能像老鼠般的忍受着这一切。
“呼!”
窗子忽然被吹开了,但是马克却没理会太多,任由风吹在屋子里。
“马克,你还好吗?”背后突兀出现的声音让马克一怔,刚想站起来,肩膀处却忽然多出了一只手。
“别动,有人正在监视着你。”
背后的人拍了拍马克的肩膀,手收了回去:“表情自然一点,对方就在对面的楼内。”
“哦!知道!”马克说着,站起身走到面前的窗子边,将窗户轻轻关上,又拉上的窗帘。
这是他睡觉前的例行动作,所以对方应该不会怀疑。
马克靠在窗子边,用身体制造出的影子挡住了面前之人的脸。
“真的是你吗?”光线虽然很弱,但是马克还是能隐约看清楚面前之人的脸。
他不敢置信。
“是,也不是!”
隐藏在阴影内的人说道:“先别问那么多,以后我会告诉你的。现在带着你所有的人离开小镇,就像你们去寻找我的那样,去沙漠里,我们在那里见面。”
说完,阴影内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马克的心中却是再次升起了希望,他还没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马克第一次感觉到了希望,真的,是憧憬美好未来的希望!
对于一个多次被生活欺骗,多次绝望的人来说,希望对他们的重量就如同生命一般。
如果一个人没有希望,可能他对生死看的都很轻很
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