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说那是夏玲玲为了对付吴浩明,而搞出来的事,但是被卷进去自己也很麻烦的。
“夏玲玲她的思考里面,没有我们的安危,所以如果一会儿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你要先以自己的生命为第一标准。”
吴浩明眯着眼睛,淡淡说着。
他蓦地好像想起了什么,睁开眼睛问道:“有烟吗?”
“烟!”
安许一怔,他是不抽烟的,平时自然也不会带烟在身上。
不过据他了解,似乎吴浩明也是不抽烟的吧!
怎么这次想起要抽烟了?
“有点紧张。”
看到安许没动作,吴浩明这才想起对方是不抽烟的,也不带烟在身上。
自己这要求,貌似有点过分。
“接着!”
前面的司机,却反手扔过来了一包皱巴巴的烟。
吴浩明接过看了看,不是什么有名的牌子,但是有总比没有好一些。
他看了看,从里面拿出了一颗,却一时有些茫然。
很长时间没接触这东西了,刚刚说要烟,只是觉得心里有种莫名的紧张感,以前留下的习惯罢了。
还在军队里的时候,那时候战友们几乎都抽烟,紧张时就会点一颗,无论吸不吸,心里总是有种踏实的感觉。
自我安慰的道具罢了,吴浩明摇摇头,又把烟放了过去。
“佣兵都抽烟吗?”
吴浩明将皱巴巴的烟盒扔了回去,顺口问道。
“不,我戒烟很久了,这是之前留在车里的。”
驾驶位置的男人,接过烟扔到了杂物盒里:“你知道的,有时候紧张就想点一颗,这次给的钱是单程票,保卫军的地盘,我们居然会以被雇佣者的身份来这里,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了。”
听得出,司机的语气中有种悲凉感,毕竟他们都是了解这次任务具体内容的。
单程票,这是佣兵最不愿意拿的一张入场券了。
“有句话我一直憋了很久了没问,夏小姐回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安许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要那么吞吞吐吐。
“她想查看主电脑的记录,从入侵病毒的编码中寻找到对方真实身份!”
吴浩明并不肯定夏玲玲说的话,只是他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进攻了保卫军的总部。
要知道这可是世界两大军事集团之一的总部,进攻这里就意味着要承担改变世界军事格局的压力。
“不过无论她能否成功,邻国的怪异举动,和这个国家可能出现的情况,都意味着一旦陷入战争,我们将处于无法理清的胶着战事之中。”
“你是说我们会被国家间的战争卷进去吗?”
安许曾经想过这个可能,但当时他考虑到某些固有规则不可能被那么轻易的打破,所以并没有说出来。
但来到这里,看到邻国的重兵压境,又看到这个国家内军队的异常调动,心中的疑惑,似乎有了某种意义上的答案。
“快到了,夏玲玲会先进去,我们善后,负责清理撤退路线。”
吴浩明也不顾忌车子内的其他人,很直接的说道:“夏玲玲的意思是,如果局势不可避免的陷入胶着,她首先要拿到主电脑的量子态硬盘,其他的人都可以舍弃,包括我们。”
“夏小姐还真是为我们考虑好了退路啊!开始就和我们说了这些,是想让我们在进去之前,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吧!”
安许其实有一定的自信,只要不被大量的军队包围,他就有信心带着吴浩明离开。
即使陷入到战事胶着的状态,他还可以用卫星电话通知直升机来接自己和吴浩明。
这个国家能够留下自己的方法,似乎也只有人海战术。
进入战区前,需要搞清局势,这是标准的战斗策略。
但是也有一些例外的情况,比如这次。
在详细的情报无法及时到位的情况下,灵活应变就成了战斗人员必须具备的素质。
“到了!”
前方是保卫军建立的隔离带,有一圈空旷地带和一条宽阔的护城河组成。
一般时候保卫军的人员进出,都是通过直升机,或是总部内的运输机出入的。
但是也有例外的时候,比如这次。
“夏小姐他们已经进去了吧!”
下了车,安许看了看头顶光芒黯淡的月亮。
这夜很冷,一大片的云将月亮遮了起来,只露出了很小的一点点。
地面时黑暗的一片,如同是天地未开时,那片行走在其上,不见人,不见兽的混沌地带。“他们早20分钟,如果速度快,战斗估计已经开始了。”
看了看前方那座黝黑的,灯光昏暗的城,吴浩明知道那就是他们的目的地。
保卫军用了近七十年的时间,无数人心血的结晶。
也是作为保卫军信念意志实体化的代表,是那座好像存在了很久的城。
据说这座城在古代是一个很有名君王的城池,后来敌军攻入城内,大肆杀戮。
城内的居民几乎被屠杀干净,就连王室都没跑出去几个。
所以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经常有人会听到城里有女人,孩子哭嚎的声音,就像是她们死去的亡魂,不愿意离开。
后来这座城被废弃了,直到保卫军的前身,一群有抱负,有信念的佣兵发现了那里,并且在那里打了一场漂亮的遭遇战。
这些都是夏玲玲告诉吴浩明的,不是什么隐秘的信息,所以应该不会有假。
保卫军把这座城作为总部,也没有多久,是上一代的佣兵,和政府商议之后,才将城买下来的。
作为总部,直到现在。
“出发!”
吴浩明挥了挥手,黑夜下一群人就像是幽灵。
空旷的没有任何遮挡物的平原上,只有风声从耳边吹过。
安许念力释放,透过地面迅速的向前方延伸着。
他是不错的观察手,能够很好的“看清”周围的情况,这是吴浩明所不及的地方。
而吴浩明则一边跑,一边握着匕首,感受着金属的凉意透过皮肤进入到身体内。
似乎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又似乎仅仅是在不久前,他才刚刚的失去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