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最疼爱的长孙进来,陆老夫人眼角的笑纹更盛了,经历那么多事情,最让她高兴的莫过于长孙身的毒都解清了,不用再每隔几天便饱受折磨,她当时都恨不得自己能替孙子去受那份痛。
“祖母,三叔。”陆翎之含笑走了进来,温润如玉的他看起来已经没有毒时的颓败。
陆老夫人朝着他挥手,“坐下说话,你三叔刚刚得知夭夭的消息,再过几天,夭夭该回来了。”
“方才唐祯已经与我说过了,我正是为了这件事来跟您说呢,想不到您倒是知道了这个好消息。”陆翎之含笑说道。
“你妹妹回来是好事,不过”陆老夫人和陆世鸣交换了一眼,“延至,你年纪也不小了,也是该将亲事定下来了。”
老夫人觉得最近陆家的事情有点多,若是能够办一场喜事也好,让大家都高兴一下,她别的不担心,担心陆翎之的亲事该怎么办不是怕孙子娶不到妻子,她想要给他娶一个名门世家的姑娘,可如今京都真正的名门贵女愿意嫁给他吗她又不想孙子去娶商贾之女,觉得都配不他。
陆翎之听到老夫人要给他说亲,脸温和的笑容微微僵住了,“祖母,我如今还不想成亲。”
“你不想成亲那你想什么时候成亲”陆老夫人皱眉问道,她还想着抱曾孙呢,怎么能让陆翎之不成亲,“之前你为了家里跟着皇到处征战不说,如今已经天下太平,你也是侯爷了,怎么还能不成亲呢”
“是啊,老夫人说的对,延至,你若是不喜欢家里给你挑选的姑娘,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只要是家世清白,老夫人肯定不会阻止的。”陆世鸣跟着说道。
他想要娶夭夭,他们也同意吗
陆翎之淡淡一笑,“祖母,您别担心,我的亲事自有主张,将来肯定能给您带一个满意的孙媳妇。”
“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心有所属啊。”陆世鸣笑着问道。
“延至,你三叔说的是不是真的”陆老夫人眼睛一亮,若真的有心人,那倒真的是好事。
陆翎之微笑地低下头,只是他眉梢眼角都是赧意,让陆老夫人和陆世鸣都忍不住欣喜,看来他们是猜对了。
“祖母,我还有事儿要跟三叔商量。”陆翎之笑着说。
“那你们快去商量吧,我还要和你三婶去护国寺还愿呢。”陆老夫人挥了挥手,她所求的是陆翎之平平安安的,如今不但他身的毒解清了,连夭夭也要回来了,她肯定要去还愿的。
陆世鸣笑着行了礼,带着陆翎之去了自己的书房。
“是不是想和我商量朝堂的差事你哪里需要担心,之前免了你的差事,只是想要你好好养病,如今你痊愈了,皇必然还会像以前那样看重你的。”陆世鸣说道。
“三叔,我不是想跟您商量这些事。”陆翎之轻声说,什么差事都没有他如今想求的事重要,“我想跟您谈谈夭夭的事情。”
陆世鸣愣了一下,“夭夭怎么了”
“夭夭此次回来京都,三叔真的要她嫁给皇吗”陆翎之低声问道。
“这延至,你究竟想要说什么”陆世鸣听得有些迷糊,如果皇要娶夭夭,难道他还能抗旨吗
陆翎之在陆世鸣前面坐了下来,“三叔,您以前没没住在京都,所以对皇的过去并不知情,特别是他跟叶家的恩怨”
“这些跟夭夭有什么关系”陆世鸣疑惑地问,夭夭是姓陆的,又不是姓叶的。
“三叔,你且听我慢慢与你说。”陆翎之道。
陆世鸣蹙眉看着他,轻轻地点头,“你说。”
“皇还是秦王的时候,在宫里并不得宠,当时先帝最信任的大臣便是叶亦松,叶亦松把持朝政,铲除异己,将太子培养成自己的傀儡,秦王自小被扔到军营里,名义是锻炼,实际不过是叶亦松想要摧毁他的手段,秦王命大活了下来,还学了一身武艺,正好当时边境战火连天,他想要自荐出征,叶亦松怕他拥有兵权,故意以国库紧缺粮食不足为由,一直阻挠秦王的出征,朝有大臣一直希望出兵迎战,叶亦松眼见根本阻挡不住秦王,便将自己的侄女嫁给了他,那是秦王的原配叶蓁,叶蓁和太子早已经相识,虽然称不青梅竹马,但感情却要秦王深厚,她是叶亦松放在秦王身边的棋子,更是太子控制秦王的眼线,秦王对这个王妃厌恶至极,成亲两年都不曾看她一眼,至今都不知道秦王妃长什么样子,即使是到了现在,秦王妃仍然是皇的禁忌,谁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起这个人。”陆翎之回忆着叶蓁在亲王府的样子,她眼的期待,她眼的寂寞到最后变成了绝望和怨恨。
“这个叶亦松的所作所为,跟秦王妃有何关系”陆世鸣听了陆翎之一番话,反倒觉得那位秦王妃十分可怜,她一个弱女子,定然左右不了朝堂的事情,更左右不了自己的婚事,说起来,她也是个被利用的可怜人。
陆翎之点了点头,“是与秦王妃无关,但是皇是厌恶她,或许是因为她姓叶吧。”
“延至,你说了这么多,到底跟夭夭有什么关系”陆世鸣问道。
“夭夭和秦王妃长得一模一样。”陆翎之看了陆世鸣一眼,压低声音说道。
陆世鸣惊了一下,“你说什么”
“秦王妃自从嫁给秦王之后杜绝了应酬,几乎没人知道她长什么样子,皇更是连见都没见过她,所以他不知道夭夭跟叶蓁长得相似,如今他是喜欢夭夭年轻貌美,将来若是有心人戳破,皇一旦知道夭夭和秦王妃相似,必然会厌了夭夭,三叔,难道您要看着夭夭将来像秦王妃一样,独守空闺红颜薄命吗”陆翎之沉声地问。
“不可以”陆世鸣想到秦王妃的下场,他哪里舍得自己的女儿去受这样的苦。
可是他的女儿怎么会跟叶蓁长得一模一样呢莫不是夭夭跟叶家有什么关系
陆翎之听到陆世鸣脱口而出的话,心总算松了一口气,三叔终于被他说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