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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拿过果子酒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很好喝,不过凝香和含露都盯着她,只喝了一小杯就不让她喝了。
宫里的日子本来就是枯燥的,何况连续下了几天春雨,大家在屋里都闷坏了,难得今天阳光普照,在御花园赏花赏树玩几个小游戏都能过一天。
沈幻儿想要陪在明玉身边,不过有几个答应来请她去斗诗,她心里痒痒的,“明玉,要不要一起去斗诗?”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看你们玩儿。”明熙笑着说,她最不喜欢就是看到那些诗啊字啊,每天看那么多奏折都累死了,现在还要折磨自己吗?
“那我去去就来。”沈幻儿看了旁边的雷冰芙一眼,觉得以雷冰芙的性子应该不是明玉会喜欢的,便放心走出凉亭了。
明玉转头看到雷冰芙还在优哉游哉地喝着果子酒,不由有些羡慕。
“你不去玩吗?”明玉看着雷冰芙问道。
“跟她们一起看着几株花草吟诗作对吗?我还不如回去睡觉。”雷冰芙懒懒地说,“这么好的天气,就应该在这里晒晒太阳,吃点好吃的,喝点好喝的。”
明玉秀眉一挑,站起来走到雷冰芙的身边,“你好像跟她们不太一样。”
她要是跟那些妖艳贱货一样,上一世就混不到太后的位置了。
“哪里不一样了?”雷冰芙含笑望着明玉。
“你不争宠吗?”明玉问道。
雷冰芙轻笑出声,压低声音说,“皇上有宠谁吗?不都是一视同仁吗?有什么好争的。”
宠在哪里都不知道呢,有什么好争的,等哪天慕容恪将注意力放在后宫,开始宠幸后宫的妃嫔,那才是各显神通的时候。
不过,她是进宫了才知道慕容恪比她想象的要难应付啊。
这位锦国皇帝,心中是不是已经有了一抹白月光。
不然怎么会对着后宫这么多美人置之不理呢?
雷冰芙非常想不通这个问题。
“你怎么知道争了没用?”明玉问。
“小女孩,你还太小了,等你长大就会明白。”顿了一下,雷冰芙改口,“算了,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明白争宠是什么,你的父母和哥哥都会爱护你,一定会让你嫁一个真心待你,舍不得你受委屈的人。”
明玉皱眉看着雷冰芙,“你是不是认识我哥哥?”
从刚刚她就隐约觉得雷冰芙的话有点奇怪,好像是见过明熙一样的,再听她这么说,明玉很难不去怀疑。
她的话才刚问完,有两个宫女端着鲜果走进来。
雷冰芙没有回答,只是倒了一杯果子酒拿在手里。
明玉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公主,这是皇上让人送来的贡品。”有个宫女端着一盘果子朝着明玉走来。
“放下吧。”明玉头都没回,随手指着桌面。
雷冰芙淡淡地抬眸,眼睛落在那个宫女的身上,在宫女快要接近明玉的时候,她拉着明玉的手,用力地扯了过来。
宫女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支尖利的朱钗,上面闪着诡异的光芒。
“刺客!”雷冰芙将明玉护在身后,大声地叫了起来。
凝香和含露最先反应过来,立刻拿起桌面上的东西往那个宫女身上砸了过去。
那宫女目光狠毒,将拦住她前面的宫女刺死,眼睛直直地盯着明玉。
“抓刺客,有刺客。”含露尖叫出声。
在凉亭外面的妃嫔们听到叫喊,都大惊失色,特别是看到凉亭里的一幕,全都吓得不敢动了。
“快救公主!”沈幻儿怔愣了一下,看到明玉被雷冰芙保护着,立刻就要跑过去帮忙。
那刺客宫女武功高强,将含露和凝香都已经打晕了,生死不知,她朝着雷冰芙刺了过去。
雷冰芙将明玉推开,手中的杯子砸了过去,那刺客侧头避开,手中的朱钗却被雷冰芙一脚给踢开了。
“你会武功啊!”明玉惊讶地看着雷冰芙叫道。
“一点皮毛功夫。”雷冰芙和那刺客打了起来,她的武功是学着来自保的,并不是为了什么,以前在宫里吃过不会武功的苦头,还以为这辈子估计用不上,没想到居然是为了救一个小女孩。
要不是和墨明熙的交易,她还真不想冒险啊,刚刚那支朱钗肯定是喂了毒的。
那刺客显然是经过训练的,雷冰芙根本不是对手,好在她支撑了几招,在快要招架不住的时候,宫中侍卫已经出现了。
“拿下!”
“快走!”雷冰芙拉着明玉飞快地跑了,怕跑得太慢会被那刺客抓着当人质。
刺客本来是这么打算的,结果却只看到雷冰芙抱着明玉踩在鲜花上跑了!
“要活口,抓住她。”御林军已经将凉亭包围,在刺客要逃走的时候迅速抓住她,可惜,没有来得及阻止她饮毒自尽。
慕容恪已经闻讯赶来了,英俊的脸庞难掩怒色和担忧。
“父皇,父皇!”明玉在雷冰芙的怀里抬起头,大声地叫着。
“明玉,你没事吧?”慕容恪大步走了过来,将明玉上下打量着,“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有没有,那刺客还没接近我就被发现了,不过她杀了一个宫女。”明玉的脸色还有些发白,如果不是雷冰芙发现那个宫女有问题,她可能已经死了。
薛林走了过来,低声对慕容恪说道,“皇上,刺客自尽了,那是几年前进宫的宫女,属下与她对过几招,是受过训练的杀手,应该是……”
“以前千罗刹的杀手!”慕容恪知道薛林的难言之隐,他以前是千罗刹的阁主,如今却有千罗刹的杀手要来杀他的女儿。
“是。”薛林低下头。
慕容恪挥了挥手,寒声地命令,“立刻彻查,宫里还有多少人是有牵连的。”
“是,皇上。”薛林应诺。
“别怕,我先送你回去。”慕容恪牵着明玉的手,觉得她应该是被吓坏了。
明玉指着还跪在地上的雷冰芙,“父皇,是雷贵人救了我。”
慕容恪这时候才注意到明玉身边还跪着一个年轻女子,她微垂着头,嫩黄色的衣裳被勾破几处,露在外面的手背也有擦伤,看起来很狼狈,他只看到她半张白皙的脸庞。
“起来吧!”慕容恪淡淡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