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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沈异震惊地问,伸手去试探那人的鼻息,“我们之前不管怎么严刑拷打,他都一点感觉都没有,好像一个死人一样,王爷,您是怎么做到的?”
墨容湛沉着脸没有说话,他在宫里已经听慕容恪说过了,这两个死士不管用什么刑罚都没有用,所以他才用灵力刺激他人体最痛的穴道,他居然只是晕了过去,甚至连声音都没有。
这个人……只怕不是被训练成为死士那么简单。
“中毒太深,治不好,他们不会说的。”墨容湛淡声说,走到另外一个人的面前,这次他没有直接用灵力,而且握住那人的手,查探他身上究竟有什么毒气。
凡人的身体怎么能够承受这么厉害的毒。
这两人的骨子里都是毒气,不管再厉害的御医,都不可能治好他们的。
“王爷,或许王妃能够解了他们身上的毒。”沈异低声说道。
墨容湛沉默不语,如果是叶蓁的灵泉,或许还有可能,但他仍然疑惑,人间大陆居然还有这样的毒药,他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谁有这样的本事。
“追踪过他们从何而来吗?”墨容湛淡淡地问。
“查过了,他们都不是京都城的,不过,我在他们身上发现这个。”沈异将其中一人翻过身,拉起他的衣服露出后背,上面有一个碗口大的伤疤,看起来像是故意熨烫上去的,是要遮掩什么东西。
沈异没有说这是什么,墨容湛却明白他的意思。
千罗刹的前身是千御斋,千御斋的阁主原来是前朝的皇帝皇甫修,后来他登基之后才没有千御斋的,但是,千御斋的杀手后背都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刺青,是不管用什么都洗不掉的。
他见过那个刺青,位置和大小都跟眼前这个刺客身上的差不多。
千御斋解散之后,不少杀手都被千罗刹网罗了,所以,这两个人到底算是千御斋的余党还是千罗刹的,谁都不敢保证,所以暗卫所没有查明这件事之前,不敢上报慕容恪。
不久前,慕容恪已经在京都城大面积地清晰千罗刹的余党,如果发现还有漏网之鱼,而且这些刺客看起来不仅仅是余党,可能还有更大的组织和阴谋。
“千御斋……”墨容湛皱眉看着那个伤疤,这个已经消失上百年的杀手组织,不应该还存在的。
“王爷,这是我们早上才发现的,还没有告诉皇上。”沈异低声说。
墨容湛淡声说,“尽快进宫告诉皇上吧,晚些把他带去秦王府。”
沈异恭敬地应诺,“对了,王爷,北堂钰就关在隔壁,您要不要见他?”
“没有见他的必要。”墨容湛淡淡地说道,转身离开暗卫所,北堂钰如今是锦国的阶下囚,要见也是慕容恪去见他,他的身份比较尴尬,朝廷中虎视眈眈的人不少,他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墨容湛刚走出暗卫所,便看到曾经的左右手王渠笑咧咧地站在马车旁边。
“王爷!”王渠叫道,这句王爷在他心里反复练习无数遍,他是个大粗心,怕一不小心就叫出皇上两个字,到时候反而给秦王添累。
“怎么在这儿?”墨容湛淡声问,目光落在王渠身后的青年身上,这个人……看起来有几分眼熟。
王渠说,“末将听说王爷回来,特意来给您请安,王爷,您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你不是在沧海城吗?”墨容湛问,他记得王渠是在沧海城的。
“是,这次是回来述职的,之前沧海城地震受灾重建,还有铲除一干叛逆乱党,回来跟皇上禀报。”王渠低声说道。
墨容湛微微颔首,“既然闲着,那就到秦王府喝一杯。”
王渠咧嘴一笑,“好。”
“他怎么会在这里?”墨容湛走在前面,低缓深沉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更加清冷。
“王爷说的是关戒啊,他是我在沧海城遇到的……”王渠在之前就大概了解过关戒的由来,他摸了摸鼻尖,“明熙少爷让我照顾他,我便将他带到军营了,这孩子什么都不记得,脑子也不太好用,就武功出奇的好,我就让他在身边当个侍卫了。”
关戒什么都不记得了?
墨容湛回头看了他一眼,关戒是见过墨容湛的,此时面对墨容湛的打量,他只是面色平静地看着墨容湛,一点表情都没有。
“王爷,他还救过明玉公主,上次在城墙要不是他出手相助……”王渠怕墨容湛跟慕容恪一样要杀关戒,急忙开口解释着。
“我知道。”他听说了,明玉是被人救的,只是没想到这个人是关戒。
王渠挠了挠头,“过两天我就带着他回沧海城,以后都不让他来京都城了。”
墨容湛不置可否,回来秦王府,才知道叶蓁还没有回来。
“王爷,王妃让人回来交代,她去医坊了,要晚一些才回来。”管家见到墨容湛回来,忙上前回话。
“准备点酒菜送来书房。”墨容湛不意外叶蓁会去医坊,她肯定是因为那些烧伤的百姓去的。
关戒被王渠留在书房外面。
“坐吧,不必拘束。”墨容湛对站着的王渠说道。
“王爷,靳楼他们几个都甚是想念您,一直想要来见您。”王渠低声地说,他们几个是在年轻时候就跟着墨容湛的,一路跟着墨容湛打江山,在他们心目中,眼前的秦王爷才是他们的皇上,他们都不知道墨容湛心里是怎么想的,到底还要不要坐回那个位置,如果他有那个意思,他们几个肯定全力相助。
墨容湛说,“不必急于一时,日后自有见面的机会。”
王渠挠了挠头,其他话他又不能说得太明白,看秦王的意思,好像并不打算要他们做什么。
“坐下,还站着作甚。”墨容湛瞥了他一眼。
“是是。”王渠坐了下来,望着对面的墨容湛,他嘿嘿一笑,“王爷,您有没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去做的?”
墨容湛眸色淡然地看他,“你想做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