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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蓁离开之后,血雾重新弥漫在大宅的上空,除了地面多了无数血虫的尸体,一切好像都没有变过。
“卧生大人,为什么不杀了他们?如今他们的修为受到制衡,是杀死他们最好的机会,只要他们死了,就没有人能够阻止我们在这里做任何事情了。”叶薇看到叶蓁被救走,心里一阵愤怒,不由埋怨卧生居然让他们跑了。
她是打不过墨容湛,但卧生是上古血魔,难道他也不是墨容湛的对手吗?
“不能杀。”卧生低声说。
“为何不能杀?”叶薇忍着气问道,如果眼前的男子不是上古血魔,她早就开口呵斥了。
卧生平直沉黑的眸子淡淡地望着叶蓁离开的方向,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她可能是小夭。”
“您说什么?”叶薇听不清,又问了一遍。
“何时能顾打开地宫?”卧生问道,当年被封印的时候,他以为这辈子都难以重见天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从封印中解脱,虽然忘记许多事情,毕竟已经睡了上万年,但他觉得能够再次见到阳光挺好的。
既然他能够醒来,其他人同样是可以的。
叶薇心里虽然十分不悦,但还是不敢对卧生太无礼,“等北堂钰的灵柩送到皇陵,北堂宣炀便会迁都,等他搬出皇宫,就能够找出地宫的入口了。”
“北冥国的紫气已经消失,找出地宫的位置并不难。”卧生低声说道。
“我会再找清楚的。”叶薇说,“上次本来已经快找到了,墨明熙忽然出现将王皇后带走,那个墨明熙……”
“你不是墨容湛的对手。”卧生淡淡地说,“不要轻举妄动。”
叶薇闻言撇了撇嘴,“我知道。”
卧生重新回到屋里去修炼,叶薇望着浓郁的血雾,心里一阵不甘。
当年她成为血虫宿主,是付出多少血汗和痛苦,才压制住血虫,渐渐修炼成血魔的,想到这点,她便想起那个至今仍然不知道长得什么样子的男子。
如果不是他,她的身体不会有血虫,然而正因为有他,她才能有如今的能力。
那就是大妖兽吧……可惜她只见过一次,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叶薇来到水一琛的面前,“皇上,你还好吧。”
“你差点杀了她!”水一琛目光森冷地看着叶薇,他愤怒她刚刚差点杀了叶蓁。
“不是她死就是我们死,皇上,你对她有旧情,她对你却冷漠无情,你还不清楚吗?”叶薇怒声问道,不明白水一琛究竟对叶蓁还有什么留恋的。
那女人根本就不喜欢他,如果喜欢的话,怎么会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她对朕是不是冷漠无情,那是她的事情,朕对她的心意如何,那是朕的事。”水一琛何尝不知道叶蓁心里没有她,但他无法眼睁睁看到她死在他面前,更不能看着她成为叶薇的傀儡。
“你放心,她死不了。”叶薇没好气地说,目光冷冷地看向水一琛身后的沈洛阳,“沈将军,你是来告状的吗?”
沈洛阳警惕地看着叶薇,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这个叶贵妃……刚刚居然能够操控那么多的虫子,太可怕了,太恶心了!
叶薇在沈洛阳的眼中看到惧意,她不以为然地冷笑着,“沈将军一定知道墨明熙他们在哪里落脚吧?见过王皇后了吗?”
“没有见过。”沈洛阳淡淡地说。
“是吗?”叶薇摆明了不相信,“墨明熙将王皇后藏了起来是想要做什么?”
沈洛阳皱眉,“叶贵妃,臣已经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叶贵妃,不管你要做什么,都不能让夭夭成为血虫人。”水一琛再次叮嘱着。
“皇上放心好了,她陆夭夭命大得很,那些血虫根本接近不了她。”这是叶薇最不甘心的,一定是因为她的修为不足,所以才无法让血虫钻入叶蓁的体内。
水一琛皱眉看着她,“等找到地宫,朕便回元国。”
叶薇低声地应好,没有再辩解了。
……
……
沈洛阳跟着水一琛离开,她欲言又止地看着水一琛的背影。
“你什么都不必问,你所见到的,的确是匪夷所思,但夭夭他们是明白原因的。”水一琛淡声说道。
“皇上,叶贵妃……究竟是什么人?”沈洛阳低声问。
水一琛冷笑摇头,“不是你能招惹的人,朕允许你解甲归田,沈洛阳,既然你想要离开,那就走吧,回华国去。”
沈洛阳诧异地看着水一琛,“皇上真的愿意放我离开?”
“难道朕还能强行留下你?”水一琛淡淡地问,“方才的情景你已经看到了,天下早已经不再是我们认为的天下,天下之主……也不一定是谁,总之,你回华国去吧。”
“皇上,万一您有危险……”沈洛阳觉得自己这个时候根本不适合离开。
“你看到了,叶薇不会伤害朕。”水一琛淡淡地说,“朕不会有危险的。”
“末将留下听从皇上吩咐。”沈洛阳说。
水一琛摇头说道,“就算你留下也做不了什么,你走吧。”
“皇上!”沈洛阳目光悲伤地看着他。
“如果你真的想要帮朕,那就去找夭夭,让她尽快离开定都城,这里根本不能留人了。”水一琛低声提醒着,“他们很快就回活过来的。”
沈洛阳听不明白水一琛的话,“皇上,您谁什么,谁会活过来?”
“你听不懂,夭夭听了自然会明白。”水一琛低声说道,“快走吧。”
“可是……”沈洛阳不放心地看着水一琛。
水一琛沉下脸,“这是朕的命令,立刻去。”
沈洛阳没有办法,只好说道,“末将一定将话带给天妃的。”
“你也别留在鼎赌城,这里太危险了,方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没有人救你,你就已经死了。”水一琛沉声说道,“有时候死了反而是好事,就怕成为行尸走肉,只能被血虫支配。”
“是,皇上。”沈洛阳作揖一礼,转身离开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