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儿,旷儿……”门外,黄岐山那略显猥琐的声音忽然隐约传了过来。
楞了一楞,幽旷旋即苦笑着晃了晃脑袋。
原来是岳父大人,哎……,看来自己是别想有休息的时候了……
‘吱呀’一声,幽旷打开了房门,黄岐山那火燎火燎的神色立马出现在了他面前。
“岳……岳父大人,您来了啊……”幽旷讪笑着朝黄岐山点了点头。
一看见幽旷的人,黄岐山一张脸顿时笑得跟菊花一般,他脑袋先是探了又探,在确定幽镇天和幽天龙都不在之后,忽然是猛的伸出手来,拉着幽旷的手急急往外拽。
“怎么,现在身价高了,都敢不上岳父那里去了?你看岳父都派人叫了几回了,都不见你来黄家,佩琪那丫头又死脑筋,整天窝在闺房里不肯出来,所以没办法,我自己来了,快快快,别拖拖拉拉的,跟岳父去趟黄家。”黄岐山嘴上唠唠叨叨着,脸上那菊花般的笑容虽是灿烂,却是忽然令幽旷感到有着些许的不自然存在。
“岳父大人,有什么事这么急,这府上还有许多客人没见呢。”幽旷眨巴眨巴眼睛,也不知道这岳父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想起那满满一客厅的客人,幽旷忍不住又是一阵头疼,赶紧向黄岐山说明道。
“客人重要还是老婆重要?想见你就让他们等去,能等就等,不能等就拉倒,现在想见你的人多了去了,还差那几个?”没有因为幽旷的话而有所停顿,黄岐山依旧是风风火火的拉着幽旷往幽族大门外跑,边走脑袋还边左顾右盼,似乎是在怕被什么人发现一般。
得快点,要是被幽镇天那老家伙发现,指不定幽旷就走不了了。
任由黄岐山那般拉着自己往外跑,幽旷心中,却是隐隐升起了一抹暖流。
是啊,出去外面闯荡这么久,都好久没有家的感觉了,被自己的亲人这样拉着,其实也是挺不错的呢……
被黄岐山这样大摇大摆的拉着走在大街之上,幽旷耳畔忽然是传来阵阵少女的痴然尖叫之声,还有美艳少妇的幽幽叹息之声。
“快看快看,那个就是幽族的幽旷耶,哇塞,好帅好有型哦,要是能够被他看上那该有多好,就算看不上,只要能有一夜缠绵,那这辈子就算没有白活了。”
“哼,瞧你那副没出息的样子,从今往后,我一定要努力修炼,将来有一天,老娘一定要将这小子给直接扑倒,霸王硬上弓,谁都别想跟老娘抢!”
“哎……,奴生君未生,君生奴已老,为何上天总是这般作弄人,小冤家,你可知道你害奴受了多少的相思之苦……”
听到这些尖叫叹息之声,黄岐山脸色几经变换,到了最后直接是狠吸一口气,饱提武息发出了一道宛如狮吼一般的大喝之声。
“都给我滚!幽旷是我女儿黄佩琪的,谁都别想跟我女儿抢!”
被黄岐山的气势一震,大街之上忽然是陷入了一阵静寂。
然而在几息的时间后,宛如爆炸一般的怒骂撒泼之声,顿时是完爆黄岐山那道大喝。
“老家伙,说什么呢,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幽旷是属于我们秽凌城,是属于我们大家的,凭什么就只有你女儿可以得到!”
“就是就是,只要是个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不是再正常不过嘛,而且像幽旷这种男人中的男人,就算娶个十几二十上百个的妻妾,肯定也是雄风依然,就一个黄佩琪?哼哼,我看还是要她保重点身体吧。”
“这不要脸的东西,幽旷是你说要就要的吗,现在全鹏魔岛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将幽旷视为自己的梦中情人,条件比你家女儿好的多了去了,数都数不过来,想要霸占幽旷,也要看看你家女儿配不配,还要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呢。”
听着这些话语,黄岐山简直气得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却是再也发作不得。
他总不能把这帮花痴娘们都给灭了吧,况且真正说起来,人家讲的也没什么错。
现在的幽旷……
走着走着,黄岐山忽然脚步慢慢缓了下来,适才那份灿烂的笑容逐渐褪去,也没有了风风火火的焦急,多的,却是一份若隐若现的担忧与沉重。
“嗯?”
歪了歪脑袋,与黄岐山一齐走在路上的幽旷,也是察觉到了黄岐山脸色似乎是有些不对劲,“岳父大人,您……怎么了么?”
松开了拉住幽旷的手,黄岐山忽然自顾自的朝前走着,低着头,一步一步。
“旷儿,你老实告诉岳父大人,现在的你……对佩琪那丫头抱持的是怎么样一个态度?”
幽旷明显的楞了一下。
“岳父大人,小婿不知道您此话的意思……”幽旷跟着黄岐山的脚步走着,有些疑惑的看着那道忽然略显萧瑟的背影。
“哎……”
黄岐山不知为何长长叹了口气,忽然问道,“知道佩琪那丫头为什么不肯随我到幽族府上吗?”
“抱歉岳父大人,小婿不清楚。”
幽旷晃了晃脑袋,而后抓着头露出了一抹带着歉意的笑容,“都怪小婿这段时间光忙着大战之后的处理事宜,这几天也是被幽族那些络绎不绝的客人弄得晕头转向,却是冷落了佩琪了,该不会是佩琪那妮子生我气了吧……”
黄岐山转过头,用着甚是复杂的眼神看了幽旷一眼,而后继续朝着黄家府邸所在方向走去。
“旷儿,你是一个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其实都很轻松,你可以设身处地的替佩琪丫头想一想,现在的她,会是什么感受,她又为什么不愿意主动去幽族府邸见你……”
再次楞了一愣,幽旷旋即对于黄岐山口中所说的话,认真思考了一下。
是啊,为什么佩琪那妮子没有来见我,她应该知道在那场大战之后,我会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要处理的,会忙得焦头烂额,以那妮子体贴的个性,应该会过来看看我,甚至是帮忙照顾日常才是。
为什么呢?
“难道!”
双眼猛然一挑,幽旷忽然是想起了刚才在街道之上,自己亲耳听见的那些话,还有黄岐山一见到自己,说的那句‘现在身价高了,敢不上岳父那里去了’……
恍然大悟,旋即释然,而后,幽旷看了看那道萧瑟背影,带着略显温柔的微笑轻轻摇了摇头,“这妮子……,还有岳父大人,也真是……”
不大会功夫,两人便是抵达了黄家府邸。
“族长老爷,您总算回来了,您看客人都等了您……”一到黄家府邸,主事管家便是满脸焦急的迎了上来,却是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黄岐山给生生打断。
“滚!让他们等去,能等就等,不能等滚蛋,老子有正事要办!”黄岐山心情似乎不太好,声音之中蕴含着明显的不耐。
被黄岐山这般劈头迎脸的一阵莫名呵斥,主事管家显得有些反应不及,只能是诺诺的站在了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对于黄岐山为何会如此,此刻幽旷却已然心知肚明。他微笑着点点头,挥手示意一旁的主事管家先退下。
略微迟疑了一下,主事管家也只能是无奈的摊了摊手,转身离开了去。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些人都是知道黄佩琪与幽旷的关系,忙着要攀亲带故拉关系的,应该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才对,既然族长老爷说让等,得,就让他们等吧,不然又有什么办法。
“岳父大人,在来的路上小婿想了很久,觉得有一些事情,应该要跟岳父大人私下谈谈,不知岳父大人当下,可有时间?”
黄岐山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点点头,带着幽旷朝黄家府邸一处凉亭方向走了过去,“是啊,我们之间是该好好谈谈,不然我总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胸口一样,很是难受。”
来到凉亭,幽旷先是等黄岐山坐了下去,这才拿起石桌上的茶盅为他倒了一杯水,缓缓说道,“岳父大人,您刚才所说的话,幽旷已经认真的想过了,有些事,其实现在跟岳父大人您说再多也没用,幽旷只有一句话,想请岳父大人您牢记在心。”
“哦,说吧,我听着。”黄岐山咬了咬牙,脸上忽然出现了像是要慷慨赴义的那种神情。
放下了手中的茶盅,幽旷这才在石椅之上坐了下来。
“岳父大人,幽旷想要请您相信,相信幽旷的为人,仅此一点,再无任何话语,岳父大人也说了,跟聪明人说话,其实很简单,有的时候往往只需一句话,便可以让对方都了解彼此的心意。”
幽旷的脸上,始终带着真诚的笑容。
抿着手中幽旷倒的茶水,黄岐山低声喃喃,“相信你的为人么……”
用力一甩手中茶杯,在地面上砸起了一道清脆响声,黄岐山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惹得远处一众家丁莫名其妙。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站起身来,伸手直往幽旷肩膀上猛拍,脸上欣喜溢于言表,“好,说得好,要相信你的为人,岳父要郑重向你道个歉,是岳父错了,不该怀疑我家好女婿的人品,我就知道,佩琪丫头果然没有看错人。”
一个是小城池小家族里没有丝毫势力可言的小家闺女;一个是鹏魔岛最最耀眼的新星,背后有着鹏魔岛三大武王,天都山脉骨龙王者等无可撼动的靠山撑腰,令所有天之骄女都要动心的超绝存在!相互比较之下,任谁站在黄岐山和黄佩琪的角度来想,都会感到一种令人窒息的压力存在。
毕竟这一切对于黄家这种小得不能再小的家族而言,实在是太过梦幻了一些。
而幽旷自从回到秽凌城始终没有来到黄家见过黄佩琪,更是让这种莫名的压力无限膨胀着,现在无论黄岐山和黄佩琪,已经是由心底产生了一种自卑心态。
这也是黄佩琪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肯到幽族见幽旷的最大原因。
来到黄佩琪所在的房间之外,黄岐山脸上重现出了那抹猥琐笑容,他重重点着头再次拍了拍幽旷的肩膀,一双眉毛抖得跟两头蝌蚪一般。
“好女婿,好好安慰安慰那傻丫头,你知道女孩子总是需要呵护的,如果没什么大事情的话,这几天你就呆这房间里好好运动一下,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岳父会帮你打理!”
对于黄岐山这句猥琐满满的话语,幽旷破天荒的没有显出任何尴尬,反而是极为认真的朝着黄岐山点了点头。
“嗯,旷儿自当尽力而为,另外,这几天就要麻烦岳父大人多帮佩琪那妮子多准备一些滋补圣品了,我们夫妻俩……,应该会很少下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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