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冈村宁次大将在其位谋其政心如刀绞,就是整个日本陆军参谋本部少壮将领陆相东条英机,小矶国昭,总长杉山元大将,参谋本部时机负责人朝香宫亲王,御前会议的重臣成员近卫,外务省铃木等,包括天皇本人,都听到了中原会战不利的噩耗。
这次战斗的结局一波三折,令他们哭笑不得,先前的担忧,因为冈村宁次大将的聪明能干,多田骏大将的配合默契而烟消云散,开展以后的闪电战威力,伞兵战的犀利,空地一体战斗的战果,让这些日本政要们欣喜若狂,如果这样战斗的话,支那军的精锐集团,将经不起几轮打击,就将全面崩溃了。如果支那战争迅速结束,则帝国就可以腾出足够的兵力,纠结足够的物力,转用于其他方面,比如针对苏联的防御或者夹击,如果在支那大陆以战养战的策略迅速达成,则有此雄厚的原料和市场基地,大日本帝国将能面对任何一个强敌,持久争霸。
如果和德国一起攻灭了苏联,则整个亚洲大陆,成为日本的天下,背靠大陆,依托雄壮的海军,大日本帝国将能和米国决一雌雄,那会儿,大东亚共荣圈儿将圆满成功!
武运长久,千年帝国……
可惜,转眼之间的噩耗一个接着一个打破了他们的美梦,让他们呆若木鸡!
36师团司令部被端掉了。井关仞中将失踪,疑被支那游击军处决。
运城机场被袭击,全部机场设施崩溃,人员大量伤亡,战机毁灭大半。
运城机场再被袭击,存有战机全部覆灭。
37师团司令部失联,后被证实,遭遇袭击,司令机关部全灭,安达二十三中将玉碎。同时,北支那派遣军挺近司令部总司令长官多田骏大将玉碎。
新乡机场遭遇袭击,后证明机场全部炸毁,存量地面飞机全部毁灭,参战飞机也多数损毁,最终残余二十三架,无油无弹,困在庄稼地里,形同僵尸。
天皇和东条,是最为典型的两个人,天皇是统帅,东条是策动强硬战斗的主心骨,他们看到这个结果,触目惊心。
不过,天皇还是很英明的,东条大将还是很冷静的,他们支持冈村宁次大将继续指挥,还警告他不得绝望自杀:“保重自己,体谅国家,朕依然倚重将军。”
“冈村君,只要击溃了中条山支那军精锐,我们就已经胜利了,如果再歼灭一些,那将是空前胜利!不必拘泥于细节。”
冈村宁次表面上感激涕零,其实早已经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毕竟,胜败乃兵家常事,帝国发起的对支那军的大会战,没有一次不达成战略预期,这一次,日军尽管损失惨重,依然有希望取得全面胜利!
他立刻任命了新的西线指挥官,并且强调他要加强安全防卫,接着,任命了运城和新乡两地的机场指挥官,负责善后,同时,继续调集其他地区的航空兵力,当然,更多的是联系和催促前线战场的各师团,加紧作战,尽快结束战斗,反正,支那军的防线已经彻底破裂了。
“电各师团司令官及独立旅团或者守备部队,兼皇协军诸师长,并特种伞兵部队指挥官,我等遭致支那游击和暗杀人员的疯狂报复,尔等在前线,更要以百倍精神,果敢态度,更加努力战斗,对于支那人要更加勇悍,本司令官特令,所有投降之支那军及其家属,一概不予收容,必以残酷手段,就地正法,以慰籍多田骏大将,安达中将和井关仞中将诸位玉碎军神在天之英灵。”
冈村宁次疯了,撕下了伪善的面具,这个王道乐土和三光政策的真正实施者,无论在人格还是举措上,都体现了扶桑帝国的特点,精神分裂。
接到了军令以后,前线的日本官兵,立刻焕发出了空前的斗志,现在,他们根本体会不到后方司令部的焦灼和沮丧,因为,他们正在高歌猛进,击垮了一个又一个的支那军的守备关隘,驱散了一片又一片的敌军,俘虏了大批人员。
崇山峻岭之中,本来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利格局,可是,拥有了完全制空权的日军,加上特有的伞兵战术,居然彻底改写了战斗局势,那些关隘和山峦,不仅阻挡不了日军,相反,成为支那军队潜逃溃退的绊脚石,神出鬼没的日军便衣队和伞兵,总是能迅速占领高地要点,将一个个支那军的部队分割包围。
支那军虽然是精锐的中央军,装备精良,斗志尚好,可惜,还是固执在此前的普通的地面阵地战的模式里,根本不知道还有伞兵战这一说法,完全被打蒙了。
散乱了阵势,失去了建制和指挥,这些英勇的士兵不知所措,迅速成为溃散的山羊群,在饥饿和恐慌中奔突了一段时间以后,往往不是潜伏隐藏起来,就是不得不缴枪投降。
就这样,正面阵地拼杀能力尚强的中国正规精锐军团,第五集团军和第十四集团军18万余人,成为纷纷蚁窜的猪羊,刀俎鱼肉。
得到了军令以后,日军正在收容俘虏的官兵大喜,立刻野兽般地咆哮起来,将已经俘获的中国军人,驱赶到了一些山谷边缘,逼迫跳崖,或者用机枪扫射,或者用刺刀捅杀,甚至将部分俘虏抓住,乱刃分尸。
中条山上,鬼哭狼嚎,更加血流成河。
“杀,杀掉所有的支那军俘虏,一个不留!”
“杀,必须杀掉,所有的支那军都是我们的敌人,必须杀掉,不能浪费我们一丝一毫的物资。”
“根据冈村司令官的命令,我特别委派以下人员,为支那军俘虏处理单位主官,负责全面清除这些垃圾,而且,我奉命强调,士兵可以采用各种方法来执行命令,包括你最喜欢的,最能激发斗志和勇敢士气的方法。”
中条山战场东线,进攻河南省济源的日军35师团长原田雄吉中将,在多个村庄发起三光政策,在所占领的山地,将被俘的中国守军一千余人全部杀害。
一百多名士兵被剥光了衣服,用铁丝穿透锁骨,牢牢地捆绑在路边的榆树上,排列成一队,让入伍时间不长的日军士兵练习拼刺。
二等兵竹下只有19岁,经过短期地新兵集训以后就加入了战场,所以,他有幸被任命为处决成员,若干年以后,他还记忆犹新。
在军官的指挥下,他们全部将刺刀检修一遍,然后矗立在一边,也排列成整齐地队伍,面对支那军战俘。
最初,支那军战俘都做了一定的处理,比如,堵塞了嘴巴,用他们的衣服蒙蔽了眼睛,可是,负责新兵训练的黑川上尉觉得这样训练的效果不好,在即将展开处决的时候,吩咐上前,扯掉了支那战俘的蒙蔽布条和嘴里的破布。
此时,在这个山村里,日军驱赶了附近几个村子的三百多名支那百姓前来观看,以期震慑恐吓,还有其他百十名需要轮换的日军士兵。
取消了蒙蔽物以后,那些支那军惊恐万状,纷纷哭诉哀求,请求免死,有的人口才不错,说的非常动人。
二等兵竹下心里噗噗直跳,非常同情这些人,这些人的身体,远不像帝国军人那样精锐强悍,甚至非常单薄,因为扯掉了军上衣,露出了嶙峋的胸膛,肋骨一根根清晰可见,加上脸上的菜色,证明他们的给养非常差。
“闭嘴!”黑川上尉非常威严地恐吓着,因为他看到自己的新兵脸上都有了不忍之色,有一个士兵握着枪的手居然抖擞起来。为了给士兵循序渐进的机会,他禁止支那俘虏再说话。
不过,看着面前如狼似虎的日军,看着黑川阴森森残忍的嘴角微笑,支那战俘知道自己处境异常危险,怎么能闭嘴?
在溃败无奈的情况下当俘虏,虽然耻辱,可是,也在情理之中,欧美西方诸国更是对于战俘有比较认同理解的习惯,正常人都贪生,无可厚非。
“太君,求求您,别杀我,我不能死啊,我娘还在家里等我呢,太君,我可以给你们当马夫,当挑夫,别杀我啊。”
“是啊,太君,你们杀了我们,没有什么好处啊,你们不是王道乐土吗?刚才你们的太君招引我们时,哦,还有那个翻译官大哥,不是说,只要放下武器,既往不咎,皇军宽大处理吗?”
“太君,你们不能食言啊。”
绝望之中的支那战俘,义愤填膺,感觉自己被欺骗了。
“呵呵,”黑川上尉厌烦了,他冷笑着上前做示范,用一支38式步枪的前次,对准了面前一名支那战俘冲过去,在5米的距离上,做出了拼刺格杀等多种动作,然后反复演示了多次。
那个战俘被一次次折磨,吓得翻着白眼儿裤裆湿漉漉地昏了过去。
“笨蛋。”黑川觉得这个支那战俘不配合,上前用军刀将他的耳朵割掉,又将刀刃捅进嘴唇里,左右横割,一直割到耳朵边缘。
在士兵的惊呼声中,他嘿嘿两声,砍断了被疼痛惊醒狂呼的战俘的胳膊。
战俘从咽喉里发出了低沉深远的哀嚎声,那种重金属般的共鸣震撼,让所有战俘和日本新兵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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