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善人?辛辛苦苦?
赵羽未必承认这个农民企业家乔老爷这个水准,但是,得承认,能在村民中有一定口碑,至少说明,人家不是那种吝啬刻毒的土财主,现在,几乎全家遇害,惨不忍睹,让赵羽非常悲愤。
立刻将黄大彪等人押解过来,集合全部村民观看,在村外,当着这个村子和其他村子的几百个村民的面儿,将黄大彪和他的班长亲随等全部处决,由村民指认祸害杀人和糟蹋妇女的军官,赵羽亲自动手,将几个家伙捆绑在树上,剥光衣服,活着剥皮,开膛破肚。
黄大彪顽固,行刑的时候,痛骂赵羽,赵羽不理睬,只是用刀子,一刀刀凌迟。
终于,这个老土匪的大哥,熬不住了,向赵羽苦苦哀求。
赵羽是丢手了,那些村民们,特别是乔老爷的一些本家,儿女亲家的人,却一拥而上,菜刀锄头乱砍乱打,不依不饶。
赵羽还让随从带着录音机,全程刻录全部声音。罪犯的惨叫,村民们惊悚中鼓掌叫好咒骂等等。
罪犯们的惨叫声还在高亢地嚎着,赵羽的目光转向了剩余的士兵,这些匪兵们吓坏了。急忙哭求。
村民们强烈要求,将这些匪兵活埋,唯恐他们逃回去报信以后,匪兵们的同伙前来报复。
赵羽割掉这些匪兵的双耳,释放了,随即,在几个人的向导下,奔赴新编独立旅旅部。
“将军,将军?我们残杀了他们的团长,他们都是土匪改编的,哪能不报复?”随从们纷纷提醒赵羽,不要自投罗网。
赵羽笑笑:“你们放心,不需要你们冒险,只要我一个人就行了。”赵羽要走,村民们围拢着赵羽,磕头作揖,感谢他主持公道,惩罚了匪兵,许多人不舍,哭得泪人一样。
赵羽下令,将匪兵们抢劫的粮食,银元收拾等物,全部归还村民。
“将军,您到底是哪个?高姓大名,我等小民要给您刻碑立传,建生祠祭祀!”好像是村长,族长,颤巍巍的老头子,满头花白,激动地告诉赵羽,这次,匪兵们所谓的征集军粮,不仅抢劫了乔老爷家里,好多有一点儿存粮的家户,都被抢了,这些人没了粮食户口,明天就得逃荒要饭去,谁知道能活几天。
赵羽摆摆手,“只要乡亲们能活下去就是了。”
村长没别的,决议要将孙女儿献给赵羽,报答救命之恩。
赵羽拒绝,村长请求,场面非常感人,很多人哭得不像样子。
“这是我们的赵羽将军,他是委座的特派员,战区总司令亲自任命的整顿专员,他更是一个传奇大英雄啊。”赵羽的随从,忍不住宣讲起来。
赵羽带领人马走了,顺便将那对母女让村民照顾,路上,灰尘飞扬,战马鬃鬣飞扬,村口,人们送别,感慨惆怅。
新编独立旅旅部,一个县城里,赵羽让随从在外面等候,自己进去,有汤恩伯的证件,这里的卫兵远比黄大彪文明懂事儿,赶紧请进去。
“哦,是汤总司令的特派员?请!”旅长黄骁一身少将戎装,踌躇满志的样子,身边,还有几个军官。
“请,请,赵将军,久闻大名,在下独立旅参谋长陈子渡已经接到上峰命令,迎接来迟,还望赵将军恕罪。”这位,是汤恩伯总部派来的,所以,对赵羽很客气。
寒暄几句,赵羽询问了独立旅救济灾民的事情,要求执行上级的命令,必须停止一切粮食和物资征集,还要拿出军粮和物资,救济灾民,帮助灾民离开。
“赵将军,不容易啊。”黄骁马上诉苦。
不过,陈子渡告诉赵羽,独立旅的军饷粮食,完全由上级供应,自己保证执行上峰的命令,还强调,有些部队擅自征粮,是不对的。
黄骁翻翻白眼儿,显然跟陈子渡很不对付:“维持军心很难,必要的时候,得宽纵一些,没有好处,谁出来当兵啊?是不?”
黄骁根本没有答应赵羽的要求。
“这是命令,任何人都必须执行。”赵羽强调。
“这个,好吧,不过,我们独立旅的军粮和饷银太少,旅部和各部军官的花销都不够,也是上峰允许我们自己想办法的,是不?”黄骁继续找借口。
“我再说一遍,从现在开始,必须禁止一切征集行动,改为帮助百姓,赈济难民。”赵羽火了。
黄骁翻翻白眼儿。不接赵羽的茬儿。
赵羽笑笑:“要不,黄旅长,您将你所有的连以上军官都召集进来,我们开一个会议。商量商量,看大家有什么想法。”
“好啊?”黄骁得意地笑了,商量?哪一个连长不是自己的亲信,商量个毛啊,到时候还不是自己说了算?让部下军官叽叽咋咋地,弄得你赵羽下不来台!
黄骁召集军官的空挡儿,赵羽将陈子渡引到外面询问。得知,这个独立旅,其实是一个招安的土匪部队,人数有一千多人,军纪真的很败坏,别说执行命令,只要不哗变,不反对战区就不错了。
赵羽继续询问,得知,黄骁等人作恶多端,心狠手辣,反复无常。
赵羽冷笑一声,摸摸腰间的两把驳壳枪,下定决心。
会议上,二十几个团长,营长,连长,听了赵羽和黄骁的说辞,马上做出反应:“特派员,您说的好听啊,我们粮食不够吃,军饷不够花,不去征集,难道要抢劫啊?”
“是啊,特派员,您没带过兵,不懂的。”
“您说得容易,做起来很难。”
“不是我么不想,而是兄弟们不想,我们也管不住这些家伙啊。”
这些人,看了黄骁的眼色,纷纷跟赵羽唱对台戏。
赵羽言简意赅地讲述了情况,颁布命令,告诉他们,凡有违反的,就地处决。
“好好好,就地处决,哈哈。”军官们都笑起来。
赵羽不理会这些人,既然都是人渣,也就没有必要再说了,汤恩伯纵容收编这些人,想的挺好,却不知道这些匪性不改的家伙,不是那么好玩儿的。
“黄旅长,您表个态度,毕竟,我得尊敬你这个部队主官不是?”赵羽决定,最后给他们一个机会。
黄骁摇摇头,鄙夷地看着赵羽,就是不说话。
会议陷入了冷场和尴尬之中,就是陈子渡都皱着眉头,不便说话。
不过,还有几个连长的神色告诉赵羽,是可以争取的:“好了,黄旅长深思熟虑,你们中间,我点名表态。”
赵羽点了几个态度神色较好的军官,这些连长,期期艾艾,模棱两可,明显是害怕得罪黄骁。
赵羽让这几个连长先出去等待。
黄黄骁笑了:“这就对了嘛,特派员,不是黄某不给您面子,实在是有些事情,不长官部拍脑袋想出来的蠢主意,行不通。”
赵羽让陈子渡也到外面去。
陈子渡苦笑着离开了,他以为赵羽要和黄骁交易什么,做出妥协。
等陈子渡关闭了屋门,赵羽将座位边儿的录音机拿出来,播放了一则会议录音。
“什么意思?”黄骁警惕地站起来。
“切,玩什么花样呢。”黄骁的部下军官纷纷嘲弄。
赵羽冷冷地扫视一眼,开始播放黄大彪等人被处决时候的惨叫声。
“啊?什么声音啊?谁?”
这些土匪出身的军官,对惨叫声不是恐惧,而是本能地兴奋,等听出声音时,就纷纷掏枪。
说时迟那时快,赵羽掏出两把驳壳枪,标准的动作,一横一竖,将会议上的军官全部击毙。
狂暴的金属弹流,发出沉闷的呼啸,爆豆子一样,硝烟四起,那些军官被射得鲜血和脑浆狂飙,惨叫中瘫倒。
也有反应很快的几个,朝赵羽射击,可惜,赵羽飘忽的身影,犀利的扫射,让他们没有任何成功可能性。
黄骁吓傻了,这个杀人如麻的土匪老大,看着弹壳飞溅的赵羽双枪,完全不能理解,这个战区长官部派来的特派员,怎么这么二?说打就打,比土匪还土匪!
驳壳枪的扇面扫射结束,满屋子都是鲜血和尸体,惨叫,好像人间地狱。黄骁也拔出手枪,打开机头。
砰地一声,赵羽竖立的手枪点射,击中了他的手腕,打断了腕骨,鲜血迸飞,骨头渣子都飞出去了:“尼玛魂淡!”
赵羽冷酷地再开枪,打断黄骁另一条胳膊,一脚将他踹到桌子底下,顺便用脚尖捞起更多的有子弹的驳壳枪,一连踢起来好几把,放到桌子上。
房屋里的枪声,惊扰了外面,陈子渡和几个连长冲进来,一看都傻了。
“陈参谋长,带领你的亲信,集合所有官兵讲话,要严厉整顿风纪!”赵羽下令。
“嗨,是是,一定!”陈子渡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赵羽将剩余的几个连长叫过来,严厉要求他们服从上级命令,整顿风纪,抗命的话,这就是下场。
“我们愿意听从将军指挥。”几个老绿林连长看着几十号军官在会议室里挣扎,抽搐,差一点儿吐了,血海尸山,腥膻扑鼻,更吓得裤裆湿漉漉,溪流潺潺。
让连长们将黄骁抓出去,赵羽押解这些人,去了操场。
操场上,人头攒动,除了少数到乡间“打谷草”抢劫的匪兵外,其余的都在。
陈子渡讲话,他的亲信二十几号人,架设了三挺机关枪镇压现场,匪兵们都晕头转向,“嗯?这唱的是哪一出啊,难道,旅长要改换门庭,投奔皇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