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迫中佐相信,李香兰一定还在曹县,看到那样温文尔雅的女人,支那军官要是不想玩玩简直不可能,所以,最大的可能是,他带着李香兰,推理部队,在曹县哪一个地方隐匿着,一面躲藏,一面快活,至于支那军卡车部队的逃脱,应该是听到了皇军和皇协军增援的消息,反正,支那人别的不行,耳朵挺尖的,兔子腿挺快的。
这是大迫中佐的一厢情愿,是他百分百希望的事情,也是他推己及人的念想,所以,他亲自带领部队,挨家挨户,从县城中搜索起来。
“山口淑子如果不能找到安全带回去,大本营恐怕都会过问的,难道要切腹自杀吗?”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大迫中佐发疯地冲向县城街道,声嘶力竭:“快,搜查,搜查,一个地方都不能放过!”
这一点儿上,大迫中佐简直是天才,因为,李香兰的确还滞留在曹县,而且,支那军的前线统领军官赵羽,也的确和李香兰在一起,还真的在曹县县城中待着。
一片仓库的库房里,赵羽和二十几名突击队员在这里隐蔽着休息,吃着缴获的日本罐头,厨房里现成的馒头,咸菜疙瘩,其他一些东西,还缴获了大量山东大葱,一口馒头,一口大葱,一个甜津津清香柔绵,一个直冲鼻腔直到灵魂的辛辣,奇妙地混合在一起,那叫一个爽啊。
其他的女歌星,影星,都被带走了,只有李香兰留下,不是因为赵羽的小兄弟顽皮起来,想要怎么着,而是另有打算。
“你们可以给我吃一点儿吗?”李香兰嗫嚅着问。已经中午十点钟,她担惊受怕的,看着别人吃干粮,终于忍不住了。
“吃个屁,东洋小娘儿们,你喝稠拌汤的话,爷爷积攒了大半年了,够你舒爽的!”看管她的两名士兵中,一个老兵邪恶地说。
赵羽用斜眼看了那家伙一下,吓得他赶紧闭嘴。
赵羽扔过去一个馒头,一根大葱,李香兰接着,皱着眉头,却没有吃,在她看来,这一群丑恶野蛮的丘八们,腌臜得可怕,她饥渴的胃口,硬是被那种几欲呕吐的抽搐感觉给压下去了。
“放我走吧,我不是坏人,也没有做过坏事儿!”李香兰苦苦央求。
“放心,我们也不会伤害你的,等事情过去,我们一定释放你,没有任何附带要求,还有,我会保证你的人身安全,一点儿影响都没有。”赵羽淡淡地说。
“你,你到底是谁呀?”李香兰忍不住问。
这个支那军官,神情古怪,时而温和调皮,时而犀利冷峻,时而才华横溢,尤其是能哼唱出《何日君再来》的调子,还能原创出一首《夜来香》那样令人窒息的好歌曲,让她顿生崇拜之心。
“我?中国特种兵。”赵羽淡淡一笑。
“特种兵?特种兵多了,支那至少几十万吧?日本也有几十万呢。”李香兰也知道,当时的部队,除了野战步兵之外,其余的大多统称为特种兵。
“特种兵里的特种兵。”赵羽也不想太恐吓她,毕竟她指示一个历史上的纯粹歌星和影星,艺术家,对待中国的态度很友好。
旁边的突击队员忍不住了:“切,告诉你,这是我们中国最厉害的特种兵,不,世界上最厉害的,我们中国特种兵的总指挥。”
“啊?你是赵羽吗?”李香兰脱口而出。
赵羽都愣了一下,其他突击队员更是吃惊:“呵呵,日本小娘儿们知道得挺多呢。”
“哼,坏蛋,杀人犯!强盗!”李香兰对着赵羽大声喊起来,声音之高,情绪之激烈,让看守的士兵不得不迅速扼住她的喉咙,免得暴露行踪。
赵羽摆摆手,让士兵松开手,自己走过去,“为什么这样说?”
李香兰咬牙切齿,凶狠仇恨地瞪着赵羽:“就是你驾驶飞机轰炸了东京?轰炸以后投掷燃烧弹纵火?东京三十万市民的冤魂在哭泣!你简直是恶魔。”
赵羽玩味地笑笑:“不会吧?难道你亲眼看到东京大轰炸以后的景象了?”
李香兰点点头,“我不仅回去看了,还知道,我们家一个远房亲戚全家,都在大火中玉碎了!你,你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坏蛋!”
周围的突击队员官兵一个个义愤填膺,看那神气,简直要立刻将这个伪装成中国姑娘的东洋婆子,剥光了干几百遍再撕成碎片!
“姑娘,如果日本不肯撤出中国的话,你们日本死的人还会更多,那是报应,活该!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不要以为你的美色足以诱惑我,是的,我承认,你很美,能引起我生理上的反应,反应程度还很强烈,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合法名义的妻子有七个,还有一个准妻子,将来,会被我娶到家里当女仆的东洋美女,可能还有四五个,你暂时还没有资格排名!我不杀你,是因为,我想让你来亲眼看到,我们中国特种部队,还是临时组建的特种部队,是如何杀人越货,快意恩仇的,有多么厉害,现在,我还计划发给你一个本子,一支笔,可以每天记录你双眼看到的情况,等等释放你以后,希望你借助你明星的身份,向日本最高当局传递我们的要求,敦促他们投降,否则,你们日本人将活该死更多,日本所有政界,军界,经济,金融,甚至教育等领域的权贵集团,高层政要,统统脱硫不了正义的审判和惩罚,甚至,日本将会从地球上抹掉。”赵羽说的时候,和风细雨,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是声嘶力竭。
“嘘嘘嘘。”几个队员赶紧提醒。
“日本投降给支那?切。”李香兰也豁出去了。反唇相讥:“虽然你们最近胜利了几次,可是,跟皇军的辉煌胜利比较起来,简直不堪一提,皇国从来不以支那为主要对手,真正的图谋在世界,否则,关东军精锐主力南下,可以一举消灭支那!你们不过跟我们二流三流的部队,甚至警备部队打仗稍胜一筹,就得意起来了,哼。最终,支那必然要失败的,所以,我劝告你,不要螳臂当车,真的。”
赵羽想不到,历史上那么开明的一个艺术家,这时候年纪轻轻,还这么糊涂,嗯,法西斯洗脑的厉害!她毕竟是日本人啊,向着本国,也情有所原。
“口舌之争没有意思,不过,我想和你打一个赌博,你敢吗?”赵羽问。
“敢!”李香兰倔强地昂起头。
“如果一年之内,日本惨败投降了,中国胜利了,你怎么办?”赵羽悠然自得地说。
李香兰沉思片刻,冷笑道:“如果一年之内帝国失败了,支那胜利了,我情愿切腹自杀!”
李香兰并非狂热的军国主义者,也非军人,甚至,因为出生在中国,对中国有特殊的感情,她父亲和多名中国上流社会要人友善,是多名政要的义女,甚至,直接改名中国姓氏,很希望中日两国亲善,也讨厌日本军人的野蛮残暴,可是今天,当几个女伴被赵羽等人抓走以后,当这些突击队士兵的目光非常不纯洁地萦绕她以后,当她想起东京大火后恐怖至极的大惨案场面,想到远房亲戚家那个葬身火海的婴儿,就悲愤交加。
赵羽笑笑:“何必呢,虽然你姿色并非绝佳,身上还有一股日本人那中桀骜不驯的野味,我不喜欢,你身材也不够高,我还是决定,如果你输了,不可以自杀,可以到我家里担任家庭音乐教师,如果你生理需要,我也可以给你偶尔暖床的机会……”
“无耻的中国人,不,支那人,我知道你的意思,好吧,简单点儿,我直说,如果你们能打败日本,不不,如果你们能从这里进入菏泽,还能好好地活着,我就保证,嫁给你,不,成为你的女奴!如果你败了……”李香兰大声说。
“我们败了,还有同你说话的份儿吗?不管怎样吧,我绝对保证你的安全,要西?”赵羽哈哈大笑,伸出手指头:“嗯?”
李香兰也伸出手指头,两人拉钩。
“唉,这个,我可以反悔吗?”赵羽拉钩以后,突然犹豫起来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中国男人都这么没有信义吗?”李香兰警惕中也非常鄙夷。
“不是,李香兰小姐,哦,也许还是叫你山口淑子吧,我觉得,要是我们胜利,你承认就是了,你不必嫁给我,或者当女奴。”赵羽忧愁地说。
“为什么?”李香兰对赵羽有了一点儿好感。
“不是我不想,就算到时候我玩腻了你,也可以把你随时贩卖给朋友玩,就是担心,我七个老婆们会吃醋,要是七个老婆一起联合起来跟我斗,不允许你进我们家门,我还真的怕她们呢。”赵羽做出怕怕的表情。
所有在场突击队员们听了,都憋住笑,表情精彩,他们知道,他们的老大在戏弄人家东洋美女呢。
李香兰顿时暴跳如雷,不过,她温柔的个性形象,甜蜜歌星路线和气质,依然很可爱:“不必修改,如果我们失败了,你随便处置我!杀了也行!”
赵羽被她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的样子逗乐了,真的,她既有前几年一位甜美路线个性的倩影,也有一位清纯女影星的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