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韩当领着刚招募的五千兵马,以及一千多烈火营将士,大张旗鼓的抵达楚重所建造的军寨。这六千多人所营造出来的声势,即使是隔在好几里远,也能够清楚的感受到。
同时,已经回到军寨的高珣,广派探骑,让他们密切监视晋阳亭的黄巾军。特别是那从巨鹿县过来的五万黄巾军的动向。一时间,从晋阳亭军寨与黄巾军军营之间,尽是探骑的身影。
与此同时,在黄巾军的一座巨大的营帐中。
一个三十来岁,满脸络腮胡的男子,身穿铠甲,头裹黄色头巾。正趴在营中中间的案几上,仔细的查看一幅舆图。他就是张宝的第一心腹手下,严政。
此时的他,政满脸愁容。他来到晋阳亭外,已经三天了。可毋极城中那高珣小贼的兵马,还依旧只有那几百骑兵驻守在那晋阳亭的军寨中。他堂堂八万兵马,既然与几百骑兵对峙,停滞不前。在拖延些时日,即使是个不懂任何军事之人,都会知道他们黄巾军有什么阴谋。
可是地公将军给他的死命令就是,必须要把毋极城中所有的兵马都勾引出来。不需容许他派兵攻城,哪怕是一卒也不行。万一这高珣畏惧他的兵马数目,一直死守在城中,那他岂不是完不成地公将军交代给的任务?
是不是该派些兵去进攻一下晋阳亭的兵马?也顺便试探一下毋极城中高珣那小贼的动静?或者,把这八万兵马再一次分兵,让高珣小贼觉得他兵马分散?
“严兄?还在忙呢?”突然营帐的帘布被掀开。一个与严政年纪相仿的戎装男子走了进来。他是高升,也是张宝手下的大将。张宝生怕严政一人统帅五万大军,压不住阵脚。同时,也为了军队的安全起见,特意派高升过来协助严政。
“是高兄啊!有事?”严政抬头看了眼高升,又很快低下头来,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舆图上。两人即是好友,也是老乡,又是同一时间加入的黄巾军,到现在两人的地位也是一样。所以,两人在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彼此之间相处很是随意。
高升来到严政的案几前,道:“毋极县城里那个高小贼的兵马出城了。”
“当真?”严政猛的站了起来。带着欣喜与一丝的不确定看着高升。
“严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升,在这种大事面请,我敢随意谎报军情吗?刚刚探骑来报,高小贼那仅留在毋极城中的烈火营,在那个叫韩当的人带领下,来到了晋阳亭那边的军寨中。甚至连三日前,在毋极城招募的五千青壮,也一并给带了出来。”
“全部出来了。我还以为他们想一直在城中过年了呢。出来就好,出来就好啊。”严政掩饰不住心中的兴奋,人来回的营帐中走动。高珣三日前在城中招募的五千青壮,严政早就通过在城中黄巾军的暗探,知晓了消息。
高升脸上也是带着欣喜,双眼中更是带着耀眼的光芒。眼神灼灼的看着严政道:“严兄,趁着高小贼的兵马尽出的机会,我等起尽大军,一路杀向晋阳亭的军寨。以他们这六千多兵马,而其中就有五千人是刚刚招募的,根本就没有战力。在我等精锐人马面前,还不是手到擒来?另一路绕道直奔毋极城去,破了这城池。让这高珣小人无家可归。同时,城中甄氏的财富,可是富可敌国的?”
听到高升提起毋极城中甄氏的财富,严政顿时咽了下口水。他是冀州人士,对甄氏的财富,早就如雷贯耳。以前是不敢想,现在,他手中有了八万兵马,在加上高珣在毋极城的兵马尽出,这确实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可是,严政又很快的猛摇头,道:“高珣这小贼诡计多端,还是小心为妙。三日前毋极城中那些士族联手发动叛乱,还不是被他指挥若定的平息下来。既然这小贼能给这些士族下套子,难道还会忘了我等的大军?”
“而且,地公将军在我率军来这的时候,特意交代过我,我等这些兵马,只需,也只能牵制高小贼的兵马。让其出城来。绝不能因为一时贪功,而破坏了他的谋划。”
高升听到严政提起高珣这小贼的诡计多端,他那被毋极城中财富蒙蔽了的心,顿时一个激灵。高珣的六千来兵马,大张旗鼓的进入晋阳亭,一点也不避讳他们的探骑,也不担心他们去攻打毋极城,弄不好高珣还真有可能给他们下了套。
高升即使心中不甘,也只能暂时压制住心中的**。突然高升眼前一亮,呼吸急促几分,道:“严兄,我等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斩杀高珣这人吧?”
“当然。”严政不明所以的看着高升,杀高珣是他们所有黄巾军将士的共识。毕竟高珣自打他们起事以来,给与他们制成的伤害,是最大的一个,也是最有威胁的一个。为了能杀死高珣,地公将军早就放出了话来。无论是谁杀了高珣,都有重赏。要权利,直接给与渠帅的职位。要钱财,就直接给五千万钱。
而对于他来说,权利是最迫切需要的。虽然他跟在张梁的身边,得到了许多的钱财。但是,谁不想一朝握权的日子。只要杀了高珣,那最起码,渠帅的位置就跑不掉他的。这可是能独自领兵作战的位置。
而且,高珣这人,已经让所有的黄巾军充满了忌惮,也是最畏惧的人。只要他能把高珣的首级取来,那他在黄巾军的地位就会直线提升。
“这就得了。”高升兴奋的拍掌而叹道:“探骑刚才还传来重要的消息,高珣这小贼,领着几个人,进入了晋阳亭的军寨中。既然高珣小贼出了城,那就不要让他回去了。”
“虽然我等不知道地公将军,为何让我等不要轻举妄动。但是,那也视情况而定,是吧?既然地公将军为了高珣小贼,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出来,那我等为何不能早点动手?围了晋阳军寨,反正地公将军也知说不准我等围毋极县城。”
“你确定高珣小贼来了晋阳亭军寨?”严政顿时睁着大眼,直直的看着高升。同时,他眼神中也闪现出亮光。
见了严政的神情,高升心中顿时慧心一笑。严政终于是意动了。于是,很是肯定的点头道:“具那些密切关注晋阳亭一举一动的探骑来报,高珣小贼在两个时辰以前,就来到了晋阳亭。有可能是我等这边的大阵仗,让这小贼引起了注意,军寨也没有进入,直接领着一些人,来到了我这军营外查看军情。”
“后来,不到两个两个时辰,毋极城中的兵马尽出。他人也回到了军寨当中。严兄,如今的晋阳军寨中,就那么点人。机会难得,干吧。”
严政也渐渐压不住心中的蠢蠢欲动。也确实如高升所言,这机会难得。虽然地公将军布置了周密的部署,但是,也架不住军情突然之间的变化。只要他领着兵马斩杀了高珣,即便事后地公将军追查起来。他也可以用军情来应付。
只是高珣这人能让他轻易斩杀吗?在豫州的时候,人公将军以及波才也是上十万的兵马。到最后,两人的兵马不仅全军覆没,而且还把两人的性命也给搭了进去。其中,人公将军那时的手上,还握有三万精锐的兵马。而波才却是他们黄巾军军中,久负盛名的多智之人。连波才这样的人物都在高珣面前讨不到好处,他这个还只是第一次暂时领兵作战的人,能行?
严政最后又一次摇头道:“高珣既然敢来晋阳亭军寨,一定会有所凭仗。即便我等把晋阳亭军寨给围了。但是不要忘了,在这军寨中,还有几百骑兵,以及一千多跟随了这小贼出生入死的精兵。如果高珣小儿想要突围,还是很容易的。”“你也知道,我俩都是第一次领兵,从巨鹿县率着五万兵马,磕磕碰碰的来这。以高珣这小贼久经沙场的精明,在我等攻打他的时候,会看不出其中的问题?想必这也是地公将军的担忧之处吧。”
高升顿时一脸丧气。他也知道他与严政两人都没有领过兵,如果不是地公将军手下,实在是没有可信用的人,那就轮不到他们。
“放心吧。军功迟早会有的。”严政出声安慰道:“虽然不知道地公将军是怎么谋划的,但是,只要我等把他交代好的事做好了,等到解决了高珣小贼,那功劳依旧少不了我俩。”
“也只能如此了。希望这一天早日到来。”
“好了,既然如此,就按照以前预定好的,你与这三万兵马依旧留在这,我去后面把那五万兵马带回下曲阳。”严政整理一下戎装,交代高升几句后,就出了军营。
又是两个时辰后,严政花费了一个多时辰,才把五万大军点齐,杂儿又乱的往下曲阳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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