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沙国在从中挑拨!”
郭远道一听张松子的话,脸上不由露出愤怒之色。
张松子收了天机图,看向况天凌道:“天机图只能模糊的推算出一些结果,想来其中必定是有人掩盖了天机。不过料他也不会想到,天机图还是能推算出一点蛛丝马迹。虽然不知道沙国是如何暗中操作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幕后黑手就是上官无我。”
“而且……”
“而且什么?”郭远道立马问道。
张松子皱了皱眉头道:“方才我在推算之时,天机图传来了一丝信息,有人也在推算我们。还好我及时用天机图掩盖了这里的天机,不然我们就暴露了。”
郭远道惊道:“是国师端木羽!”
张松子问道:“你可知此人来历?”
郭远道道:“此人出自八卦宗,乃是八卦宗现任宗主,地玄境后期修为。与你一样,擅长天机推演之术,深得上官无我器重,对他极为礼遇。”
张松子面露不屑道:“八卦宗!哼!还真是巧了!”
郭远道问道:“听张先生的口气,似乎知道此宗?”
张松子点头道:“自然知道,此宗与我天机宗乃是仇敌。当年八卦宗上任宗主端木敏克与家师斗法,不敌而亡。现在这个宗主既然叫端木羽,想来应该就是端木敏克的后代。我虽然判出师门,但终究还是天机宗弟子,遇到仇敌宗门,自然要会他一会。”
郭远道不由感到一丝意外,想不到天机宗与八卦宗还有这样一段仇怨。
“张先生方才说,这端木羽在推算我们?”郭远道问道。
“不错,推算的正是宗主。”张松子回道。
郭远道听言,面色一惊道:“他在推算宗主,难道上官无我对宗主起了疑心?”
张松子道:“想来应该如此。”
郭远道沉声道:上官无我向来多疑,既然他怀疑宗主,那么肯定也对我起了疑心,看来他很快就会有所动作了。”
说着转头对况天凌道:“宗主,这里不能再待了。”
况天凌一直是默不作声,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郭远道劝他趁早离开沙国时,他才开口说道:“放心,现在他暂时不会出手,最多只会派人暗中监视。”
郭远道问道:“宗主为何如此肯定?”
况天凌道:“你之前不是说了吗,此次祭天,上官无我已经攒够气运,想来他马上就准备开国,成就真正的修炼之国。在此期间,他肯定不想节外生枝。可他既然对我们起了疑心,那么必然会有所戒备。而戒备我们最好的方法,无外乎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郭远道皱眉道:“上官无我虽然攒够了气运,但想开国,却不是那么容易。沙国那么多臣子,一旦全部解除修为,定然会引来极为强大的天劫。就上官无我手上那点九五之气,自保还行,若想护住那些臣子,根本不可能。所以他还需要破天丹,只有此丹才能助他成功开国。只要我一直拖着不炼制出此丹,想来他也没有办法。”
况天凌摇头道:“你错了,若我所料不差,上官无我应该还有另一批炼丹师。”
郭远道问道:“何以见得?”
况天凌道:“他明知道我是你的手下,可我一出现,他便马上对我起了疑心。这足以说明,他对你一直有所保留。既然如此,他又怎么会把炼制破天丹如此重要的事情只交给你来做?”
郭远道这才醒悟道:“宗主言之有理,那么上官无我肯定会派人来监视我们了,不知他会派何人过来。”
况天凌问道:“在沙国,你觉得什么人最擅长隐匿的手段?”
郭远道脱口叫道:“刺杀堂,李宗保?可是他已经被上官无我打入天牢了。”
况天凌道:“这就是上官无我的精明之处,让李宗保入狱,以麻痹我们的神经。然后再悄悄派出此人,暗中监视,让我们疏于防范。”
郭远道惊讶道:“如此说来,上官无我早就留了一手。”
张松子接话道:“李宗保来监视最好,苏儿的仇,我定要让他百倍偿还!”
郭远道看了他一眼,见他眼中喷着怒火,想来对李宗保是恨之入骨。只不过李宗保身为刺客之首,加之修为还要高出张松子不少,想要将其手刃,恐怕没那么容易。再说若自己等人杀了他,必然会令上官无我震怒,届时怒而出手对付我们,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此人暂时还动不得。
郭远道能想到这点,况天凌自然也早就料到了,只听他道:“仇必然要报,但不是现在。既然李宗保要过来监视,那就让他监视好了。”
张松子不是莽撞冲动之人,知道要以大局为重。所以收起怒色,点了点头,没再吭声。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有脚步声传来,况天凌立马撤了绝隐罩。
“大人,刘公公在外求见。”门口传来一个属下的声音。
“刘乃瑾,他来找宗主作何?”郭远道露出不解之色。
“我先回避一下。”张松子此刻还不好露面,所以马上站起来夺门而去。
不一会儿,况天凌与郭远道来到前厅。
只见刘乃瑾坐在椅子上,身后站着两名下属,正在耐心等待。
当况天凌和郭远道出来后,刘乃瑾便道:“想不到郭大人也在这里,咱家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况天凌在主位上坐下问道:“刘公公此来,不知所谓何事?”
他与刘乃瑾并没有任何交情,甚至之前此人还质疑过他。加上两人分别是东西厂指挥使,而且现在还在调查同一案件,可以说乃是竞争对手,身份敏感,理应不便相见才是。
刘乃瑾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咱家今天来就是想跟况大人谈一下刺杀堂灭门惨案的事情。皇上让我们一个月之内查出凶手,可咱家现在还毫无头绪,不知况大人这边进展得如何了?”
况天凌道:“刘公公都查不出任何线索,本官又能查出什么来。”
刘乃瑾道:“既然都查不出来,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相互合作?俗话说人多力量大,再则我们东西两厂刚刚建立,若是第一次查案就以失败告终,那以后还如何在朝中立足?就是皇上也肯定会失望至极。”
这刘乃瑾
居然要跟自己合作,倒是让况天凌微微感到意外。
“刘公公所言极是,本官也正有此意。”
况天凌暂时还不知道这刘乃瑾打的是什么主意,所以先静观其变再说。
“如此甚好!”
刘乃谨开心一笑,道:“既然我们东西两厂合作,那咱家为表诚意,先透露一个消息给况大人。”
况天凌问道:“哦?不知是何消息?”
刘乃谨道:“咱家查到,日月宗副宗主令狐策不日前出现在沙京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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