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人就不对!”
“对!是他先打人的!我们都可以证明!他打了宋公子一巴掌!”
“我也可以证明!是他先打人!”
“……”
围观的人群中,有不少是本地人。他们为了讨好这个“宋公子”,只得帮宋公子说话了。
众墨家弟子一听,也觉得这事不好办!要是庄周先动手打人的话,就是庄周不对。
庄周一直是个憨厚、忠实的,不会什么花花肠子。他的性情改变,还是从得知爹娘死后才开始的。也就是说,以前的庄周,是个老实人。
对方小孩的一番话,还真的把庄周给说住了。事实上也确实是那么回事,他打了人家一巴掌。打了人家一巴掌就为打,按照对方的说法,你打人就是不对!
可是?庄周又觉得自己冤枉啊?
“你?你?你?”庄周气得直哼哼,不知道怎么来辩驳了。
在第一轮辩论中,他输了!
按照对方的理论,他动手打人,他有错。而他的对手是拉不是打,他的对手就没有错。
庄周梗着脖子站在那边梗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辩解道:“好!我承认我打了他!那么?我为什么要打他呢?”
“你打了他就是打了他,这是事实!打人就是你的不对!还有什么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你打人就是不对!”对方小男孩反驳道。栢镀意下嘿眼哥关看嘴心章节
周围围观的人又惊呆了!觉得确实是那么回事!你打人就是不对,你还说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你先动手打人你不对,你有错!
“我为什么要打他呢?”庄周问。
“我哪里知道你为什么?你打人就不对!”
对方小男孩一口咬定,庄周打人不对,不跟你追究为什么了。
“对!你先动手打人,你不对!你有错!”
“对!你先打人,就应该把你押送到衙门处法办!”
“对!你一个小孩子,跑到我们宋家镇来撒野!你还有理了呢?”
“我们宋家镇的人,是那么好欺负的?宋老爷是那么好欺负的?宋老爷的祖上,是宋国的功臣!”
“就是!就是!你们是墨家弟子是不是?墨家弟子仗着人多欺负啰!墨家弟子欺负人啰!……”
所谓强龙斗不过地头蛇,就是这么回事。
对方是本地人,本地人都帮本地人,以免日子被人找茬子。所以!围过来的本地人,都在一边嚷嚷着。
墨家弟子见民愤难平,一个个心生退却之意,不敢再帮庄周了。对方的人竟然把事情扯到墨家身上,如今的墨家,名声越来越不好,都不想再往墨家身上扯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你们讲不讲理?”庄周怒了,大喝一声。随即!解开后背上的包袱,准备拿家伙。
周围的人听到庄周稚嫩地嗓子一声大喝,还一个个都停了下来。现场一时寂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庄周,想看看他有什么下文。
心想:你一个小孩子地,你还能怎样?
“你们要是不讲理的话,我就用不讲理的法子对付你们!”
庄周说着,把包袱内的宝贝拿了出来。再把包袱背到后背上,打了个结。他手里拿着墨家双剑的雄剑,脸上一点惧色都没有。
他手里的墨家双剑雄剑,有一个自制的剑鞘,没有人能看出这是一把宝剑,是墨家双剑。
“你们要是讲理的话,我们就先讲理!”庄周左手握着剑鞘,右手握着剑柄,作出拼杀的准备。
“你打人不对!你还讲理了呢?”对方的那个小男孩,又发话了。他还是一口咬定,庄周先动手打人。你打人不对你就没有理,你还讲什么理?
“你过来!过来!”庄周把宝剑拔出一段又塞进剑鞘内,用右手指着对方的那个小男孩。
对方的那个小男孩见到庄周的那个气势,吓得缩了缩脖子,没有敢上前。
“你叫什么名字?”庄周问。
那个小男孩答道:“我叫惠施!你叫什么名字!”
“我?”庄周不想报自己的名字。
“是个男人的话,就报上名来!”惠施刺激道。
“这?”庄周还是不想说。
“你不会是逃犯的儿子吧?”惠施又刺激道。
“我叫庄周!我爹我娘都是英雄!不是逃犯,是宋国的英雄!”
庄周被惠施刺激得怒了,大声地报了自己的名字。
“庄周?”
“他是庄周?”
“墨家双剑,天下无双!他是庄不名、戴六儿的儿子庄周!”
“啊!他是庄周!”
“……”
不报名则已,一报名惊人。
周围有很多墨家弟子不认识庄周,可庄周的名字却有许多人知道。因为!庄周是庄不名、戴六儿的儿子。想当年!庄不名与戴六儿名震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庄周上前一步,指着惠施说道:“你要是不讲理,我杀了你!我一样打你!你就一口咬定我打人不对,就不许我说我为什么打人?我为什么要打他呢?我会无缘无故地打他吗?我庄周如果是无缘无故地打人,那就是我庄周的不是!大家说!是不是?”
庄周这才有了辩解的机会。不然地话!惠施等人根本不给你讲理的机会,就一口咬定你打人不对,你有错在先!
惠施也不示弱,上前一步,辩驳道:“庄周!你刚才都承认了,你打人是不对地!你承认你错了!你承认错了你还有理?你还讲什么理?”
“我承认错了是不假!是你们说我打人不对!我才承认我错了!”
“还不是?你都承认打人错了,你还讲什么理?你没有理!”惠施心虚,说完之后,又退了回去。
众人一听,也都被惠施的反驳给驳倒了。觉得:是啊?你都承认你打人你错误了,你还讲什么理呢?你哪里还有理呢?
经过惠施这么一拗,又把庄周给拗住了。
“我那不是?”憋了半天,庄周才憋出一句来。
“我那不是被你给拗住了?你不追问我为什么打人,你说打人不对,我才承认打人不对的,我才说我错了。可还是没有说到我为什么要打人啊?我为什么要打他呢?我要是无缘无故地打人,我才错了。我问你?我为什么要打人呢?”
在庄周的逼问下,惠施说:“我哪里知道你为什么打人呢?”
“我打他是因为他想把我从麂子上面拉下来摔死!”庄周说着,用手指了一下站在一边还在摸着脸的那个“宋公子”。
“他为什么要拉你下马?”惠施问。
“他说我的麂子是他家的马!”
“你凭什么说这麂子是你的?”惠施问。
“我放紧紧扣捕获来的!”
“你在哪里放的紧紧扣?”惠施问。
“我就在乡下深山里放的啊?”庄周说着,还用手一指。“就在前面不远,十几二十里地!”
惠施上前一步,又得意了起来。说道:“我家公子说的没有错啊?这宋家镇方圆百里,都是宋公子家的!你在他家的地盘捕猎,你不是捕猎他家的猎物是什么?
我告诉你!这宋家镇方圆百里范围内,都属于宋家的!这里的天,这里的地,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是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