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6章 赶走戴本家《三》

目录:庄子的故事| 作者:我说那个谁| 类别:历史军事

    太阳正中,照在大地上,世界一片光明、火热的景象。

    漆园驿站的外面,漆园人跟太阳一样热烈,朝着驿站内投掷着石块、木棍、泥土。

    在这些投掷的人当中,有一部分人是因为看不惯戴大官人的随从欺负人,不把别人的生命当回事,不把别人当人,而过来讨说法的。他们并没有聚众闹事的意思,也没有打砸的意思。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也没有想到。

    而有一部分人,完全是起哄,没有目的的起哄。他们认为,反正不砸白不砸,砸了别人也不知道是谁砸的。

    因为人多,各种人都有。所以!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不一会儿,在众人的合力之下,几个窗户砸破了,可以钻人进去了。驿站的大门,也砸废了半边。只是!里面堆满了桌椅等东东,人还是无法进去。

    当众人成功攻破驿站的时候,却并没有人敢从窗户里钻进来,更没有人敢从驿站的正门闯进去。

    此时!戴大官人早已躲到了会客室内。躲在暗处的护卫,也现身出来,守在他的身边。其他护卫以及杂役、随从们,也都全副武装,守在二楼上。有几个弓箭手张弓搭箭朝着驿站的大门口、一楼大厅、楼梯口。窗户口处瞄准着,一旦有人进入,立马放箭射杀。

    一时之间,双方形成了僵持状态。外面的人不敢贸然闯进去,里面的人不敢对外面的人射杀。

    不过?现场局势还在发生着变化,从漆园镇方向过来的民众,越来越多。而且!后来的人员当中,有不少人带来了弓箭和长戈,还有两个人推来了一辆战车,战车上架着一架弓弩。

    弓弩,在战国时期,是最具杀伤力的武器,比投掷的火球更具有杀伤力。

    对付投掷过来的火球,战国时期有一个专门应对的队伍,他们手里拿着泡了水的湿草毡子,一旦对方的火球投掷进来了,马上用泡了水的湿草毡子捂上。或者!准备一个铜皮桶、一个铁铲子,将火球铲起来放进铜皮桶内,盖上盖子。

    还有一种最简单地法子,就是把你投掷过来的火球,再回投过去。

    所以说!火球的杀伤力没有弓弩大,大不了引发一场大火。

    而弓弩,朝着人多的地方乱杀,都能伤人。要是瞄准了谁,谁肯定是非死即伤,在劫难逃。

    在涌来的队伍中,张山等镇衙内的镇吏、官差、杂役等人,换上了普通民众的衣服,夹杂在其中。手里拿着武器,一边走一边向周围的人诉说着,他们在镇衙内遭受的罪。

    “我都没有说一句话,就被他们打了!”张山拐着一根拐杖,一边跛着脚一边说道:“他们哪里是什么官差,一定是假的!是混吃混喝的,一定是我们没有给好处给他们,他们就来报复。”

    “听说镇长不仅被打了,还罚跪罚了一个下午,膝盖都跪肿了。脸上也撞破了,身上被踢了好几脚都青紫了……”

    “我呢?我跑前跑后,机灵着呢!可是?他们又说我一定是个马屁精,硬是踢了我一脚。你们看!都踢青紫了……”

    “我呢?你们看我的脸,被他们无缘无故地扇肿了!我?我从小到大我爹娘都舍不得打我一下……”

    一路之上,好像开忆苦思甜大会似的,一个个诉说着自己遭受的罪。听的人不是这些人的亲属,就是他们的好友、身边人。一些凑热闹而来的人,或者是其他人带来的人,也在一边听着,然后!把听到的话再传播开来。

    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源源不断,没完没了,戴大官人也着急了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信了。果然!漆园这里不同于其他地方。要是在其他地方的话,只要他到了那里,把身份一亮,红包就飘过来了,送礼的人就会络绎不绝。

    自从前天来到漆园,从卖儿那里得知白圭的消息后,到昨天进驻漆园镇衙,然后去查封悦来客栈,到现在,才三天时间。镇衙的人不但不来送礼,还惹怒了漆园这里的民众。

    漆园!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主人?要不?我出去一下,看看是谁带的头。一般这种事,都有一个或者几个带头的人。没有人带头,是不能成事的。我去把他杀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站在戴大官人身边的一个高大黑衣人,发话道。

    他可能就是黑衣师兄说的那个神秘厉害的高手。

    根据黑衣师兄说,此人的武功,在他和庄子之上。他与此人交过手,单挑是绝对不行,两人联手的话,才有可能。

    这是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满脸皱纹的人,说他是老者又够不上年龄,说他是中年人又显得年轻了。他有一双闪电一般犀利地眼神,一看就是个高手中的高手。

    他称谓戴大官人为主人,他不是戴大官人的家奴,就是戴大官人对他有救命之恩,人家是来报恩的。

    “等等!”戴大官人竖起右手,阻止道:“漆园镇发生了这么大事,而且!直接跟他庄子有关,我倒是想看看,他庄子作为漆园镇的镇吏,他怎么处理。”

    “主人?你还指望他来?”

    戴大官人没有作声。

    “他还敢来吗?”

    “哼哼!”戴大官人冷哼一声,说道:“你以为呢?”

    “这?”黑衣人不服道:“他要是敢来,我就敢杀他!”

    “你杀他?”戴大官人摇头道。

    “他既然敢来,他就有办法收场!不然?”

    “不然?”

    “不然他还敢来吗?”

    戴大官人相信:不管怎么说,庄子是必然会来驿站见他的。

    其一,他派人去请庄子的,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我手下人对你怎样,我是我,手下人是手下人,你都必须来。你跟我的手下发生了矛盾冲突什么地,与我无关,你必须来见我。你跟我手下人处理不好关系,属于你庄子无能!

    其二,不管怎么说,你与我的手下比武,并且把我的手下人打了,你?你总归要给我一个说法。

    其三,你是镇吏,你是处理民事纠纷的官吏,遇上这件事了,你更必须出现。

    其四,你是庄子,你是道学传承人,你?我看你能不来?

    庄子!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娘亲、你的容儿、青儿,都捏在我手里!我要收拾你,我把他们抓来,扣押起来,

    我就不信你不给我跪了?

    “救我!戴官人!救我!”

    就在这时!驿站门口破损的门前,爬来一个面目全非的人,此人一边爬着一边哭求着。

    他就是那么叫乞分的人。

    在乞分的身后,爬来了乞半。

    “救我!戴官人!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