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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黑衣护卫虽然“干政”,为君王操心,搅乱了君王的施政方略,甚至是坏了君王的事。可是!他是忠心的。没有半点私心,更没有谋逆之心。所以!伍公公没有杀他,还决定花费一些心思来调教他。
说实在的话,他当初跟随司城子罕的时候,也一样为司城子罕操心,不理解主上的用意。可他并没有私心,并没有谋逆的想法。
他跟随的是司城子罕,是明君、智者,而黑衣护卫跟随的人是宋剔成。
宋剔成不是智者,也没有多少社会经验,更没有多少权力争斗的经验。他自身都不会处理事务,看不清事物的本质,你要是来“乱政”,他必然会以为你想谋逆。所以!你要是“干政”的话,你随时都有死的可能。
不说黑衣护卫了,就说他!在保护青莲公主的事情上,宋剔成就怀疑过他的忠心,都动了杀他的念头。
何况!黑衣护卫这种做法太冒失了。你要是再这样下去,宋剔成不杀你才怪。
不说别的,就说眼前。在黑衣护卫的一再“干政”下,宋剔成就犯疑心病了,就开始削弱黑衣护卫的权力,就开始排斥他、防着他了。一旦证据确凿,或者被人诬陷,宋剔成就要趁机杀人。
你太跋扈了,不把别人当回事,得罪的人多了,就会有人站出来想办法收拾你!所以!你被人陷害的可能性非常大。
陷害你并不是说明别人道德品质有问题,而是被你逼迫的。找个理由把你扳倒,才是目的。
不要以为你被人陷害了你无辜,你平时的所作所为严重影响了别人,你怎么不承认自己的过错呢?不把你“陷害”倒了,你还将严重地影响别人,是不是这个道理?
在伍公公的一番劝导下,黑衣护卫终于明白过来,自己是做错了。
真的!他真的没有半点私心,可是?做出来的结果,却处处私心。
“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伍公公继续劝导道:“站在治理国家的角度上,站在君王君位稳固的角度上,庄子的存在,确实是君王的一块心病。可是?站在亲情的角度上,他是君王的外侄啊?戴六儿是他的亲妹妹啊?你把他们杀了,你这不是在杀他的亲人吗?
就算你找到了很好地理由,合情合理地把庄子一家给诛了,主上也觉得没有错。可是?等到事情过去了,或者是有人在一边鼓捣,就会让主上后悔。主上会想:是啊?这杀的是我的亲人啊?你一定要谋杀我的亲人干吗?你想谋逆啊?结果!你就背负上了谋逆的罪名。
还有!可以不杀啊?是不是?为什么一定要杀呢?可以把他关起来,让他永远也作乱不起来。是不是?
还有!你强行地把庄子一家灭门了,天下人怎么说?你这不是给主上背负骂名?是不是?
还有!天下道家怎么办?你这样做你这不是要与天下道家为敌吗?
还有还有……”
黑衣护卫趴在那里,不住地磕头、大哭。
“伍公公!我错了!呜呜呜……”
伍公公又吃了一粒丹药,继续调教。
“作为一名护卫,不要参与任何事务,不光是不参与君王的事,也不要参与其他方面的事务,包括自己的私事。作为一名合格地护卫,你没有私事,你只有一个职责,保护自己的主子安全。
你一旦搅和到一切事务中去了,你就容易被人利用和陷害。你不参与任何事务,别人想利用你都找不到机会。
作为一名护卫,作为一名合格的护卫,你要有绝对地武功。就凭你那三脚猫的武功,你以为你能保护得了主上?
我告诉你!就凭你现在的武功,你连庄子你都单挑不了。而且!庄子他还不用墨家双剑。他要是用墨家双剑的话,以他现在的武功,能在两百招之内将你斩杀。
以戴六儿青莲公主的武功,也能在一百招之内,将你斩杀。而且!她还不用墨家双剑。
还有!上次来都城皇宫的那两个人,一个叫天涯无名,另外一个黑衣人,就这两人,也能与你打成平手。
你说?就凭你?你要是不动用君王的权力,仗着人多,你能杀得了青莲公主和庄子他们?……”
黑衣护卫趴在那里,动都不敢动一下。
伍公公说的没有错,事实摆在面前,今天的他,就输给庄子与容儿了。庄子与容儿两人是一心要杀主上,才没有杀他。另外!有众护卫在一边帮忙。要是单挑的话,都有可能死在两人的刀下了。
戴六儿的武功,一直就是个传说。在她仗剑走天下的时候,那是让多少人闻风丧胆。虽然死而复生的她武功有了下降,可还是神一般地传说。真的!要是与她单挑的话,胜算的把握并没有多少。
伍公公又伸手打开床头上的一个按钮,从里面取出一个檀木盒子。将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捆竹简,翻看了一下,扔到黑衣护卫的面前。
“啪!”竹简发出一声清脆地响。
“这是我们伍家的武功秘笈,是我平时的修炼心得,拿去吧!好好修炼、重新做人!保护好主上。记住!在我有生之年,我随时可以取你的性命……”
“是!伍公公!呜呜呜!谢伍公公不杀之恩!呜呜呜……”
“别嚎了!走吧走吧!我要闭关了!走吧!走吧!”见黑衣护卫还不走,喝道:“滚!”
黑衣护卫这才爬起来,不过又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给伍公公磕了三个响头。
“师父在上!受弟子跪拜!”
“滚滚滚!”伍公公喝道:“记住!在我有生之年,我可以随时取你的性命!你就好自为之吧!”
“弟子!呜呜呜!”黑衣护卫哭道:“师父不杀弟子,弟子活着就是赚的!弟子当遵师命,保护主上!呜呜呜……”
“滚吧!滚!”
在伍公公的喝止下!黑衣护卫只得哭着离开地宫,往上面来了。
地宫上面伍公公的寝宫内,小监与侍女们来来回回忙得不亦乐乎。
戴六儿站在大殿之中,焦急地走动着。
黑衣护卫来到戴六儿面前,双腿一屈跪了下去。也不说话,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然后!趴在那里。
戴六儿也没有说话,看了一眼,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