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少年!你?哎哟!……”
那人用一只手支撑着靠到头等舱内的墙板上,然后!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因为痛,他都痛出汗来了。
要知道!脱臼不仅仅是关节脱离了位子这么简单,而是!筋脉都受伤了。因为!筋脉都拉长了。
脱臼的另外一个词,在后来的武术中叫“分筋挫骨手”。有专门的人研究这方面的,专门给别人卸骨头。
当然!也有医者用来救人,俗称“跌打损伤”。
当年的庄子,杨朱就教过他“分筋挫骨手”和击打穴位的方法。在墨家分坛的时候,少年庄子就是使用这些,才把后来的黑衣师兄给打败的。
刚才!杨湖就使用老爹庄子教他的武功,把这个家伙的手臂上三处关节都给卸了。
要知道!卸一处关节都让人的筋脉受伤,何况是同时卸了三处关节。而且!是在同一条手臂上。所以!这个高大的富二代,受伤的程序可想而知了。他的这条手臂,基本上算是废了。没有个三年两年,基本上是不能用大力气了。
现在!他手臂上的疼痛感,也是可想而知的。
“你为什么要趁我不注意推我?你?”杨湖站到那人的斜对面,问道。
既然没有人敢站出来,既然钱伯说这人不是坏人,杨湖也就放心了,不再把此人当成坏人、当成瘦猴的同伙。
“少年!哎哟!少年!”那人斜靠在那里,用一双可怜巴巴地眼睛朝着杨湖看着。说道:“我本来是想帮你的!少年!你?哎哟……”
钱伯回了头等舱内的包间,杨湖一个人在场。
头等舱的过道内外,还是聚集着不少人。不过!这些人都不敢围过来,生怕引起杨湖的误会。要是让这个少年误会了,有你好受的。
“你帮我?”杨湖自然是不敢相信,问道。
“哎哟!”那人痛叫一声,强忍着疼痛说道:“我本来是想帮你说话的,哎哟!我?我见你就一个半大地孩子,还那么吊,才想逗你玩的。哎哟!哎哟……”
“你?你?你推我干吗?你?”杨湖追问道。
“哎哟!哎哟!哎哟!……”那人强忍着痛说道:“我这不是?看你吊得不行才想逗你玩的,我就推了你一下!你?哎哟……”
杨湖把脸黑拉下来,喝道:“在那种情况下,你能推我吗?你不服我吊?是不是?”
“是的!我不服!哎哟!少年!哎哟!我这不是想帮你我才逗你玩的?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吊的资本?是不是?哎哟!我是想告诉你!没有本事你别吊!你吊别人不服!哎哟!哎哟!哎哟……”
“那结果呢?”杨湖问。
“我服!我服!哎哟!你有吊的本钱!你吊!你能吊!哎哟!……”那人嘴上说着,脸上还露出一个痛苦地笑容。
“那个时候!你推我能说是在帮我吗?你?我要是没有吊的本钱,你再欺负我,逗我玩,那瘦猴还不连你一起讹诈了?你?你是在帮我吗?你?”杨湖质问道。
“我?我?我?哎哟!我?我真的没有想那么多!我?哎哟!我?哎哟……”那人想支撑着站起来,结果因为疼痛,只得还靠在那里。
“我以为是他们的人偷袭我,我自然是出手了!没有吊的本钱,我还敢这么吊?”
杨湖借机吹了起来,说着狠话。
“我今天,是准备把那个瘦猴扔到江里喂鱼的。我是想把他们的一伙人全部扔江里。我听我爹说了,这大江上面的民渡、官渡就是乱,得有人管管了!我告诉你!下面的大众舱里面也有我们的人!不怕!我们就是专门来对付讹诈人的坏人的!你!算你倒霉!大叔!你?”
钱伯从头等舱包间内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地陶器瓶。来到那人面前,打开陶器瓶,倒出一颗药丸,递到那人的面前。
“这是止痛活血丸!吃了!”钱伯用两个手指夹着药丸,示意了一下。
那人看了看钱伯,又看了看药丸,点了一下头。随即!把嘴张开。
钱伯将药丸塞了进去,那人嘴巴一抿,就把药丸吞了下去。
咽了两口口水,那人冲着钱伯说道:“谢谢你!”
“不用谢!”
“我?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你家孩子误会我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唉!”
钱伯挨在一边坐了下来,说道:“在那种情况下,容易产生误会!唉!这世道乱了,什么人都有!不得不防一手。特别是那种时候,更是得小心一些。唉!难为你了!你?”
钱伯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你们两人就打起来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你就被杨湖给按倒了?这?
“我是一个人来江南看看的!我是大周人,我?我们?唉!”那人吃了药丸,可能是心理作用,感觉疼痛感好多了,也就说了起来。
“我们大周是快要完了!我们家本来是在大周世代为官的,这?这?这不是?大周朝现在连俸禄都没有了,我们这些世代官员都只能自找门路,不!自谋生路了。我们都打算搬到楚国的大山里居住!自耕自食!没有办法!唉!我这不是?我就一个人来了,唉?这不?唉!”
想想这倒霉的事,他是一肚子的话想说。对于现实生活,他也是一肚子牢骚。
自从大周朝衰落后,各个诸侯都不按照大周的制度来进贡了。所以!大周朝的官府机构维持不下去了,不了工资。各级官员没有了工资,都只能自谋生路。
有不少官员看的远,知道大周朝快要完蛋了,就辞了官,变卖家产,离开了大周,自谋生路去了。
只有少数人还指望大周朝,一直坚持着。一边吃老祖宗留下来的祖产,一边等待着大周朝那一点微不足道的俸禄。要是能够为大周天子跑跑腿,出使某个诸侯国的话,还能多拿一些俸禄,以及意外的惊喜(有的诸侯国君王会送礼给你)。
“唉!这世道!”钱伯叹息了一声。
“都怪我!我已经脱离这个社会了,我?没有想到,这会引起少年的误会!少年!我不是他们一伙的!我不是苟且小人!我是大周的遗官,我是大周的守藏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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