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在萧万山、岳云等人的带领下,开启机关,沿着通往天剑峰地底下的暗道,左拐右弯,忽上忽下地行走着。
暗道中,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夜明珠散发出幽幽光芒,地上满是灰尘,似乎千百十年都没有人踏足这里。
萧万山介绍,一千年前有一位天纵奇才的祖师打开机关,进入过天剑峰地底下,后来重伤出去,就重新封印入口,告诫后辈千万不能随便深入地下,不久后就死去。
直到五百年前,又一位天才及的祖师再度打开机关,深入天剑峰地下,后来重伤而出,从此修为不再寸进,十年后郁郁而终,就再无后人重蹈覆辙。
但是,这两位祖师都没有说他们遭遇到什么样的不测,只是说千丈之下,有一道威力绝伦的机关,非人力能够破之,只有精通机关阵法者才能开启。
所以,后人切莫随便深入地下,尝试开启这威力恐怖的机关。
如今,楚皓这位懂得机关阵法的奇人异士到来,或许有办法打开这座机关,从而将天剑峰地底下的秘密打开。
届时,剑雨楼必定会重酬他。
对于报酬,楚皓婉拒掉,不是他不想要,而是有些“烫手山芋”不是那么好拿的,谁知道剑雨楼以后会不会翻脸?
不过,他感兴趣的是从前往事,那就是一千多年前,北域大陆那位叫做武君的惊才绝艳之辈,竟然武破虚空,达到另外一个波澜壮阔的世界的故事。
如果不是萧万山提起“一千多年前”这个关键词,他还真的把武君这个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给忘了。
一切只因为,他最近忙于逃命,忙于四处打探欧阳杰、燕天璇、上官清怡、翟媱、红火猴等等人的下落。
这时候,萧万山看着楚皓,目光犀利道:“小子,你怎么会问起武君这个人?”
楚皓剑眉一挑,道“|萧掌门,我只是听罗浮山的赵沁儿说的。当时我被她杀人夺宝,幸好岳兄伸出了援助之手。”
说到这里,他对岳云感激致意。
萧万山神色凝重道:“据记载,一千多年前,是有一个叫做武君的强者横空出世,杀得那一世的强者黯然失色,成片陨落。”
顿了一下,他目光大盛,沉声道:“玄武大陆上,没有人知道那位叫做武君的强者师承何方,更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我们那位祖师就是因为想要击败武君,结果深入天剑峰地底下找制胜法宝,才重伤死去的。”
楚皓听得心中大震,实在没有想到,从北域大陆上走出的武君竟然如此之强,杀得当时玄武大陆的最强者们落花流水。
不过,他却心生不妙,若是剑雨楼的人知道自己和武君来自同一个地方的话,会不会因此而迁怒他。
这时候,萧万山神色复杂道:“最后,那位武君借助玄武门的传送阵,离开了玄武大陆,从此玄武大陆群上再没有他的消息。”
楚皓听得又是一震,没有想到武君竟然借助玄武门的传送阵,离开了玄武大陆。这个北域大陆上惊才绝艳的武道天才,到底要去哪里呢?
岳云感慨道:“对于那位武君强者,我们对他可是既敬畏又愤恨。只是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楚皓蹙眉道:“后来没有人借用那传送阵离开玄武大陆群吗?或者是跟踪那位武君前辈一起离开吗?”
萧万山摇摇头,道:“玄武门的那座传送阵出了问题,这一万年以来能够成功离开玄武大陆的人不多,而且激活一次传送阵,可是需要耗费大量的灵材,以及一些特殊罕见的矿石,一般的门派势力,根本付不起这样昂贵的费用。”
楚皓听得一惊,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他的心中还是有很多疑问。
他道:“难道这一万年来,就没有域外武者到来玄武大陆吗?”
萧万山叹气道:“就算他们来,我们也不知道,再说玄武大陆上衍气稀薄,灵材紧缺的二等大陆罢了,域外修士又怎么会来这里。”
楚皓却是听得心神剧震,玄武大陆之外,又是怎么样一个世界呢?地衍境武者虽然能够御空飞行,但是无法遨游太虚。
但是,地衍境九重天是玄武大陆上的巅峰力量,武者想要离开这个大陆,必须借助大型传送阵才能够离开。
浮想联翩之下,楚皓不知不觉地跟随萧万山、岳云等人来到千丈之深处,进入一个方圆百丈的地厅中。
这里,金光弥漫,所有金光皆是从一幅神剑壁画上透射出来,相当的诡异,有一种令人叹为观止,心神剧震的感觉。
大家都在目光四搜,不敢轻举妄动,感受到一股心悸神颤的犀利压迫感,很明显在面对绝世神剑面前才会有的压力。
楚皓知道,这种压力来自剑意,只有那些神奇级别的宝剑,才会有这种波动力量,甚至可以说是灵魂意识。
地厅之中,除了那幅神剑壁画之外,地上还有一道沧桑古朴的石门,大门上刻有复杂神秘的机关阵图,密密麻麻。
看到这一幅机关阵图时,楚皓一阵头大,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机关如此复杂,晦涩难懂,想要将其破解极其艰难,恐怕要花费无数心血。
岳云看到楚皓直皱眉头,不由得也蹙起浓眉,道:“楚兄,你有几分把握将这个机关打开啊?”
楚皓苦涩一笑,摇头道:“这个机关复杂到超出我的认知之外,想要破解它,我觉得连一成的机会都没有。”
岳云听得脸色大变,这怎么能行?
旁边,那位长老、太上长老目光不善地盯着楚皓,身上的气势大涨。
萧万山如剑目光锁定楚皓,道:“小友,你知道我剑雨楼的秘密后才这样说,会不会过份了一些?”
感受着浓烈的杀机敌意,楚皓心中一沉,硬着头皮道:“小子虽然不才,但是即使不到一成的机会,也愿意搏上一搏!”
此话一出,岳云、萧万山等人却是脸色大变,这是在是太过冒险了。他们,可不想冒这样巨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