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溟典听说男生宿舍楼又爆/炸的事情,连夜就赶到医院了,进了住院部,在护/士站询问了一下,急匆匆的赶过去。
罗溟典赶过去的时候,温离正好提着保温壶在打水,给蒲绍安打一些热水,明天早上好吃药。
这么晚了楼道里竟然还有人在跑,温离有些吃惊,转头看过去,没想到竟然是罗溟典。
温离诧异的说:“罗先生,您怎么……”
来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罗溟典突然一步冲过来,然后一把抱住了温离。
“嗬……”
温离被罗溟典一身的阴气包围着,医院里的燥热都被驱散了,那种凉丝丝的感觉,让温离打了一个颤,嘴里轻轻的呻/吟了一声。
罗溟典伸手搂着温离,说:“你吓着我了,我听说宿舍楼又出/事/了,而且还有大一新生。”
温离挣扎了一下,但是罗溟典的手劲儿很大,温离没有挣扎开,小声说:“我没事,是九哥和旸哥受伤了……罗先生,您……您别抱着我,小心水壶烫。”
罗溟典听着温离小声抗/议,似乎没什么效果,然而适得其反,让人想要狠狠的欺负他,就想再收紧一点儿手臂,把温离狠狠抱在怀里。
温离推了罗溟典的胸口两下,根本没用,他又不敢真的用/力,过了四五秒钟,罗溟典才慢慢松开手,温离赶紧从他怀里退出来,结果就在这一霎那,罗溟典突然抓/住他的手臂,然后低下了头。
两个人的嘴唇碰在了一起,一瞬又离开了,吓得温离眼珠子乱转,眼睛睁大,好像铃铛一样看着罗溟典。
罗溟典轻笑了一声,说:“喜欢我吻你吗?”
温离张了张嘴唇,嗓子里有点干涩,说不出话来,粉红色的嘴唇颤/抖着,脸颊慢慢爬上红晕,那表情真是可爱到了极点,透露着一股青涩。
罗溟典没有再说话,又低下了头,含/住那双来不及闭合的双/唇,立马伸出舌/头,细细的舔/吻,温离双手打颤,嗓子里“嗯”了一声,保暖壶差点扔了,双/腿无力,一弯就要跪在地上,罗溟典一把抄住他,伸手穿过他的腋下,将人托起来。
罗溟典笑着说:“这么舒服?”
温离脸红的要命,使劲摇头,但是他的眼尾都红了,呼吸特别急促,摇头根本没什么威信。
罗溟典看了看热水间外面的走廊,笑着说:“小离,舒服吗?不说实话是坏孩子,有人来了你听,不说实话,我又要吻坏孩子了。”
温离吓得捂住了嘴巴,睁大眼睛,眼神里有些指责的看着罗溟典,不过最后还是含糊的说:“舒……舒服……”
罗溟典笑了一声,突然探身过去,隔着温离捂在嘴巴上的手,亲了一下温离的嘴唇,虽然没有真正吻到嘴唇上,但是那种感觉实在太暧昧了。
温离的眼睛又睁得像铃铛一样大,说:“你……罗先生你骗人……”
这个时候果然有人走过来了,是个小护/士,提着暖水壶也来打水,罗溟典自然的拉着温离的手,往热水间外面走,笑着说:“不,这是给乖孩子的奖励。”
温离实在没用办法,感觉自己和罗先生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只好提着热水壶跟着他走。
罗溟典说:“张九和端木先生受伤了?在哪个病房?我既然来了就去看看他们。”
温离赶紧挥手说:“别别别,别去了……”
罗溟典奇怪的说:“为什么?”
温离脸上突然“嘭”的通红了,眼睛左右的看,似乎在编瞎话,但是实在编不下去,说:“九哥……九哥现在有点忙。”
有点忙……
温离用一脸通红的表情,说这句话,罗溟典一瞬间就明白了,温柔绅士的笑着说:“嗯?张九和端木先生在做/爱?医院里?”
温离:“……”
温离很想瞬间把水壶扔在罗先生脸上,但是他做不到,脸上更红了,没想到罗先生用这么自然的口气说那么难为情的话。
其实温离也是刚刚知道的,温离本身想要问问九哥他们的病房需不需要打热水,结果走到门边上的时候,就懵了,他本以为九哥和旸哥会谈谈心什么的,结果好像不只是谈心……
温离会功夫,耳朵很灵敏,里面的声音又不小,真是听得一清二楚,当时就赶紧逃跑了,万一被撞见了,真是太尴尬了。
温离提着水壶进了病房,蒲绍安已经睡着了,还打着呼噜,看起来完全没有形象。
温离小心的把水壶放在桌上,然后说:“罗先生您赶紧回去吧,时间已经太晚了。”
罗溟典耸了耸肩膀,指着旁边说:“这有床,我今天晚上就留在这里了。”
折叠床本身有两张,但是退掉了一张,因为只有温离一个人陪床,两张折叠床太浪费了,现在罗溟典也要留下来,却只有一张折叠床了。
温离睁大了眼睛,说:“那……罗先生您税床吧,我……”
罗溟典抓/住温离的手,把他拉过来,说:“为什么?不能一起睡床?我的样子会吃/人?”
温离嗓子滚动了好几下,说实在的,他感觉罗先生真的会吃/人似的,有点害怕,跟罗先生站在一起就特别紧张,温离觉得心脏都要不堪重负了。
最后温离还是拗不过罗溟典,两个人一起睡在床/上,把灯关了,四下黑漆漆的,罗溟典伸手搂住温离,让他躺在自己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腰,仿佛哄孩子睡觉一样。
罗先生只是拍他睡觉,其他什么事情也没做,温离渐渐放松/下来,有些困倦,在黑/暗里盯着罗先生的下巴,喃喃的说:“罗先生真温柔,小时候我爸爸也这么哄我睡觉。”
罗溟典笑了一声,自己的年纪虽然不小,但是他可不想比做温离的爸爸。
罗溟典压低了声音,贴着温离的耳朵,说:“那你喜欢我这样吗?”
温离因为困倦,马上要睡着了,难得的诚实,还蹭了蹭罗溟典的胸口,说:“嗯……喜欢……”
罗溟典笑了一声,镜片后面的眼睛眯了眯,闪过一丝绿光,说:“好啊,那我就这么一直温柔下去,让你喜欢,好吗,小离?”
温离已经睡着了,伸手搂着罗溟典的腰,一副很乖/巧的样子。
张九醒过来的时候恨不得开窗户跳下去,因为
为实在太羞耻了,都是阳气的错,不然自己怎么可能做那么羞耻的动作,一想起来自己的腰就恨不得跳起来抽自己的脸……
张九正在纠结,端木晋旸突然翻身坐起来了,张九以为他要去洗手间,说:“别动别动,我扶着你。”
端木晋旸笑着说:“不用,我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郑重的说。”
张九钻出被子,赶紧/抓过衣服往身上套,幸好端木先生的眼睛看不见,不然自己这幅样子,满身都是吻痕和淤青,真是要钻到地缝里去了。
张九说:“什么事儿?”
端木晋旸突然不笑了,用一种很郑重的口气说:“张九,我昨天晚上我已经说过了,现在想重新说一遍,我喜欢你,是认真的。”
张九还在系扣子,一瞬间手哆嗦了一下,把扣子给系反了……
原来端木先生说的正经事,是这件事……
端木晋旸说完了,挑了挑嘴角,说:“你呢?”
张九挠了挠自己下巴,说:“啊……就是那样吧。”
端木晋旸说:“哪样?”
张九把自己下巴都挠红了,扑上去按住端木晋旸,说:“不喜欢能让你上吗,我屁/股现在还疼着呢,不行你趴下来让我来!老/子要把你这个小妖精干翻在地!”
张九豪气干云的冲上去,被端木晋旸接了个满怀,笑着说:“小妖精?亏你说的出来。”
端木晋旸的手在张九的臀/部上一拍,说:“去洗澡,嗯?”
张九脸上通红的退出端木晋旸的怀里,说:“我自己去。”
张九说着就跑进了洗手间里,昨天晚上太疯狂了,他们一直到天快亮才睡的,端木晋旸本身想给他清理身/体,然而他眼睛看不见,也没办法清理了,现在张九身/体里还有端木晋旸的东西。
张九有点不好意思,那种感觉很微妙,不过那都是端木晋旸的阳气精华啊,打死张九也不承认,真是爽/透了,恨不得再来一次……
张九脱了衣服,用凉水洗了洗脸,让自己清/醒一点儿,然后打开花洒喷头,开始冲浴。
就在这时候,“咔嚓”一声,洗手间的门竟然打开了,端木晋旸眼睛上还围着纱布,竟然推门进来了!
张九吓了一跳,说:“你怎么过来了?眼睛看不见还瞎跑?!”
端木晋旸装作被门槛绊了一下,身/体往前倾,张九赶紧去扶他,端木晋旸就顺利的进了浴/室,反手关门,医院的洗手间太小了,两个男人站在里面几乎不能转身。
端木晋旸笑着说:“出了好多汗,咱们一起洗?”
张九极力反/对,端木晋旸的脸上和眼睛都不能沾水,端木晋旸挑/起嘴唇,笑着说:“那小九就乖一点儿,嗯?”
乖一点儿……你大/爷!
两个人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张九恨不得用爬的,他们在浴/室里洗澡,然后顺便搞了一些和谐的运/动,浴/室里也没有浴缸,只能站着,张九的腿全程都在哆嗦,偏偏端木晋旸的体力好的惊人,一点儿也不像个病患,一边侵略着张九,一边在她耳边用沙哑性/感的嗓音喊他小九。
张九觉得自己要累死了,然而却异常的满足,或许是因为端木晋旸的阳气真的太足了,这种东西是别人想要都求不来的,充盈了张九的身/体,身/体并不那么疲惫。
张九穿好了衣服,从床/上跳下来,说:“我要去看看小七。”
张九这才把自己的宝贝弟/弟记起来,昨天晚上就没看到小七,现在已经九点多钟了。
张九穿好衣服,跑到隔壁蒲绍安的病房去,轻轻推开门,里面挂着窗帘,还没有起床,蒲绍安不雅的打着呼噜,那样子真是有损他型男的形象。
旁边一张折叠床,温离就睡在上面,然而,不只是温离一个人……
罗溟典竟然也在!
张九当场就炸毛了,罗溟典也躺在床/上,伸手搂着温离,温离还没有醒过来,乖/巧的窝在他胸口,双手怀着他的腰,额头轻轻蹭着罗溟典的下巴,那种依赖的表情,真是让张九这个弟控瞬间醋味横飞。
罗溟典已经醒了,侧头看了一眼张九,挑了挑嘴角,那笑容颇为挑衅。
张九:“……”好贱的笑容,好想手撕罗溟典的脸。
温离听见张九跳脚的声音就醒了,看到张九瞬间就脸红了,自然是想到昨天晚上不小心听到的墙根,然而张九却误会了,立刻冲过去,抓/住温离的手,说:“小七,这个禽/兽有没有欺负你?!”
温离:“……”
温离怔愣了大约五秒才反应过来,满脸通红的说:“九哥你说什么呢。”
罗溟典优雅的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戴上眼镜,笑着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学校去了。”
张九暼着罗溟典,突然说:“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温离吃惊的说:“九哥,你不陪着旸哥吗?”
张九说:“宿舍楼的事情,我要查清楚。”
张九并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他驱鬼是有劳务费的,但是这次的事情伤到了端木晋旸,而且端木晋旸的眼睛有面/临弱视的危险,张九虽然不说,但是心里已经非常恼火了。
罗溟典挑了挑眉,说:“好,那一起走。”
张九和罗溟典出了门,罗溟典开车来了,两个人刚上了车,张九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端木先生。
张九赶紧把电/话接起来,对方的声音很温柔,说:“张九,你在哪里?”
张九笑着说:“我出去一趟,已经给人/事/部请假了,去教训教训伤我老婆的野鬼。”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说:“老婆,嗯?”
张九说:“那当然了,你好好休息。”
端木晋旸的声音透过手/机,仿佛有些失真,显得更加沙哑了,说:“你才走了五分钟,我就想你了。”
端木先生的情话技能真是满分,说的一点儿也不害羞,张九听得都害羞了。
端木晋旸又说:“你自己小心。”
张九说:“放心,我是谁啊,你放心好了。”
听着情话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其实张九心里美滋滋的,心情很好的挂了电/话,罗溟典一直在旁边听着,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都
不小,他的耳力又很好,听得清清楚楚。
罗溟典开着车,突然说:“你是谁,真是个好问题。”
张九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侧头去看罗溟典。
罗溟典的眼睛一瞬间变成了幽绿色,仿佛两个海涡一样,笑着说:“张九,你是谁,你问过自己吗?”
张九眯着眼睛,忍不住盯着罗溟典的眼睛在看,他的眼睛仿佛有魔力,但是对上他的眼睛,又非常的痛苦。
张九“嗬——”的喘了一口气,罗溟典收回了目光,用淡淡的语气说:“困了,就睡一会儿。”
张九的眼皮很重,越来越重,头也很晕,好像真的困了,“嘭”一声轻响,头一垂,倒在副驾驶上,眼睛慢慢的闭了起来,他仿佛还有些挣扎,但是最后抵不过困倦,还是昏睡了过去。
“你控/制不了我身上的咒印,早晚有一天,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亲手杀了你……”
张九听到有人在说话,黑/暗中,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幽幽得传来,那声音很耳熟,竟然是端木晋旸在说话!
张九感觉浑身无力,很疲惫,身/体却猛地战栗起来,一股电流直冲头顶,他猛的回头,端木晋旸就在他身后,把他压在地上,冰凉的锁链缠绕着端木晋旸的双手,垂在张九的背着。
张九随着端木晋旸的动作,大声的呻/吟了一声,端木晋旸一双白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突然伸出手,猛地掐住张九的脖子,但是没有用/力,笑着说:“我若是发起疯来,你会怎么办?”
张九头很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自然而然的张嘴,笑着说:“你现在不是在发疯?疼……轻一点……”
端木晋旸的动作不停,亲/吻着张九的嘴唇,说:“对,我现在就是在发疯。”
张九看着端木晋旸,勾住他的脖子,眯起眼睛,喝着气,轻声说:“真到那时候,我会先杀了你。”
端木晋旸“呵呵”的低声一笑,突然开始发狠,张九的眼睛猛地睁大,“嗬!”的喘了一声,双手更是抱紧端木晋旸的脖子。
端木晋旸低声说:“好啊,不过我更喜欢,死在你的身/子里……”
张九脑袋里很晕,他感觉到自己在做梦,不然端木晋旸为什么会是一身白色的长袍,一对白色的眼睛,他们竟然在一边亲/密,一边讨论杀死对方的事情。
“啪!”
张九的肩膀被人猛地一拍,赫然惊醒了过来,已经满头大汗,吓得打了一个挺,发现自己竟然还坐在车子里,身上还带着安全带。
罗溟典已经从车上下去,一手搭着车门,弯腰对坐在车里的张九说:“醒醒了,学校到了。”
果然是做梦,然而张九现在还在战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