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现在身/体难受的厉害,根本无法站直了,感觉实在太尴尬了,虽然游泳池里人并不多,但是也是公共场合。
端木晋旸轻笑了一声,说:“我背你去冲澡?”
张九立刻说:“这样……这样背着不太好吧?”
端木晋旸轻笑了一声,说:“那你想要走到浴/室去?”
张九:“……”
端木晋旸背着张九从游泳池里出来,张九趴在端木晋旸背上不敢动,全程装死,一个大男人被人背着走,怎么看都很奇怪,然而张九那个部位太尴尬了,一抬起身来肯定会被发现的。
一路上都平安无事,虽然有人往这边看,但是并没有人过来询问,张九掩耳盗铃的闭着眼睛装没看见,就在两个人要走进浴/室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这位先生怎么了?是抽筋了吗?”
张九一听,顿时后背都绷紧了,简直要命,转头一看,原来是刚才和自己搭讪的那个男人。
男人说:“你好,我是这里的救生员兼/职教练,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帮你看看?”
张九脸上涨红,关键根本不是抽筋啊,这要怎么看!?
端木晋旸板着嘴角,很不客气的说:“介意。”
他说着,转头就直接进了浴/室,张九一阵无语,端木晋旸拒绝的这叫一个狠准快,完全不需要理由,直接两个字就走了。
刚刚那个教练还一脸笑眯眯的,现在就笑不出来了,只好看着端木晋旸背着张九进了浴/室。
端木晋旸把张九抱起来,踢开一个浴/室隔间的门,把人抱进去,立刻压在墙上,狠狠的亲/吻张九的嘴唇,咬着他的脖子,说:“小九又沾花惹草。”
张九脑子里都是懵的,这不是自己的台词吗,自己什么时候沾花惹草了,根本没有过好吗!
端木晋旸咬着张九的喉结,说:“不许和那个人说话,听到了没吗?”
张九回忆了一下,应该说的是那个教练?
张九正在想着,突然“啊……”了一声,说:“你……你干什么,我的泳裤要被你弄坏了。”
端木晋旸轻笑了一声,说:“弹力不错,你看,进去了……”
张九满脸通红,紧紧/抓/住端木晋旸的肩膀,说:“别……别闹我了,求你了。”
端木晋旸一看张九示弱,身上的血液更是沸腾,笑着说:“嗯?求人的态度?”
张九气的咬牙切齿的,不过仍然伸手挽住了端木晋旸的脖子,亲在他的嘴唇上,轻轻一舔,说:“这样呢?”
端木晋旸似乎有些忍不了,一把拽下张九的泳裤,“嘭!”的一声将张九顶在墙上。
张九感觉自己的动作就仿佛刚才的绍仇一样,努力的踮着脚尖,将身/体往上拔起,但是无济于事,张九浑身轻/颤着,眼神变得迷离,仰起头来,嘴唇张合,轻轻的吐着气。
端木晋旸却不给他痛快,笑着说:“求我,小九,我想听你求我的声音。”
张九脑子里“轰隆”一下,仿佛炸开了烟花,端木晋旸越来越恶劣了,而且花样儿繁出,张九简直说不了了,嗓子轻/颤着说:“你……”
张九说着,心里做着斗/争,感觉端木晋旸吃死了自己,这样实在太被动,但是他现在浑身难受,双/腿发软,几乎要坚持不住了。
张九轻/颤了一下,嘴唇轻轻张合,嗓子里吐出声音的声音,刚要开口去求端木晋旸,突然感觉脚腕被人一把抓/住了,端木晋旸的两只手都握着自己的腰,不可能再变出第三只手来。
张九顿时汗毛倒竖,“啊!”的一嗓子喊了出来。
张九瞬间就不难受了,身/体如坠冰窟,一嗓子也吓得端木晋旸差点懵了,两个人低头一看,一只细白的手握着张九的脚腕。
张九使劲一踢,隔壁就发出“哎呀”一声。
张九冲出隔间,把隔壁的门踢开,结果就看到绍仇大咧咧站在两个人眼前,当然身上没穿衣服,一头白色的长发散下来,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手上还转着自己的泳裤……
这姿/势实在太……
太没羞没臊了!
张九一看,顿时脸红了,端木晋旸则是满脸怒容,刚才伸手抓张九脚腕的人肯定是绍仇无疑了,绍仇一脸很欠的表情,笑眯眯的说:“我没想到张九怕鬼呢,只是听到隔壁有声音,忍不住恶作剧一下,没打扰你们吧?”
端木晋旸气的手指骨又开始“嘎巴”作响,张九则是脸色通红,说:“你怎么……你怎么没穿衣服?”
绍仇眨了眨眼睛,捏起自己的一缕头发,绕着手指玩,笑着说:“咦,我在洗澡啊,怎么可能穿衣服,你们不是也没穿吗?”
张九说:“胡说,我穿着泳裤呢!”
绍仇一脸没区别的表情。
这个时候殷成策回来了,他本来是去更/衣室拿洗发露的,没想到自己刚走一会儿,绍仇就恶作剧了,而且还赤条条的站在别人面前。
殷成策赶紧过去,拿浴巾将绍仇裹起来,绍仇难受的扭了扭,说:“啊……浴巾都湿/了,一会儿怎么擦啊?”
殷成策脸色不好,说:“快进来。”
他说着就把绍仇拉进了隔间,绍仇笑眯眯的跟着他走进去,说:“你吃醋了吗?”
张九忍不住揉了揉脑袋,端木晋旸捡哪个隔间不好,正好捡了绍仇的隔壁,刚才那抓脚腕的一下张九都萎了!
现在还满身都是冷汗!
张九现在心里真是无限同情殷成策,和绍仇这种完全没自觉,到处惹事儿,还总喜欢恶作剧的人交往,简直是辛苦他了。
殷成策显然是吃醋了,将绍仇带进隔间,把洗发露塞给他,转身就要走。
绍仇愣了一下,从后面走过去,一把按住隔间的门,隔间的门打开,又发出“嘭!”的一声就关上了,绍仇贴上来,“哗啦”一下,浴巾就从身上掉下来了。
殷成策身上穿着衣服,被绍仇一下就弄/湿/了,皱了皱眉,说:“别闹,洗完了咱们走了。”
绍仇伸手抱住他的腰,将头贴在他的胸口上,重复的说:“你吃醋了吗?”
殷成策没说话,突然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狠狠的吻住他的嘴唇,说:“对,我是吃醋了,
,我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甚至看见你和别人说话都会吃醋,你说我该怎么办?”
绍仇立刻笑了一声,伸手挽住他的脖子,说:“嗯?这还不好办吗?狠狠的干/我,我喜欢你一脸发狠的要我。”
殷成策的呼吸有些粗重,把绍仇一把推在门上,咬着他的后颈,说:“听你的。”
张九只是想把自己的东西从隔壁拿出来,然后拿到其他的隔间去,结果就听到绍仇那没羞没臊的“宣/言”。
端木晋旸见张九的脸通红,不由得笑了一声,低头在他耳边小声说:“狱主大人也喜欢我狠狠的……”
张九“妈呀”了一声,不等端木晋旸把那句惊世骇俗的话说完,立刻按住了端木晋旸的嘴,说:“不许说!”
端木晋旸见张九炸毛了,笑了一声然后伸出舌/头,竟然舔/吻着张九的手指。
张九手指发烫,缩回手来,白了端木晋旸一眼,然后快速的拿了东西走出隔间,离绍仇和殷成策的隔间远点,推门走进去,然后快速的关门,想要把端木晋旸关在外面,不过简直无济于事。
端木晋旸的手臂一伸,就挡住了关上的门,然后很总裁范儿的跻身进来,“咔哒”一声把门关上,接着上锁。
张九瞪着端木晋旸,端木晋旸说:“嗯?我们家小九脸皮太薄了。”
端木晋旸走过去,伸手搂住张九,就听到“哗啦——”一声,是有人从游泳池走进了浴/室里,两个男人有说有笑的。
其中一个人的声音比较耳熟,因为刚刚才听到过,是那个教练。
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完全陌生。
那陌生的声音说:“嘿,看你刚才在和一个男人搭讪,怎么改变口味了?”
那教练的声音说:“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你看见刚才那个男的了吗,皮肤很白啊,身材也匀称,看得/人/心里直痒痒。”
那陌生的声音说:“不是吧你,男人也行,我以为你只是泡妞呢。对了,前些天你不是泡了一个富/婆吗,怎么富/婆都不来了?”
那教练的声音说:“谁知道呢?女人就是欠草,你把她草爽了,她就不理你了,就是这么下/贱。”
那教练说的话实在太粗俗了,而且和刚才给人的感觉一点儿也不一样。
张九皱了皱眉,端木晋旸的脸色一下就沉下来了,因为那两个人嘴里皮肤很白的人,当然是张九了,张九身上几乎只有阴气,皮肤自然白,泛着一股透/明的白,而且无论如何也晒不黑。
张九也想要端木晋旸那种小麦色的健康皮肤颜色,然而无奈根本做不到。
端木晋旸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那个教练说话粗俗,而且满嘴都是猥亵的词,端木晋旸的占有欲这么强,当然会生气。
端木晋旸要从隔间出去,压低声音说:“小九等我一会儿。”
张九赶紧拦住他,端木先生要是出手了,不知道是半残还是直接去阴府报道,张九说:“算了别去了。”
端木晋旸说:“那可不行,有人对我家小九说三道四,怎么也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两个人正在说话,就听到“啊啊啊啊啊!!!”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张九和端木晋旸对视了一眼,快速的冲出隔间。
他们一出来,就看到浴/室的地上,满地都是血,从一个隔间里快速的淌出来,隔间里还传出持续的大吼声。
张九冲过去,“嘭!!!”的一脚,直接把门踹开。
结果隔间里的人正好是那个教练,教练倒在地上,隔间的喷头里正喷着水,然而那并不是无色透/明的水,而是血!
浓重的血/腥味从喷头里洒出来,教练满头满身全是血水,嘴里都是,大张着嘴尖/叫,血水灌进嘴里又漏出来。
教练看到他们,尖/叫着大喊“救命!!”,然后手脚并用的从浴/室爬出来,冲着张九就爬过去,想要抱住张九的小/腿。
端木晋旸伸手拦了一下,将张九拽过来。
因为这边声音很大,工作人员立刻就冲进来了,看到满地都是血,一个个也非常震/惊。
喷头还在喷血,不过血水已经慢慢淡了,渐渐变成了透/明的颜色,很快将地上的血水也冲淡了,然而浴/室里那种血/腥味还是冲不走。
张九一瞬间感觉到一股很重的阴气,但是随着血水变淡,阴气也变得很淡,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教练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口齿都不清楚了,工作人员要报警,结果那个教练突然从地上跳起来,说:“不要不要!不用报警,不用这么麻烦,肯定是有人恶作剧,恶作剧而已,别报警,咱们快点收拾一下,不然一会儿客人进浴/室就不好了。”
张九狐疑的看着那个教练,不知道他的反差为什么这么大,刚才还被吓得要死,现在竟然就没事了。
张九和端木晋旸在更/衣室换衣服,殷成策就抱着绍仇出来了,绍仇一脸懒洋洋的表情,脖子上都是吻痕,看的张九实在难为情。
绍仇仿佛是个地主一样,伸着胳膊让殷成策给他穿衣服,穿着一半绍仇就睡着了。
张九说:“我觉得你还是别带他来游泳馆了,不然在游泳池了他突然睡着了,这实在太吓人了……”
殷成策似乎觉得张九说的的确挺有道理,不过殷成策带绍仇来,完全是为了约会而已。
殷成策穿着衣服,张九突然暼到他手腕上黑叶子,叶子非常浅淡,但是一直有一个印子,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端木晋旸注意到张九竟然盯着殷成策换衣服发呆,顿时一把搂住张九,直接把人顶在储物柜上就亲,张九被亲的都懵了,端木晋旸则是摆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说:“小九,我的裸/体吸引不了你吗?”
张九:“……”此话从何说起呢……
端木晋旸说:“那为什么小九不看着我,反而盯着别的男人换衣服?”
张九:“……”端木先生突然发疯了……
游泳之后张九和端木晋旸肚子都饿了,就继续去约会了,吃了一顿夜宵,然后回家“睡觉”,为了弥补端木晋旸的“委屈”,当然又做了有些没羞没臊的事情,端木晋旸受到绍仇的启发,非要张九自己说很难为情的话。
张九觉自己脸皮再厚,也说不出来!
第二天
一大早,张九还在睡觉,端木晋旸就接到了电/话,秘/书打来的,说是公/司有事情,请端木先生过去一趟。
张九睡得迷迷糊糊,就被端木晋旸拽了起来,张九揉/着眼睛,看见他正在穿衬衫。
张九含糊的说:“唔?今天不是周六吗?你要去上班吗?”
端木晋旸亲了亲他的额头,把领带放在张九手里,说:“我要去公/司一趟,中午可能会不来了,晚上一定赶回来。小九乖,帮我打领带。”
张九根本没睡醒,打领带差点打成了红领巾,弄得皱皱巴巴,因为没睡醒,就顺口说:“你最近越来越忙了,我还以为你今天在家的。”
张九说完之后,顿时脸上一红,怎么感觉自己在抱怨撒娇?
张九顿时抖掉了一身鸡皮疙瘩,整个人都清/醒了。
端木晋旸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说:“抱歉小九,明天我一定在家陪你,好吗?”
张九老脸通红,说:“滚滚滚,你去上班吧,求你别回来!”
端木晋旸自己整理着领带,笑眯眯的就出门了,张九把脸埋在被子里,感觉自己真是太羞耻了。
张九打算睡回笼觉来着,不过就接到了电/话,是绍仇打开的。
绍仇声音懒洋洋的,说:“唉好无聊啊张九……成策他今天加班,晚上还有应酬,我一个人在家里好无聊……”
绍仇正好戳中了张九的痛楚,张九也很无聊,在认识端木晋旸之前,他一直就是这么无聊,但是都没感觉。
绍仇说:“张九咱们去游泳馆吧,天气太热了,中午咱们去吃冰。”
他这样一说,张九顿时有点抗拒不了,不是因为去游泳馆,而是去吃冰,他老早就想吃那种超大碗的刨冰和绵绵冰了,但是端木晋旸总说那种东西不好,不让他多吃。
张九立刻就答应下来,说:“走走走,游泳馆门口见。”
张九从床/上跳起来就要出发,来到客厅的时候正好看到二毛和三分在沙发上没羞没臊的亲/吻。
二毛说:“咦,大人你要去哪里哇?”
张九说:“去游泳馆,然后吃冰,我中午不回来了,你们自己吃饭吧。”
二毛咬着手指说:“一百和涂麓也不回来吃饭,只有我和三分多没劲。”
三分:“……”
二毛突然一脸兴/奋的说:“咱们也去吧也去吧!三分!好不好!”
张九脑补了一下二毛和三分这两个鬼游泳的样子,还不需要月卡也不需要门票,真是经济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