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6章 三分7

目录:神棍劳动合同| 作者:长| 类别:散文诗词

    张九说:“如果那个女鬼只是一个普通的恶/鬼,廉小/姐您不觉得自己的态度太奇怪了吗?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我们说一下不就可以了?为什么每次都要歇斯底里的?”

    廉颖似乎被戳了痛处,立刻大吼着:“跟你这种变/态,我没必要……啊!!”

    廉颖的话还没说完,端木晋旸突然一下刹车踩下去,整个车子猛地停了下来,廉颖根本没有一点儿准备,整个人都栽在前排的椅背上,撞得鼻子都酸了,大喊着:“怎么回事?!”

    端木晋旸把车子停在路边,转过头来,表情很冷淡,眼睛里仿佛要喷冰渣子,说:“廉小/姐,注意您的态度,可以吗?张九是我的爱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他。”

    廉颖吓得一哆嗦,声音卡在嗓子眼,瞬间就上不来了,端木晋旸把门打开,伸手一抓,廉颖大喊了一声,直接从后座上被拽了起来,拽下了车。

    她手上的黄符瞬间崩开,端木晋旸又把廉颖的“外衣”扔下车子,“嘭!”一声关上/门,直接开车走了。

    廉颖站在马路上,衣/衫/不/整,一脸狼狈,更主要是他被端木晋旸的脸色吓得还在打颤,不知道为什么,浑身发冷,有一种立刻就要瘫/软在地上的感觉。

    张九回头看了一眼马路边站着的廉颖,端木晋旸开车很快,廉颖的身影很快不见了,张九说:“啊?这样好吗?真的把她一个人扔在那里了?”

    端木晋旸说:“有什么不好的,这不是她想的吗?”

    张九说:“可是……”

    端木晋旸说:“融天鼎碎片是吗?”

    张九点了点头,端木晋旸说:“放心,只是吓她一下,那个恶/鬼显然是冤死鬼,看起来是要找她报仇,到时候她没有办法,始终还是要来找你。”

    张九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脸,感觉这个廉颖好难对付,并不是因为她有多深的道行,而是因为很难缠,异常的嚣张。

    张九说:“这个事儿……我还得跟廉医生说一下。”

    他正说着,突然就看到廉医生,确切的说是廉医生和沈嫚嫚两个人,今天是周五的晚上,显然两个人在约会,而且是罕见的手拉手。

    沈嫚嫚手里抱着没吃完的爆米花,从旁边商厦的一层走出来,估计是下班之后两个人去看了电影,正准备去吃晚饭。

    张九可不是故意打扰他们约会的,但是廉颖的事情似乎需要说一下。

    端木晋旸把车子停在马路边,廉医生和沈嫚嫚都愣了一下,没想到在这儿碰到熟人。

    张九尴尬的摇下玻璃,说:“不好意思廉医生,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廉开看起来很温和,笑着说:“是吗,我们正要去吃饭,不如我请大家,大家一起来吧,人多也热闹。”

    沈嫚嫚的嘴角顿时就耷/拉下来了,真是备受打击,刚刚好不容易鼓/起脸皮主动去牵手,还以为能共进烛/光晚餐,结果变成了多人晚餐!

    真是够坑爹的!

    张九收到了沈嫚嫚“恶/毒”的视线,也知道打扰别人是要被驴踢的,赶紧摇手说:“不用不用,是令姐的事情,我说完就走,只有几句话。”

    不过廉医生看起来很热情,说:“张先生别客气,我正好要和嫚嫚去旁边一家海鲜餐厅,之前听嫚嫚提起过,张先生也喜欢吃海鲜吗?”

    张九一听“海鲜”,瞬间就跟扎了“吗/啡”一样,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了,瞬间就回想起那天端木晋旸带自己吃的大闸蟹的鲜美。

    在沈嫚嫚“恶/毒”的目光下,在端木晋旸无奈的目光下,众人真的一起去“约会”了。

    餐厅就在旁边,廉医生本身定了位置,是两个人的,不过因为人数突然增加了,又是用餐高峰,所以只好改定了包间。

    沈嫚嫚跟着张九往里走,小声的说:“张九,你这个霉星!”

    张九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说:“我有正经事要说啊。”

    沈嫚嫚说:“我也有正经恋爱要谈啊!你知道我消耗了几辈子的勇气才和廉医生牵手的吗,啊啊啊啊我本身还幻想着一会儿烛/光晚餐可以接个吻,张九你妹啊!”

    张九真诚的说:“不好意思,我真的没有妹妹,哥/哥有几个。”

    众人坐下来,张九立刻就跟廉医生说了廉颖的事情,廉医生瞬间有些头疼,说:“抱歉各位,家姐有的事情脾气有点……”

    廉医生说到这里,也不知道怎么说了,有点坏?可是那脾气完全并不是有点坏可以形容的了,可能是因为没人管/教的缘故,廉颖只知道花钱挥霍,从来没工作,上学中途也辍学了,总说有廉开这个高材生,饿不死他们不就完了。

    廉医生也想过,父母不在了,自己又是家里的男人,的确应该照顾姐姐,但是他总不能一辈子养着廉颖,自己也要结婚生子,到时候难道还要带着姐姐结婚吗?

    廉医生和廉颖提过这种事情,廉颖根本不当一回事,他知道廉医生的性格比较顾念亲情,所以也就变本加厉。

    张九看见廉医生头疼,说:“道歉倒是不用,只是跟医生你说一声,反正这几天令姐肯定不会让我们的人保护,还有就是……令姐有些事情隐瞒了。”

    他把在酒吧里遇到冤死鬼的事情和廉医生说了一遍,廉医生诧异的说:“冤死鬼?”

    张九点了点头,端木晋旸说:“简单来说,冤死鬼的确是会害人,但是一般执念比较深,会纠缠在和自己的死因有关的人周围,廉先生您最好注意一下廉小/姐。”

    廉医生有些诧异,一瞬间心里只想到杀/人,然而又觉得不可能,就算廉颖平时脾气比较骄纵,但是也不至于骄纵到杀/人这种可怕的地步。

    廉医生瞬间有些心事重重,晚饭也没吃好,众人吃了饭之后直接就散了,沈嫚嫚想象的烛/光晚餐和热情拥/吻什么的,全都没有。

    众人从餐厅出来,端木晋旸开车回家,二毛在酒吧的时候喝了不少酒,已经昏昏欲睡了,窝在三分怀里,在车子轻微的摇动下,有些抵不住困意。

    三分将他的头发拨到耳后,亲了一下二毛的额头,声音很温柔,说:“睡吧,到家叫你。”

    二毛听着他的声音再也忍不住就睡着了,熟睡的时候还伸手搂住三分的手臂,把三分的腰紧紧抱在怀里。

    张九忍不住回头说:“嗯?你们和好了?”

    三分笑了笑,说:“让大人操心了。”

    张九像模像样的叹气说:“唉,身为你们的大人,我真是操碎了心啊。”

    张九说着,突然小声说:“哎对了,现在二毛睡着了,你偷偷告诉我,你和那个廉颖什么关系?别告诉我没关系,本大人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不会告诉二毛的。”

    端木晋旸无奈的笑着说:“你还挺八卦?”

    三分并没有任何隐瞒的样子,不过那段记忆相当不开心,所以并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三分用低沉的嗓音,仿佛讲一个不相干的故事一样,慢慢把自己的身世说了出来。

    张九吓了一跳,说:“你是那个砸了不周山天眼石的恶/鬼?!”

    三分伸出食指,需搭在唇边“嘘——”了一声,说:“大人小点声,别吵醒了二毛。”

    二毛似乎真的被张九的声音吵醒了,不过并没有完全醒,三分伸手轻轻/抚/摸/着二毛的脸颊,二毛很快又进入了睡眠,仍然没有松手。

    三分点了点头,张九顿时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一脸绝望的表情。

    端木晋旸笑着说:“怎么了?三分大有来头,你这个做大人的不是应该感到光荣吗?”

    张九看着端木晋旸说:“你不觉得咱家的通缉犯多了点儿吗?我一直以为一百是恶/鬼,结果他是抓恶/鬼的,三分长得这么……哎不像恶/鬼,结果是个恶/鬼,果然鬼不可貌相……我在说什么……”

    张九觉得自己此刻的脑袋是混乱的,而且是万分混乱,让他说出来的话都颠三倒四。

    张九说:“不过最让人震/惊的,廉颖的魂魄竟然是你母亲……”

    三分的表情没有什么特别,不过张九觉得,一提到“母亲”这个词,三分仍然不能释怀。

    也的确如此,张九觉得自己已经够惨了,母亲跟别的男人走了,连看他和哥/哥都不看一眼,但是没想到三分更惨,三分的母亲竟然为了钱,害的三分被人挖了眼睛,张九已经不敢想象那种场面。

    三分轻轻/抚/摸/着二毛的鬓发,说:“没关系,反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这一辈子,一共有两个人给过我救赎,一个是大人,您收留了我。”

    张九挥手说:“还好吧,那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

    三分笑着说:“嗯?如果是知情的情况下呢,如果大人知道我是通缉犯,还会收留我吗?”

    张九痛苦的捂着脑袋说:“那我就不会给你起三分这么没气场的名字,怎么也要叫个气场十足的名字。”

    端木晋旸:“……”原来张九在想这个重点吗?

    三分笑了一声,低头看着怀里的二毛,说:“第二个人,就是二毛。”

    三分再次看到当年那个小男孩的时候,心里很高兴,然而那个时候二毛变成了鬼,必然遇到了什么。说实话,在三分得知二毛并不是鬼,只是一种伪装的时候,他曾经松过一口气,毕竟做鬼的处境他明白,道行修为再怎么厉害,鬼终究是鬼。

    只不过在松口气的时候,三分同时又过不了欺/骗的一关,他总能想起来母亲的话,没人会爱自己。

    就算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三分觉得自己只会越来越丑陋,他并非是个温柔的人,自己也在欺/骗别人,又怎么能期望得到美好的东西……

    三分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抚/摸/着二毛的脸颊,说:“我并非是个温柔的人,而且还是个恶/鬼。”

    张九耸肩说:“看得出来,你生气的时候超可怕的,不是只有二毛不这么觉得,你可以回去问问一百和涂麓。”

    三分苦笑了一下,不过张九还有后话,笑着说:“不过三分就是三分,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

    三分一愣,张九说:“你应该和端木先生探讨一下,他脾气也不好啊,没关系,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一定会鼎力支持,给你们买个什么太太静心口服液之类的……”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挑眉说:“太太?”

    他们说着,端木晋旸已经把车子开进了车库,三分抱着熟睡的二毛进了别墅,端木晋旸也一把抱起张九,张九立刻说:“别闹啊,要摔了!我又没睡觉,你抱我/干什么?”

    端木晋旸笑着说:“我记得之前有人问我是不是比喜欢他的身/体。”

    张九:“……”吃了一顿饭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呢……

    端木晋旸抱着张九直接进了别墅,根本不停留的上了二楼,踢开卧室门,将张九扔在床/上,快速的脱/下自己的衬衫,扔在地上。

    随着白色的真丝衬衫落在地上,张九觉得自己的嗓子也变得干哑起来,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屋子里没有开灯,端木晋旸的上身在暗淡的月光照耀下,显现出一种独有的魅力,让张九的眼睛都挪不开了。

    张九呼吸有些粗重,眯起眼睛,总觉得端木晋旸对自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无论怎么样都克服不了的吸引力。

    张九从床/上爬起来,伸手搂住端木晋旸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手指伸上去,轻轻/抚/摸/着端木晋旸的脸颊。

    端木晋旸轻笑说:“在做什么,小九?”

    张九的脸埋在端木晋旸的肩窝上,闷声闷气的说:“我要杜绝看你的脸,以防被你的美色迷惑!”

    端木晋旸忍不住笑了一声,说:“美色?那现在呢?不看我的脸,还会被我迷惑吗?”

    张九的手轻轻/抚/摸/着端木晋旸的脸颊,手指有些发/颤,顺着他的脸颊抚/摸/着他的脖子,感觉自己的指尖都要燃/烧起来了,吐出来的气息都变得滚/烫起来。

    端木晋旸发现张九起了反应,而且还很兴/奋,笑着说:“小九,我只有脸能迷惑你吗?”

    张九的声音还是闷闷的,声音还有些颤/抖,说:“还有气味……”

    张九说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温暖的阳气顺着他的鼻子进入了身/体,那种感觉实在很微妙,张九又喃喃的说:“还有声音,还有……”

    张九的嗓子越来越干哑,已经发不出声音了,正发出“嗬——嗬——”的喘气声。

    端木晋旸猛地把他按倒在床/上,亲/吻着他的脸颊,说:“乖,还有呢?”

    张九实在说不出来了,伸手使劲抱住

    端木晋旸,张/开嘴,喝着热气,伸出舌/尖来,轻轻的舔shi着端木晋旸的耳朵,说:“快来,我都喜欢……”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说:“呐小九,这可是犯规,要被惩罚的。”

    张九轻笑一声,眯着眼睛说:“是吗,已经等不急了。”

    端木晋旸伸手扯开张九的衬衫,就在这个时候,张九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伶俐~~”

    张九吓了一跳,刚刚撩端木晋旸的勇气,瞬间就被蓝精灵给消灭了,脸色“咚!”的红了起来,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结巴的说:“手……手手/机……有电/话!”

    端木晋旸无奈的把手/机拿过来,扔给张九,张九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沈嫚嫚。

    沈嫚嫚这一定是报复自己破/坏了他们的烛/光晚餐,不然为什么会挑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张九有点不想接,不过沈嫚嫚还没有晚上给他打过电/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急事,只好接了起来。

    刚一接起来,里面的声音立刻传出来了,非常急促,说:“张九!?”

    张九听到沈嫚嫚的声音不对,立刻说:“怎么了?”

    沈嫚嫚的声音很急促,说:“我不知道怎么了!我在廉医生这边,廉医生受伤了,我觉得……我觉得可能是撞邪了……啊——”

    电/话里突然传出女人的惊叫/声,但是并非是沈嫚嫚的,声音有些靠后,应该是背景音,听起来竟然有些像廉颖。

    冤死鬼……

    张九瞬间就想到了这个,难道是冤死鬼来找廉颖了?

    沈嫚嫚的声音很嘈杂,信号突然变得很差,张九说:“你们在哪里,具体在哪里?!”

    沈嫚嫚的声音断断续续,说廉医生受伤了,别墅突然爆/炸了,他们从别墅跑出来的,在小区的地/下停车库。

    沈嫚嫚的声音很焦急,说:“廉医生受伤不轻,一直……一直在流/血,怎么办?张九!”

    张九说:“别挂电/话,我们尽快赶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红包已发,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