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资本家……
张九差点忘了,端木晋旸是个万/恶的资本家,他之所以能搞到请柬,并不是因为他是圈子里的人,也不是因为他是很有名的天师,而是因为端木晋旸他……有钱。
端木晋旸是以赞助商的身份参加这次大/会的,也就是说一个天魔赞助了最大的天师世家……
张九顿时觉得风中凌/乱/了,恐怕如果北堂家的人知道端木晋旸是天魔,表情就有/意思了。
张九当然很想去看看这个格调很高的晚宴,然而代价是“惨痛”的,端木晋旸夹/着那张卡片,一副“我也不为难你”的表情,那表情英俊又优雅,在张九眼里简直欠揍极了!
端木晋旸夹/着卡片,笑了笑,说:“呐……小九想去吗?”
张九很没骨气的说:“……想。”
端木晋旸笑着说:“嗯?声音太小听不清楚啊。”
张九有点咬牙切齿的磨牙,发狠的说:“想啊!”
端木晋旸挑了挑眉,说:“想要什么,说清楚点。”
张九:“……”端木晋旸的闸门开错了吧!明显是串频了,突然穿越到了总裁频道!
端木晋旸见张九没反应,晃了晃卡片,食指中指夹/着卡片放在嘴边轻轻一吻,眼睛盯着张九,眼神里充满了爱慕和情/欲,那动作苏到了极致。
张九瞬间脸上一红,好像端木晋旸做了一个很流氓的动作一样,然而他只是轻轻/吻了一下那张卡片而已。
端木晋旸笑着说:“小九不亲/亲我?”
张九翻了个白眼,突然走过来,两/腿一分,伸手一勾,正面坐在了端木晋旸的腿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说:“你知道威胁狱主大人的下场是什么吗?”
端木晋旸嗓子里“呵呵”笑了一声,说:“嗯?在小九的身/体里欲/仙/欲死?”
张九气的直磨牙,感觉自己段位太低了,脸上红的都透了,感觉不能和端木晋旸耍贫嘴,要用“实力”说话!
张九发狠的吻上端木晋旸的嘴唇,还伸手从端木晋旸的衬衫下摆里钻进去,去感受端木晋旸形状美好的腹肌,肉/感简直一流棒,只是这么摸/着,张九都要流口水了。
端木晋旸的腹肌在张九的手掌抚/摸下狠狠的打了一个颤,张九能感觉到他的腹肌在快速的收缩,端木晋旸嗓子里发出一声粗喘声,笑着说:“小九好主动。”
端木晋旸说着,一把将张九打横抱起来,笑着说:“离晚宴还有点时间,咱们看起来可以好好探讨一下了。”
张九吓了一跳,伸手挽住端木晋旸的脖子,说:“小心点!”
端木晋旸说:“放心,我有分寸。”
花向彦还想找张九他们吃午饭去,结果花向彦和秦轩铭走到张九房门口,两个人瞬间就尴尬了,花向彦脸皮有点红,秦轩铭是个面瘫,没什么表情,只是说:“咱们自己去吧。”
最后张九也没能吃午饭,直接睡着过去了,根本来不及体会肚子饿的感觉。
张九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床边有人在晃,端木晋旸已经洗过了,头发微湿,正在穿衬衫,衬衫套在身上,还没有系扣子,见到张九醒了,就坐在床边,低头在张九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说:“起来了?夫人不是要去晚宴吗?时间要来不及了。”
张九身上还充斥着一股懒散慵懒的感觉,感觉软塌塌的异常舒服,身/体里弥漫着端木晋旸度过来的阳气,暖烘烘的,有点不想动,听到端木晋旸的话,感觉脸上烧烫,踹了一脚端木晋旸,说:“滚,把扣子系起来,练什么块儿!”
端木晋旸笑着说:“可是小九刚才还对我的身/体垂涎欲滴呢。”
张九满脸通红的说:“谁垂涎欲滴了,真不/要/脸。”
端木晋旸系上自己的扣子,张九觉得他穿衣服的动作也是一番美景,颜值高就是正义啊,虽然端木晋旸并不是代/表正义,而且是一只传说中的天魔……
端木晋旸穿好了衣服,伺候张九穿衣服,张九看了一眼时间,很好,晚上六点半了!怪不得他肚子里一阵烧,还有点反胃酸,感情肚子里没有东西了,能不反胃酸吗。
端木晋旸伺候张九穿衣服,然后给他塞了两口点心,说:“一会儿去酒宴就有的吃了,多吃点,别饿坏了咱家孩子。”
张九翻了个白眼,感觉衣服不是很舒服,但是据说格调太高,自己也不好穿着一身宽大的西服就去,人家估计以为他是卖保险的呢。
端木晋旸早就知道有这么一个晚宴,而且也是打算带张九去的,当然了,毕竟张九是个小吃货,提前也给张九准备好了体面的西装三件套,只不过逗逗张九而已,没想到小馋猫上钩之后竟然这么让人心/痒。
张九穿好了西装三件套,还戴了一个细黑边儿的眼镜,看起来简直是“衣冠楚楚”,仅限于不开口说话的时候。
张九拽着自己的西装,感觉太窄小了,都要憋死了,几乎不能喘气,说:“不行啊,我还饿着肚子就这样了,万一吃多了扣子崩了怎么办?”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说:“你想太多了,小九这小蛮腰,怎么把扣子崩开。”
小蛮腰……
端木晋旸也穿好了西装,因为张九勒令他不许穿白色的西装去沾花惹草,实在太骚气,所以端木晋旸穿的是一身银灰色西装,简直就是斯文败类的样子,不笑的时候显得非常高冷,笑起来的时候不知道散发多少荷尔蒙。
两个人到了宴会厅,端木晋旸都没有出示请柬,北堂家的下人似乎已经认识他了,立刻将端木晋旸请了进去,连带着张九一起,那态度简直是恭恭敬敬,张九突然体验了一把万/恶的资本家的酸爽/快/感,异常酸爽……
两个人进了宴会厅,北堂家的宴会厅都充斥着一股古典的气息,大厅里还有穿着高开叉旗袍的美/女在弹古琴,音乐舒缓又优美。
他们刚一走进去,就有服/务生端了托盘过来,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酒,张九虽然去过酒吧,但是根本认不出来是什么酒。
端木晋旸给自己端了一杯,然后又给张九端了一杯递给他,笑着说:“你不能喝酒,喝点饮料。”
服/务员很快就走开了,态度也非常恭敬,张九小声说:“你到底赞助了北堂家多少钱,怎么态度这么酸爽?”
端木晋旸笑
了一声,说:“秘密。”
张九:“……”
不过说实在的,张九只是对超市里的日用/品有价钱概念,对赞助这种事情,完全没什么概念,万一端木晋旸说一个数字,自己在心脏/病发作了怎么办?
两个人走进去,酒宴还没有正式开始,里面的人三三两两的攀谈着,还有非常复古的休息区,沙发都是红木家具,看起来非常高大上,沙发上还摆着各种各样的刺绣靠垫。
端木晋旸带着张九过去坐下来,说:“先休息会儿,一会儿开始了就可以吃东西了。”
张九抻着脖子往里看,看到取餐区一大堆的食物,只是遥遥看了一眼,顿时肚子就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端木晋旸不由得说:“这么饿?不是临出来的时候吃了点心吗?”
张九说:“我可是消耗了大运/动量的,那么点点心怎么够吃。”
端木晋旸挑了挑眉,说:“运/动量适中,并不算大。”
张九翻了个白眼,刚想和端木晋旸继续说话,突然看到有人走过来了。
走过来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是北堂家现任家主的大儿子,虽然现在要换家主了,但是家主一刻没换,现在一刻这个男人还是北堂家的大少爷。
北堂家大少爷叫做天元,从名字来看就知道他的父亲给予了北堂天元多大的希望,不过北堂天元资质其实并不怎么高,但是在一般的天师眼里也是登峰造极的级别。
旁边是他的妻子,名门世家的大小/姐,叫做齐眉。
据说北堂家的大少爷和他的妻子也算是举案齐眉,是非常被看好的金童玉女,结婚这么多年来一直感情很好。
端木晋旸不知道出了多少钱投资,如今也是要遴选的重要关头,这些准备遴选的候选人拉选票和投资也是相当重要的。
北堂天元看到了端木晋旸,自然要过来攀谈,张九一时间就插不上话了。
不过北堂天元这个人,在圈子里传的是神乎其神,听起来非常出众,张九在旁边暗暗观察了一些,发现他的灵力其实并不怎么丰厚,应该多半是作秀来的名声。
据说北堂家每一代都会出现一个非常优秀,具有很强根骨的传人,看起来并非是这个北堂天元了。
北堂家的少爷不少,张九跟着端木晋旸这段时间,短短的十几分钟,就见了三个少爷!还有一个二小/姐。
北堂家的这些少爷小/姐的名字很有/意思,合起来正好是四个字“天地玄黄”,老/二是个女孩,年纪也不怎么小了,叫做地坤,老三叫做玄厉,老四叫做乘黄。
虽然人挺多,但是感觉名字还挺好记的,听一遍绝对混不了。
不过张九有点诧异,这天地玄黄明明是四个人,但是之前他们进大门的时候,明明看到那个帅气又冷淡的男人,有佣人也管他叫“少爷”,难道并不是家主的少爷,是一些旁系的?
端木晋旸是投资商,因为隐藏的很好,即使是一帮家主的儿子女儿在他身边晃,也没看出端木晋旸其实是个天魔。
除了家主的这些儿子女儿,只要是有北堂家血统的人,都可以来参加遴选,所以也有一些北堂旁系的人过来和端木晋旸打招呼,人数多的数不胜数。
很快开餐了,端木晋旸被缠住根本脱不开身,张九就自己跑到旁边去端东西吃了,毕竟他太饿了,真的不能再忍了。
张九跑到取餐区,这边人很少,本身这个酒宴就没多少人,急火火来取餐的更是没有,简直少之又少。
张九站在空旷的取餐区,拿着一个空碟子,顿时感觉自己要美翻了,被一堆美食包围着,如果此时可以变出耳朵和尾巴的话,张九的耳朵和尾巴一定在不停的晃,幸福感油然而生……
张九先吃了点硬货垫垫肚子,等着不心慌了,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海鲜,张九吃了一盘子虾之后,端木晋旸还是没有过来,这让张九放心下来,因为端木晋旸如果脱身了,那么他肯定会不让自己吃虾的,因为张九体质本身就寒,现在还有身孕,吃虾更寒了。
可是张九表示真的没有办法啊,毕竟水里的东西都是寒的,哪里有像端木晋旸的,明明是个水龙,但是竟然是至阳之体,简直就是逆天。
张九狼吞虎咽的吃着,很快又剥了一盘子大虾,张九喜欢一口气吃大虾的酸爽感,所以都剥好了才一起吃,此时的盘子里就堆满了鲜美的大虾。
张九擦擦手,刚要消灭这些落在盘子里几乎冒尖的大虾,就觉得有人注视着自己,转头一看,惊讶的发现是那个“熟悉”的男人。
就是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个人,应该也是北堂家的少爷,但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旁系的。
那个男人身边冷冷清清的,也没找/人攀谈,一个人走过来,似乎要端一杯酒,结果看到了张九,眼睛里浓浓都是吃惊。
张九也吃惊,因为那个人竟然露/出了表情,他还以为那个男人是真的面瘫脸呢。
张九顺着那人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盘子,心想着这么吓人吗?
那个男人只是吃了一惊,他肯定是没想到这么高端的酒宴竟然有人跑来当吃货,不过也没有多管闲事,看起来脾气是相当的冷淡,端了一杯酒之后离开了。
那个男人刚要离开,北堂天元和他的妻子齐眉正好走过来了,齐眉“哎呦”了一声,很夸张的说:“你撞到我了!”
张九夹/着虾往嘴里送,一脸看戏的表情,那个男人明明离齐眉很远,齐眉碰瓷儿真是不专/业。
那个男人没什么表情,只是冷眼看了齐眉一眼,也没说话,就侧身走开了。
齐眉根本不像刚才看到端木晋旸那种温柔婉约的感觉,一脸的跋扈嚣张,冷笑着看着男人的背影,说:“你这个弟/弟,一点儿规矩也不懂。”
北堂天元说:“什么弟/弟?就他也配?不知道老/爷/子哪弄来的私生子,跟哪个野娘们儿生的,说他姓北堂就姓北堂?我呸,别逗我了……”
齐眉说:“老/爷/子也真是的,这遴选的关头,怎么弄来一个私生子,是不是北堂家的种还不知道呢,你说老/爷/子怎么想的。”
张九一边吃虾一边听八卦,因为张九的吃相相当贫民,所以那两个人以为张九是哪个蹭吃蹭喝的,也就没把他当回事,没有避讳,就在旁边咋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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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听着八卦,心想着原来这个男人竟然是家主的儿子,不过是个私生子,而且是刚刚被接回北堂家,所以北堂家四个孩子分别是天地玄黄,但是没有这个男人什么事儿。
因为北堂家的遴选标准不讲究血脉,只要是北堂家的人,都会一视同仁的参加遴选,所以北堂天元对这个私生子相当有/意见。
张九摇了摇头,他能感觉得到,那个私生子的身上也没有怎么太强大的灵力,估计冷淡的气场比灵力要强大,所以北堂天元完全没有必要用这么刻薄刁钻的态度对待他的弟/弟。
张九吃饱了海鲜,感觉一打嗝都要漾出来了,拍拍自己的肚子,吃完之后才开始反思,自己也曾经是堂堂九泉狱主,这种吃相有点不雅。
不过吃都吃完了,只是稍微忏悔了一下就好了。
张九还没来得及消灭“罪证”,对着一桌子虾皮和螃蟹壳正在忏悔,就听到端木晋旸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来了,说:“小九不乖,吃这么多大寒的东西。”
张九吓了一跳,端木晋旸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在了自己身边,张九立刻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哎呀……你看,我的手被螃蟹扎破了。”
端木晋旸握住他的手,说:“我看看。”
张九还以为自己装可怜转移话题有用了呢,结果端木晋旸低头竟然含/住了他的手指,牙齿叼着他的指节,稍稍用/力磨蹭,舌/尖不断的卷,舔,吮/吸……
张九差点爽的喊出来,那温热的舌/头真不是盖的,虽然说温饱思那个,不过张九还是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激动,“嗯”的一声就是呻/吟出来了。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说:“吃这么多寒的,回去要多做做运/动才行。”
张九本身脸就红,听他这么说脸更红了。
张九说:“你那边忙完了?”
端木晋旸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啪嚓!!!”一声巨响,然后是“哎呀——”的尖/叫/声。
不远的地方似乎出了事情,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突然毫无征兆的摔倒在地上,把旁边的酒杯酒瓶全都碰到了,一瞬间会场变得杂乱起来。
好多人冲过去,张九和端木晋旸也过去看究竟,就见北堂天元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了两下,嘴里吐着白沫和呕吐物,表情非常狰狞,似乎被自己的呕吐物弄得喘不过气来。
人群骚/乱着,一个人猛地推开人群,快速冲上去,似乎要给北堂天元做一些应急处理,大喊着:“去叫医生!”
那个人竟然是北堂天元口/中的私生子。
不过北堂天元完全没得/救了,身/体抽/搐了两下,猛地一抖,眼睛泛白直接断气了。
齐眉在旁边大喊了一声,哭叫着说:“你!!肯定是你杀了我老公!!你还在这里假好心!装什么好人!北堂第五,你不/得/好/死,你的心也太歹/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