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63 奇怪的顾致凡

目录:捉婚| 作者:作| 类别:散文诗词

    ♂,

    关于单泰铭苏醒的消息,我是这个圈子里第一个知道的,其后,是阮修辰。

    单泰铭的手术很成功,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成功,全世界都没有几个救活的例子,在单泰铭的身上发生了。

    按着他们的说法,这简直就是医学上的奇迹!

    没错,一个美好的奇迹。

    单泰铭的命是保住了,但是,经手他病情的医生却没办法给出一个肯定的后续答复,关于单泰铭的病会不会再复发,谁都说不准。但可以保证的是,他现在,很健康,只要这一两年之内好好休息,好好养护,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阮修辰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当天中午,就订了去往美国的机票,他是要去确认单泰铭的状况,然后,再把他接回来。

    得知这个消息,我比谁都高兴。

    只不过,阮修辰临走之前,还是委托我多去阮宅照看阮北北,他让何管家将阮宅的钥匙交给我,说是让我最好住在他家。

    何管家交给我钥匙的时候,我推辞了好一会儿,但是,还是没能拒绝。

    巧合的是,我这边刚拿到何管家的钥匙,姚北那头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她和我说,她晚上有应酬,让我去阮宅帮忙照顾北北。

    她的语气真的一点都没客气,完全就是在命令我!

    我一口就回绝了过去,“我不去,我身上的伤口还没好,而且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不是说阮北北是你的儿子么,你自己照顾不就好了。”

    姚北大概是料定了我不可能狠心拒绝,继续颐指气使的说道:“如果你不来,我可就把阮北北自己扔家里了,孩子本来就发烧,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那可就是你的责任!”

    我怒火中烧,“凭什么!你照顾孩子照顾不周,反过来说成了是我的事?姚北你脑子是不是瓦特了!”

    姚北贱着嗓音笑了笑,“哦,那好吧,既然你不来,那我也没办法了,反正,要是阮修辰那边怪罪下来,我就说我有要事在身,然后……我委托了你来照顾阮北北!北北会出事,也是你的责任!再说了,何管家可是把钥匙给你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抓狂的冲着她大吼,“姚北你怎么能这么不择手段!”

    她无所谓的说道:“是我不择手段吗?如果你早点识相的退出,我也不会对你这样的!再说,我也没怎么样嘛!行了,我现在没时间和你废话,我这边急着出门呢!你赶紧来阮宅吧,阮北北马上就要醒了!”

    那头的电话一挂断,我感觉自己就快要炸了,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甚至听得到牙齿打颤的声音。

    她实在是太过分了!太气人了!

    我下意识的就拨打了谭霄羽的电话,每当遇到这种状况的时候,我总是想让她来陪我,或是帮我出出主意。

    可是电话一拨出去,我才想起,谭霄羽现在人在加拿大,已经失联好久了。

    我关掉了手机屏幕,满是哀伤的叹了口气,我看了看窗口,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天上什么都没有,黑茫茫的一片,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

    我回身从衣架上拿起了薄外套,穿好鞋便走出了家门。

    碰巧的是,何管家的车子又返回了我家门口,何管家说他刚刚接到了姚北的电话,说是让他接我去阮宅。

    看来,这个姚北还非让我去不可了。

    因为有了上次记者门的事件,我忽然觉得,这里面可能是有诈,万一,姚北又想骗我呢?

    满是怀疑的上了车之后,何管家发动了车子。

    抵达阮宅之后,我碰了碰何管家的肩膀问:“老何,你今晚不走吧?”

    何管家笑着回头道:“温小姐你忘了,明天是我的休息日,我今天要回家的,家里那个老太婆已经做好晚饭等我了。”

    是啊,明天是何管家的休息日,我竟然给忘了。

    也就是说,今晚的阮宅里,只有我和阮北北两个人。

    想想,竟然有一点恐惧。

    我失落的下了车,跟何管家道别之后,拿着钥匙走到了家门口。

    阮宅的院落很黑,花园的照明灯没开,耳边有断断续续的蝉鸣,阴冷的夜风一阵一阵的吹过我的锁骨。

    感觉阴森森的,好像哪里不太对。

    我心想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急忙打开门之后,一个跃步就跳进了家门,还好,家里的灯都大开着,而且屋子里特别的温暖。

    我将钥匙放在挂钩上,径直上了二楼,阮北北的房门半遮掩着,小家伙正在里面睡觉呢,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看样子,他应该已经退烧了,状态还蛮好的。

    我看了看时间,打算下楼给他做点清淡的晚餐,不过刚走到楼下,门口就响起了铃声。

    难道是何管家吗?回来取东西?

    我没想太多,走到门口就开了门,诧异的是,门口出现的,是一张让我惊奇的面孔。

    顾致凡!

    我是怎么都没想到,他会阴魂不散的找来了阮宅。

    我伸手拉住了门把手,将他挡在了门外,张口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对着屋子里巡视了两眼,反过来质问我:“那你呢?你趁着别墅的男主人和女主人不在家,来这里做什么?替人家养孩子?”

    顾致凡说话的时候特别的欠揍,虽然好些日子不见了,但是他那副无赖到让人作呕的模样,还真是一点都没变,甚至更上一层楼了!

    我拼着力气就打算将房门关合,但顾致凡伸手就扳住了门框,用力的就将房门给打开了。

    我朝着前方打了一个滑,险些摔倒。

    顾致凡迈着步子就进了屋,他楼上楼下的打量了两眼,说:“这家里的装修不错啊!难怪你对阮修辰这么的念念不忘,就算人家有家室,你也毫不在乎!”

    我推着他的身子就往外走,“你从这里滚出去!谁让你来的,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少在我面前晃悠!”

    顾致凡一手握住了我的手腕,他一用力,直接将我拉进了他的怀中。接着,他狠狠的搂着我的身子,在我耳边低声道:“温芯瑶……你真以为我是闲来无趣,才到这里找你的吗?那你也太小瞧我顾致凡了!”

    我感觉后脊一阵发麻,这种感觉,和刚刚站在家门口的感觉,真的是一模一样,就是那种,随时都有危机发生的恐惧感。

    我挣扎着捶打他的身子,他就用力的将我贴合在他的胸膛上,忽然,他向后伸出了左手臂,直接将墙壁上的开关按了下去。

    顿时,整个大宅一片漆黑,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大厅窗口散落下来的月光。

    而当我的目光掠过窗口时,我似乎在那里,看到了什么人影,但很快又不见了!难不成是幻觉?

    我撕破嗓音的冲顾致凡大吼:“你有病吗顾致凡!你把灯打开!”

    顾致凡轻声在我耳边笑了两下,这时,二楼传来了阮北北的哭声。

    我拼命的去扯顾致凡的手臂,忽然间,他毫无预兆的就松开了我,接着,回身按下了开关。

    整个房间,重新恢复了光亮。

    我无法理解的看着顾致凡,心里疑惑着,不安着,同时也恐惧着。

    二楼的哭声越来越剧烈,顾致凡冷笑着指了指楼梯的位置,说:“你都不上去看看孩子么?就这么让他哭?”

    可是眼下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先做什么,我也搞不清楚顾致凡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要是就这么上楼了,谁知道他会在一楼做出什么小动作。

    我怒目圆睁的瞪着他说:“你马上从这个家里滚出去!马上!”

    可是,顾致凡非但不走,还故意站到了我身边,说:“我知道你不放心我,所以……我陪你一起上楼啊!要不,孩子一直这么哭,可不太好!”

    看得出,顾致凡的眼睛里满是算计和阴谋,我揣摩不透他的心思,但眼下,我必须马上去安慰阮北北。

    我急忙转身就走上了楼梯,惊奇的是,顾致凡当真跟着我走了上来。

    打开卧室的房门,阮北北正躲在被窝里哭,他应该是做噩梦了,当我把他抱出来的时候,他的身上都是冷汗。

    阮北北的眼睛都红了,身子依旧有一点点的发热。

    我抱着他就踉跄的往楼下去,顾致凡跟在我身后,说道:“要不要我帮你抱?你伤口不是还没完全好么!”

    我回头就冲他骂了过去,“你给我滚出这个家!别在这里恶心我!”

    我急忙走到一楼,将阮北北放在了沙发上,我打算给他找一些消炎去火的药物,而那个阴魂不散的顾致凡就不停的跟在我身后。

    我实在是烦的不行,随手拿起了身边的玩具车,朝着他的头就砸了过去,“你能不能给我滚出去!”

    顾致凡捂着头看了我两眼,这时,他的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他低头看过手机上的内容之后,非常满意的冲着我说:“好,既然你这么想让我走,那我就走好了!今天,就当是我太想你,过来看看你……”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真的是特别的恶心。

    他转身就去了门口,我抓起地上的玩具车,朝着他的身后就再次砸了过去。

    等着家门关合之后,我听到了院落外面汽车离开的声音。

    可是……我明明记得,顾致凡来的时候,跟我是前后脚进的屋,如果他之前是开车来的,那么我一定会在家里听到声音的啊!

    而眼下,来的时候没车,走的时候却有车了?

    心里纠结的一刻,我起身就跑到了大厅的窗户边。

    窗外,我隐隐约约的看到,一辆银白色的面包车从院落开了出去。

    面包车?顾致凡什么时候买了那种车?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加上他这个时候突然来了阮宅,而且,还对我做出了那么多奇怪的动作,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他又有什么企图?

    心里怪异的同时,我拿着药箱走回了阮北北的身边,我从里面找出药片之后,将那些药片都掰成了两瓣。

    可是,当我递到阮北北的嘴边时,阮北北却别过了头。

    我皱着眉问:“北北……你得吃药啊,要不还会发烧的……”

    阮北北不听,倔强的侧过了身子,而他后背上的那些红色血印,隐隐约约的,透过衣领的位置,露出了零星半点。

    我伸手摸了摸他脖子上淤血的位置,突然,阮北北撅着嘴回过身,气呼呼的对我说:“瑶瑶你走吧!以后,你别再找我和老阮了!我不喜欢你了!”

    阮北北一边说话,一边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眼泪。

    看着他这幅受委屈的样子,我忽然觉得,小家伙说的可能都是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