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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竞猜的奖励已经下发,妞儿们自己查收,么么哒~
嘿嘿嘿~么么哒~宫少宸人家没有那么坏去偷人绣品~\(≧▽≦)/~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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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少宸轻笑,眼底闪过诡色,忽然抬手用马鞭轻挑起她的下巴,亲昵地一笑:“但愿等会,你还能笑得那么让人心痒难耐。”
楚瑜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大眼里波光流转,灿如朝阳:“承让,承让,你能认个亲王做义父,不是更有能耐?”
“小女郎,你可真是好本事,哄得义父的心都偏了你。”宫少宸坐在马上,似笑非笑地低头看向正准备上马的楚瑜。
最后还是只选派了英吉利使团的一部份重要成员们和湘南、江南绣行各自派出的部分代表一同下山观绣。
但是哪里可能。
整个听云阁里顿时乱成一片,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想跟着下山。
说罢,她便率先转身下了台。
楚瑜看了眼宫少宸,淡淡地一笑:“那就请诸位使节随我下山前往绣坊一观罢。”
廉亲王没有想到半路生出这样的变故来,他见状,沉吟了片刻,也有些疑惑地看向楚瑜:“楚丫头,本王觉得他们的顾虑也有道理,你说呢?”
不一会,他便道:“我们希望能亲眼看一看这位小姐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些绣品制造出来的,不知可以么?”
此时被人提醒,加尔文才犹豫了起来,又和身后的副使节、大商人代表们低声嘀咕商议去了。
“这个……。”加尔文这些西洋人,论脑子转得快,哪里能及上中原的奸商们,他们几乎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坑,还有作弊这等事儿。
通译们也不得不把他们说的话翻译了一遍。
湘南绣坊的行主们声嘶力竭的抗议,让原先的欢呼声都消散了下去。
“若非亲眼所见,我等不服!”
“我看这里只怕大有文章,莫不是怕输了,便偷偷作弊准备这些绣品罢!”
“你们江南绣行里有人敢说你们能做到么?”
“没错,事有蹊跷,我等从未见过这种手速的绣师与绣娘!”
他们立刻站了起来,纷纷大声道——
他这一句话,瞬间点醒了底下已经蔫儿下去的湘南绣行众人。
但是欢呼声里,一道男子金玉相击一般的悦耳声音响起:“口说无凭,楚家女郎,我们在座的绣坊众人都是行家,从未见识过这等速绣的稀奇之事,你既展现了一个奇迹,不妨带着我们一起去看看你怎么创造这个‘奇迹’的,也好让我们众人心服口服。”
虽然宫少宸是他的义子,但是那个小姑娘,确实每一次都讨巧又讨喜,确实心思机敏,一手本事着实让人刮目相看。
廉亲王也忍不住摸摸胡须,笑了起来。
整个琴学里陷入一片兴奋的海洋。
听云阁里瞬间爆出一阵欢呼声,琴学里的众人忍不住兴奋地跳了起来:“我们赢了,赢了!”
不一会,加尔文笑盈盈地转过身,大声道:“我们使节团一致通过了决议,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选择这位美丽的小姐作为我们合作通商的供货人!”
楚瑜虽然有些紧张,但是更多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宫少宸的身上,宫少宸只半垂着眸子,却不知在想什么。
包括琴学里的书呆子们虽然不事生产,但是买卖东西却是有的,大约也能听懂楚瑜的意思,脸上便都浮现出一种既惴惴不安又期待的神色看向台上正在与副使节们的叽里咕噜商量着的加尔文。
听云阁里的大部分人虽然不懂西洋人们在兴奋个什么劲,但是他们能听得懂楚瑜的话。
何况这个小姑娘分明也展现了她的诚意——她看起来似乎比另外那位漂亮的男人更懂得圣经和上帝。
在商言商,金银可比上帝有时候靠得住多了,不是么?
眼前的小姑娘若是能做到她的承诺,就算不要那些圣经绣卷又如何呢?
他们想要也得要,不想要也得要。
只说这些刺绣,同样绣图,同一家绣坊的为了赶交货期多是前期精工,后期粗糙许多,但是钱却已经付过了。
在商言商,他们中也有人在十年前来过中原,采买货品里自然也有被坑过的。
他们来到这异国他乡的时间到底是有限的,自然希望在最短的时间能得到更多的货品归国,何况对方还能承诺统一的品质。
此言一出,通译官一翻译完,这一次所有的西洋商人都瞬间沸腾了起来,纷纷大声地议论起来。
楚瑜微微欠身,也提高了些声音微笑:“大人请自便,但小女想再提醒您一下,这位宫少宸先生金银线绣制的华丽作品,我们琴学也可以提供,您需要任何精细度、大小、尺寸、图案的绣品,我们都能在最短时间内供应给予贵国使团,天下没有任何一家能比我们的产出得更多和更快,并且品质更统一。”
楚瑜的话,很明显取悦了加尔文,他摸着自己大肚子哈哈大笑着站起来:“愿主与你我同在,这位小姐,你的作品确实给了我们惊喜,但是那位阁下的作品也非常精彩,我们需要商量一下结果。”
她眼角余光瞥了眼宫少宸,却见他也在直勾勾地看着她,那双妖娆丹凤眼里的光芒却深沉莫测。
所以她也做了相应的绣卷准备,只是没有想到宫少宸竟也与她打了类似的主意,可见此人博闻强记,视野广阔。
但是她在看见十字架的时候就确信基督一定是他们的主神,圣经一定存在,再着金姑姑一查,果然如此。
虽然她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所在的这个民风甚于唐朝的开放,生产力却已经相当于明朝的强大帝国,居然已经与大洋对岸的国家有了外交往来,更不知道对岸的国家此刻到底出现文艺复兴与宗教革命了没有。
楚瑜微微一笑:“所有提倡慈悲与博爱、宽容的宗教与神祇都是值得尊重与崇敬的。”
他忍不住点头,摸着大肚子笑了起来:“这位小姐似乎对我们的宗教也很了解呢。”
能呈现主神的绣卷已经让西洋人大开眼界,而楚瑜这个简直已经精细到连圣经里的画卷都展现出来,更让加尔文等人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一种奇怪的被尊崇和敬重的愉悦感来。
“您看到了,这样类似的画卷我们琴学绣坊也能给提供。”
虽然她的绣图并没有宫少宸的精致与金线银线绣出的灿烂华丽,但是却也算精细。
没错,楚瑜最后一幅绣卷里也是一幅西洋圣经里的经典画面——基督和十二门徒的最后晚餐。
那小厮一展开绣卷,听云阁里的众人都齐齐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居然……也是那种奇怪的画!”
她顿了顿,示意自己身后最后一个没有展开绣卷的小厮把绣卷展开。
楚瑜点点头,面不改色地微笑:“没错。”
加尔文能被选为这一次出使的使节,除了他的公爵身份,自也是因为他也算半个中原通,此刻他灰色的眼睛里精光一闪:“美丽的小姐,请原谅我刚才的鲁莽,这些绣品真的是您一百个工人用四天时间绣成的么?”
楚瑜根本懒得理会他们,只置若罔闻地看向坐在看台上的西洋使节们:“不知道诸位先生有什么想问的么?”
附和之人顿时纷纷站起来,指责楚瑜说谎。
“不可能!”一名湘南绣行行主看着身边西洋人的兴奋神色,他已经按捺不住站了起来,不顾礼仪地厉声道:“你撒谎!”
所有的西洋商人们都在听完了通译的话后交头接耳起来。
即使那些绣品看起来不过寻常的模样……
只要稍做过买卖交易之人便能意识到这样的速度和产出率意味着什么。
众人哗然,而宫少宸则微微眯起了丹凤眸,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这么两大车东西,是她四天之内绣?
尤其是尺寸大,精度高的刺绣,费时三年而都不奇怪,当今圣上当年大婚所用的婚服便是琴学绣门最好的绣师绣了三年而成。
谁人不知纺、织、染、印、绣里最费功夫的就是绣,唯织造蜀锦所费的功夫能与之一拼高下。
众人的目光齐齐投向了楚瑜身后的那大大车绣品,几乎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说罢,她又是一抬手,只见四个小厮拖着整整两大车绣品进了听云阁。
她顿了顿,又抬起眼对着台上坐着的西洋使节与商人们微笑道:“但是,我给诸位展示的这些东西,是我们绣行百人四日之内绣出的东西。”
楚瑜也笑了笑,竟颔首道:“没错,诸位是能拿出比我这些绣得更好的。”
江南各大绣行的行主们脸色都阴沉了下去,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纷纷涨红了老脸,对楚瑜和金姑姑等人投去恼火的目光。
“……哈哈哈。”
“江南绣行,徒有虚名。”
“这就所谓的天下第一绣?”
“正是,这种绣品怎么能拿得出手。”
“啊哈哈,咱们绣的可比这能拿出手多了。”
宫少宸话音才落,湘南绣行的众人就纷纷笑了起来,甚至趁机羞辱江南绣行中诸人。
楚瑜的话音才落,台下的宫少宸便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小女郎,你是打算在这里推销你的绣品么,但这些东西,我们所有的绣行,哪怕是最不入流的绣行都能提供,不是么?”
“诸位阁下,请不必着急,容我介绍下一我的绣品,我这里有的绣图有花、鸟、鱼、虫、山水、人物等等各种尺寸大小不一的图案,能满足诸位商人们对我中原绣品的各种需求。”
楚瑜却似乎完全没有察觉众人那种失望和看着自己愤怒的神色,只微笑着向使节和商人们介绍自己的绣品。
“……。”
“咱们琴学的脸,咱们这些学子的脸都被她丢光了!”
“果然是不学无术!”
“真是的,亏我当初还那么相信她那点小聪明……。”
“这简直是丢脸丢到海那头了……。”
如此怎能不让琴学里的众人既感觉失望,又感觉羞辱之极。
楚瑜输了一场,已经让人觉得她第一场不过是侥幸,如今这二场大比赌局似乎也再没有任何赢的希望,而在外国使节面前献出这样二流的绣品,简直就是硬生生打了此刻还挂着天下第一绣的牌匾的琴学绣门的脸。
通译官一翻译完了使节的话,众人瞬间哗然,皆交头接耳起来。
他顿时一点也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失望来:“这位小姐,您展示的东西,并不高明,真是让人失望,若是您只是展示这些东西,我想我们所有人都不必浪费时间了。”
连加尔文这种虽然不懂东方刺绣的外行,却都能看出这些东西的品质只能算一般,更勿要说与宫少宸方才展示的那种几乎散发着圣光的绣图比美了。
这是什么?不过是寻常的、勉强称得上算是精致的绣品罢了
众人屏住呼吸,瞪大眼齐齐探头一看,不禁都发出有些失望的声音来:“哎?”
随后,她没有任何花俏的动作与音乐,只示意小厮们依次展开了绣卷,露出上面的图案来。
楚瑜一抬手,随后十来个琴学的小厮们便每个人捧着一幅绣卷上了台。
自己来到异国他乡,看见异象人行着自己熟悉的礼节,顿时让使节和商人们眼前微微一亮,便对台上的少女生出微妙的第一眼好感来。
“多谢使节阁下愿意给小女一次机会展示,但愿我不会辜负诸位的宽容。”楚瑜上去以后,直接微笑之后行了一个西洋式的提裙半屈膝礼。
在苍鹭先生向使节和商人们简单介绍后,她径自起身上了台。
楚瑜挑了挑眉,轻嗤笑一声,大拇指朝下——承让。
宫少宸倒是镇定自若,只看了看楚瑜,笑着比了下大拇指,无声地道——你厉害。
通译官一翻译完了此话,听云阁里除了湘南绣行之人,其余众人齐齐都松了一口气。
加尔文闻言,灰眼睛一亮,便也笑着点头:“殿下说的是,是我太着急了。”
廉亲王摸着胡须,笑了笑:“既
然我朝有人能奉上您赞誉有加之物,又怎知道不会有更让您大开眼界,更满意的呢?”
那加尔文听了身边通译官的话,他摸摸自己的大肚子,生出一点犹豫来:“但是我觉得没有什么比那位阁下奉上更好的了……。”
周围人听得廉亲王含笑自语之后,便见亲王转脸看向身边的英吉利使节加尔文含笑道:“使节大人,您何必如此急于下结论,在我朝就算是杀人如麻的恶人,判处斩立决前也要过堂,与之申辩的机会。”
“也罢,若是就这么结了大比,也是无趣。”
但是廉亲王早已看腻歪了那些客套与恭谦,陡见楚瑜这般‘不分尊卑’却只觉得满是小女孩的天真可爱,像足了家里还未出嫁时的小女儿,有趣得紧。
果然,廉亲王此时也与众人一般似有些疑惑地看向楚瑜的方向,忽见那小姑娘转脸看向他,竟也不顾什么尊卑,就做出那小模样来,顿时忍不住唇角上扬,失笑:“这小丫头,还真是,也不看看场合。”
说罢,她便转脸看向廉亲王的方向,直接做了苦脸儿,然后双手合十,做了个拜托啊拜托的求神姿势。
楚瑜闻言淡淡道:“从未有必胜的把握,但总是要博一博的,只怕是要劳烦亲王殿下了。”
“如何,可还有必胜的把握?”金姑姑侧了脸看向楚瑜,低声询问,但是面容上倒是一片淡然,并不像琴学里其余人那般面色沉窒。
楚瑜直接回了他一个白眼,便见他笑得更欢快了。
她看了眼宫少宸,见他正摇晃着手里的羽扇笑眯眯地看着她的方向,见她看过来,便直接给她抛了个媚眼。
宫少宸为人见多识广,而且不得不说确实有此人确有极为敏锐独到之处。
楚瑜托着脸颊淡淡地叹了一声气儿。
且不说其中神圣的意味,只说这东西带回去交给他们的女皇陛下或者呈送给主教大人,大概也是会得到极大奖赏罢。
所以她倒是能理解那使节大人如此激动是为什么。
宫少宸一幅图完美地诠释了圣经里的人物与画面,她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此时的欧洲的圣经还没到人手一本的地步,这样精致无双,栩栩如生的华丽圣经人物图,在这些西方人的眼中大约等同于圣物了。
而且,从他的表现看起来,加尔文大人是一位极为虔诚的教徒。
譬如此刻,那位唤作加尔文的使节大人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精致的十字架项链。
但是她却清楚得很——那是基督教的最高神祇们,来自西方的神,如东方的佛陀一般,被人们深深地崇敬与信仰着。
楚瑜却恍若不见,目光只停在台上那绣图之上,也许在场的大多数人未必知道那是什么。
不少人都百思不得其解,同时下意识地看向楚瑜。
这让听云阁内众人都呆住了,好半晌,听云阁里瞬间沸腾了起来,面面相觑。
难怪通译官的脸色这般古怪。
还没有上台开局,另外一方就就被判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