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章 若我要你死呢

目录:绣色可餐| 作者:青青的悠然| 类别:散文诗词

    “让开。”楚瑜看着他,再次道。

    火曜身形微僵,随后看着楚瑜片刻之后,还是慢慢地退开一步,让楚瑜进来。

    楚瑜进了房间,便直奔霍三娘床边去,但见她脸色苍白,静静地躺着,只是嘴里细细地不知在呢喃些什么。

    看着倒像是睡魇了过去。

    楚瑜愣了愣,迟疑了片刻,暗道,难道是我的错觉么?三娘只是睡着了?

    随后,她皱了皱眉头,伸手去拉了拉霍三娘的被褥,却不想这一动,便看见霍三娘脖子上细细碎碎的痕迹来。

    楚瑜脸上一热,她自然是知道那些痕迹是什么留下来的额,原本她也就撒开手了,但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竟鬼使神差地一扯,果然看见更多的痕迹落了她雪白丰腴的胸前,还有……

    楚瑜目光梭然一冷,将靠着霍三娘胳膊边的被子又扯下来些,果然看见一片异常的红肿。

    这等肿胀分明是胳膊至少脱臼才会留下的痕迹。

    她梭然转过脸来,面色冰冷地看着火曜:“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难不成三娘也将你折辱的半昏不成,你又用了什么卑劣手段?”

    她心中又惊又怒,三娘何等身手,就算是火曜也未必能在她身上讨到真便宜,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除了火曜用了手段制住了三娘,不做他想。

    火曜倒是没有想到楚瑜能一眼看出来,此时他沉默了一会,只转身从一边的潮湿衣衫里取了一个瓶子出来交给楚瑜,倒是也干脆。

    “这是断念草油,极为罕见,是魔门中人魔功的克星,原本属下早已令人去寻,只是到手晚了点。”

    楚瑜闻言,转念一想,哪里有不明白的,当下便握了那小药瓶子,对着火曜淡淡地道:“去把瑟瑟给我唤过来。”

    火曜见楚瑜明眸清冷,竟莫名地生出一种不能拒绝的感觉来,恍惚间反复似看见了琴笙一般,不由自主地道:“是。”

    但是下一刻,他复又清醒了过来,对着楚瑜沉声道:“我知道小夫人恼我,只是三娘身上的伤,需要上药,您来的时候,我正准备上药……。”

    楚瑜淡淡地打断他:“不必了,她大约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你,若醒来看见你,只怕还有一番波折。”

    火曜一愣,随后沉默了下去,转身准备离开,却又听得楚瑜道:“等一等,你过来。”

    火曜转身时,正见着楚瑜将手里掀开的被子又放下,他忽然有些不自在起来,他自然知道自己在三娘身上留下了多少痕迹。

    此刻却又不知道楚瑜要做什么,只能走了过去,站在楚瑜面前。

    楚瑜站了起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抬手一甩,只听得“啪”一声脆响——

    她毫不客气地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火曜原也不是躲不开,只是不知为什么看着霍三娘微微发颤的唇,竟硬生生地受了,脸上一阵辣的痛。

    楚瑜手上的力道不小,一巴掌下去自己震得手腕都有些发麻,见火曜不避不闪地受了,她冷冷地道:“这一巴掌是你该受的,若是不满,只管跟你家主子告状去。”

    说罢,便也不去理会他,只转身去给霍三娘倒热水去了。

    火曜眸光微闪,只抿了抿唇道:“不敢。”

    随后,转身出了门。

    待得火曜离开,楚瑜端了一杯热水在霍三娘身边坐下,用勺子喂她喝了些,又见她脸色比刚才要泛红,心中有些担忧,抬手一摸,顿时一惊——

    手下的热度不低,分明就是病了。

    她忍不住叹了一声,苦笑:“冤孽。”

    她以为她和琴笙两个人之间都够冤孽了,不想身边的人也一样如此。

    随后她便去准备凉水给霍三娘退热去了。

    好在唐瑟瑟虽然见了家中来人欢喜,但却极为识大体,一听有事便立刻舍了与家中人攀谈,径自提了药箱匆匆来了。

    楚瑜示意她过来照顾霍三娘,又兼考虑她是未嫁的小姑娘,免得一会看见被子下三娘身上的情形会害羞,就在一边陪伴着。

    但唐瑟瑟这姑娘一贯是在正事上一丝不苟,更无有男女之别和羞涩之感,掀了被子细细地给或三娘检查了一番,她又细细地给霍三娘上药和开药,竟是一个字都没有问,却探查得分明。

    老成持重得让楚瑜忍不住暗自颔首,只觉得这丫头以后长大了,怕是不得了。

    “三娘姐姐倒是问题不大,身上略有些粗鲁弄下来的伤,只是一件有些棘手,她似方才心神大震之下,有些走火入魔的感觉,但是却又不完全如此,着实让人奇怪。”唐瑟瑟道。

    楚瑜一怔,便问:“什么?”

    唐瑟瑟道:“我感觉三娘姐姐的内息很弱,全不似之前那般丰盈,当是被什么特别的药物制住了。”

    “可要紧?”楚瑜蹙眉,暗道若是真有损三娘,不管琴笙怎么看重火曜,她都要收拾火曜一番。

    唐瑟瑟摇摇头:“还好,待我备下药,她再修养些时日就好了,只是三娘姐姐神思紊乱得很,这几天大概会不安稳。”

    她见楚瑜神色担忧,想了想宽慰道:“掌门不必担心,我这几天就留在这里照料她,何况她身上这药我从未得见,烈性如火,对平常人而言服下说不定会吐出燥血来,只是不知为何三娘姐姐用了,却仿佛只化了她的内劲去,我也要好好地钻研些时日。”

    楚瑜知道这小姑娘一贯在她的药毒之上从来很下功夫,极为感兴趣,便道:“好,你且看看罢,不过瓶子给我留着。”

    说着,她将手里的药瓶子递给唐瑟瑟。

    唐瑟瑟立刻取了干净的瓷瓶将里面的药倒了回去,又将瓶子给回了楚瑜。

    楚瑜拿了瓶子看了眼三娘,忍不住摇摇头暗自叹了一声气儿,转身走了。

    出得门来,见天色晦暗,地面积雪很厚,她忽然想起曾经落雪时,屋檐下封逸含笑挑灯打伞的样子,心中微动,莫名生出些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感慨。

    她暗自摇摇头,转身拢了拢自己的披风向院子外头而去。

    她若是没有看错,二娘刚才去的那个方向,应该是以前水曜在天工绣坊里暂时歇息之处。

    且说这头霍二娘兴致勃勃地到了水曜房间门口,一抬头便看见那屋子里透出暖光来。

    她忽然脚步一顿,有些怔然地看着那屋子,眸光里闪过温柔的光来,片刻之后又有些沉窒,她垂下眸子,平复了下心绪,再提着裙摆上了楼梯。

    还没有到门口,便见大门忽然动了动,便打开来,水曜扭着水蛇腰,歪靠在门上,低头看着她:“怎么在外头傻站那么久,人家还以为你不打算进来了呢。”

    霍二娘一见水曜精致脸孔含情脉脉的样子,顿时忍不住就凑上去抬起手臂环着他的脖子,妩媚地一笑:“近乡情怯,且不说离开之前你还对我冷眼相待,这会子忽然允我靠近你,还这般热情,我总要掂量掂量。”

    一番话说得水曜表情微顿,随后他垂下眸子,长睫微翕,看了霍二娘片刻,忽然抬手一托她的臀儿,将她抱了起来,踢上门就往内间床上去了。

    霍二娘也不避,只笑了起来,双腿盘上他的腰肢,抬手就抽了自己的发簪子,一甩满头栗色卷发,碧蓝的眸子弯成妖娆勾魂弧度,侧了脸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外头人前,你总与我是好的,我却知道你心里堵着那件事,怕没那么容易好。”

    水曜的腰肢比寻常男子纤细,但只霍二娘知道他那腰劲绝非寻常男子可比。

    水曜被她长腿这么腰上一盘,那一身凹凸有致的身子贴紧了自己磨蹭,竟蚀骨一般,身上立刻就有了反应,他轻抽一口气,抱着她到了床上,嗤笑一声:“你的中原文长进很多嘛,只是人家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小心眼儿呢?”

    说着,便径自解自己的青绣云纹的劲装长袍。

    霍二娘见水曜言笑晏晏的样子,一如之前,心中有些异样,却还是轻笑着凑上去按住他的手,妩媚一笑:“我来。”

    说着,她涂着鲜艳蔻丹的手指便抚上他腰间的玉带,一样样地给他解开来,不过片刻便露出他精干的身躯来,只一身皮肉细嫩非常却又显出肌理精致。

    霍二娘抬手抚上他的小腹,舔了舔丰满的唇,只笑:“真是,大半年呢,想死小冤家你这身子骨肉。”

    说着,她便一口轻咬在上头,辣的疼和刺激让水曜抽了一口气,只忽然一俯身捏着她的腰肢,把她提了起来,原本妖娆的眉眼里此刻却有些森凉的味道在里面:“二娘,听说你在船上一直都很守得住,没有招蜂引蝶呢?”

    霍二娘看着他,笑得温柔:“那是,谁能比得上我的水儿小妖精呢?”

    看着水曜那媚眼如丝的样子,霍二娘便忍不住低头就吻了下去。

    她和三娘口味不同,三娘素来喜欢那漂亮娇软小倌似的男孩子,她却喜欢英武壮实的,只这一次遇着水曜便莫名其妙地被他撩拨得不要的不要的。

    除了他便不想沾别人。

    两人厮缠了一会,霍二娘这等魔女手段的刻意撩拨,哪里是水曜能受得住的,不一会便喘着一把将二娘往床上按。

    霍二娘便一边喘息着,一边娇笑一声,随着他按在了床上,两人长久不见,自干材烈火烧了起来。

    只是这一回,霍二娘总觉得他动作间有些诡异,狠辣得有点过了,那双漂亮的盈满了欲念的大眼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目光却有些莫测。

    逼得她几乎差点用采补的魔功出来,最终她想起自己到底欠了他的,却还是忍耐下去了,只由着他肆无忌惮地百般折腾。

    到底云消雨散,消停下来的时候,霍二娘浑身湿透了,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肉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身下麻痹非常。

    她半趴在床边,累得只想睡,偏微微一动,便忍不住轻抽一口气,但到底还是低低地笑了:“怎么地,小水儿,可是出了气了?”

    水曜尖尖的下巴搁在她雪白的细腰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子地玩弄着她的卷发,懒洋洋地问:“我若说还没有出够了气儿呢?”

    他声音有些沙哑,却掩不住里头的清冷。

    霍二娘闻言,忽然忍着不适强行翻了个身,这一次轮到他被她一把拖了上来,让他伏在她胸口。

    “那就让你出气儿,我的小水儿什么时候气出够了,姐姐都陪着你。”霍二娘有些倦怠地轻笑,涂着鲜艳蔻丹的手指抚过他的脸颊。

    水曜怔然了半晌,随后垂下眸子,淡淡地道:“可若我要你死,方才能出那口气呢?”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便凝滞了,一如窗外冰冷的空气飞雪落了进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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